「這些藥材瞧著倒也沒有多嚴重,我處理一下應該還能用的。」軟軟頓了頓這才繼續出聲和南山說道。
「只是藥效可能要打折扣了。」軟軟說到這句,還是嘆息了一下,心裡其實也有幾分無奈的。
聽著軟軟的話,南山說「這些你不必親自弄了,讓於老頭那藥童來弄就好。」
南山近來在軍營里和於大夫還有曹大夫相處熟了,所以直接叫著兩人老頭兒,一點兒也不客氣。
聽著南山的這個稱呼,軟軟倒也不驚訝,反正這樣才符合她師父的性子。
只是想著兩個年歲比師父還大的大夫,被南山一口一個老頭兒的叫著,軟軟就覺得有幾分的好笑。
她嘴唇揚了揚,倒也沒有反駁南山的意思。
畢竟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藥材交給於大夫身邊的藥童,她還是放心的。
雖然藥童的年歲不大,不過做事還是很細緻的。
陸遇寒辦事也很快,半夜的時候就抓到了毀了藥材的人。
是運送藥材來的士兵,還沒等他問什麼,人就直接倒地身亡了。
軟軟來檢查過,沒有中毒的痕跡,那就說明恐怕是身體裡蠱蟲的緣由。
不過此事也沒掀起什麼波瀾來,只是運送藥材一事,陸遇寒便交給了陸一他們。
兩日後。
大盟的糧草短缺,陸遇寒等人就趁著這個時機攻打了過去。
大盟士兵節節敗退,掩護著秦懷硯撤離了大武的地界。
而陸遇寒等人也沒有放棄的想法,直接逼近了大盟王城。
「這該死的溫軟軟!」嫻秋在大盟皇宮裡急得轉來轉去,一臉煩躁的神色顯露無疑。
毒門的事情她已經知曉了,所以她才會這般生氣。
若不是軟軟去了毒門一遭,還插手了毒門的事情,恐怕她早就和毒門一起,滅了陸遇寒他們帶領的將士。
秦懷硯坐在朝堂上,他坐在龍椅上一臉淡漠,還把玩兒這手裡的玉佩。
「將苗疆少主帶來。」秦懷硯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他一臉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眼眸里浮現了一絲殺意。
跟在秦懷硯身邊的暗衛聞言,並沒有猶豫,拱手應了下來,隨後快速離開了。
等著暗衛離開,秦懷硯這才臉色一變,把手裡的玉佩給捏碎了。
「少主,皇上請你去大殿。」暗衛來到嫻秋所住了宮殿,看著不停原地轉圈圈的嫻秋,緩緩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嫻秋這才趕緊轉身看了過去。
她認得出來,這是秦懷硯身邊的暗衛。
「皇上沒說找我什麼事嗎?」嫻秋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心裡有些慌亂,可還是裝作淡然的問了一句。
暗衛並沒有再說話了,就站在嫻秋的旁邊看著她。
似乎她不去的話,他可能會直接打暈她拎過去。
嫻秋暗自咬了咬牙,心知秦懷硯這次定然是不悅了。
可這會兒在大盟的皇宮裡,她做不了什麼事情,哪怕知道秦懷硯不悅,也只能前去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走吧。」嫻秋收回了思緒,出聲和暗衛客氣的說了一句,隨即走在了前面。
到了大殿裡,嫻秋就看見了秦懷硯坐在龍椅上。
明明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可她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嫻秋見過皇上。」嫻秋有些發顫,不過還是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靜自若,畢恭畢敬的和秦懷硯行了一個禮。
聽見嫻秋的聲音,秦懷硯這才抬起了頭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嫻秋身上。
這會兒,嫻秋可以實打實的感受到秦懷硯的冷漠,簡直就要把她冰凍了一般。
嫻秋行完禮,站在那裡就與秦懷硯對視了一眼,隨即連忙低下了頭來。
她實在不敢與秦懷硯對視了,這人的眼神太嚇人了,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少主說的好計謀,可讓朕好好的打了一場敗仗啊。」秦懷硯見嫻秋不說話,他也看著不是很生氣,反而略帶笑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而正是這麼一句話,才讓嫻秋覺得他更為可怕。
「皇上,都是嫻秋的錯,」嫻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趕忙跪了下來認錯,「都是嫻秋判斷有誤,還請皇上責罰。」
當然,嫻秋也不是真的想要秦懷硯責罰,她就是裝裝樣子扮扮柔弱而已。
可她顯然想錯了,秦懷硯並不是那種惜香憐玉的人。
何況他心裡在意的人只有溫卿卿,看著嫻秋這模樣,他只想著在大武后宮也見過妃子爭寵就是這樣的。
所以當下,秦懷硯的眼眸里就多了幾分厭惡的神色。
他不急不慢的說道「既然少主有這樣的要求,那朕也不得不答應了。」
秦懷硯緩緩出聲,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嫻秋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而秦懷硯壓根就不打算看嫻秋一眼,他衝著一旁的暗衛道「少主辦事不力,杖責二十。」
隨著秦懷硯的話語落下,嫻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直接被帶她來大殿的暗衛捂嘴拖了下去。
嫻秋受了杖責,只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
她原本以為秦懷硯比蕭溢之那瘋批好拿捏些,可現在看來她是大錯特錯。
這特麼的沒一個好拿捏的,個個都不是好人。
嫻秋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
若是她不想著破壞劇情,不想著證明軟軟除了女主光環什麼都沒有,不想著爭奪陸遇寒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這樣。
她安安心心當個苗疆少主不好嗎?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雖然嫻秋在心裡有那麼一絲的後悔,可隨後又被滔天的恨意給籠罩了。
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軟軟身上。
恨軟軟是她穿書的女主角,恨軟軟擁有的主角光環……
有些人恐怕就是搞笑的,明明自己費盡心機沒得到想要的,卻還轉頭怪起了別人來。
等著嫻秋杖責結束,她又被暗衛拖了進來。
她的屁股已經皮開肉綻了,褲子和裙擺染上了血跡,空氣里也散發著血腥的氣味。
坐在高位上的秦懷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可卻沒有一絲厭惡,反而激發了他內心深處嗜血的衝動。
嫻秋忍著疼痛,雖然對秦懷硯也恨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帶著笑道「皇上,我還有一計,可保一路殺到大武的天子腳下……」
秦懷硯聽見這話,眉頭輕輕挑了挑,顯然是打算再相信嫻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