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軟軟這話,幾人就感覺吃了定心丸一般。
這幾日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軟軟給幾位將士吃了些護住筋脈的藥,便去了旁邊的營帳看了看藥材。
她選好自己要用的藥材,這才從裡面出來。
不過剛走了幾步,她又忽然折身回來,眉頭也緊鎖著。
「溫姑娘,你還需要什麼藥材?」看守營帳的士兵見軟軟又回來了,以為她還少拿了藥材,便立馬上前詢問了一句。
軟軟卻是搖了搖頭,盯著一處看了許久,這才收回視線和這士兵笑了笑,隨即便回去了。
「師父,堆放藥材的營帳可能有些問題。」軟軟的眉頭緊蹙,面容也有幾分擔憂。
師徒兩人在角落說著悄悄話,大夥都在忙自己的,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聽見軟軟這話,南山原本懶懶散散的模樣,在這會兒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凝眉沉思了一會兒。
「小徒弟,為師稍後去看看,你先替幾位將軍逼出蠱蟲。」南山小聲的與軟軟說道。
這個時候,替那些將士逼出蠱蟲最為重要,他不能讓這些事情耽誤了軟軟辦要事。
聽南山說要親自去看看,軟軟心裡便放心了幾分。
她點了點頭,便去處理幾位將軍的蠱蟲了。
這蠱蟲在幾位將軍的身上有些時日了,軟軟又要一起將它們逼出來,所以耗費了一些時間。
直到快要傍晚的時候,才見幾位將軍的鼻子裡鑽出了蠱蟲,朝著軟軟的手裡的盒子涌了過去。
軟軟眼疾手快,就將蠱蟲的盒子給蓋上了。
幾位將軍被蠱蟲折騰了一天,等著蠱蟲出來,倒頭便睡了過去。
至於軟軟,她忙完這裡,也並沒有立馬吃飯,而是起身先去找了陸遇寒。
這會兒陸遇寒和溫以帆都在營帳里,而任莞甜則跟著南山在處理藥材。
看見軟軟進來,陸遇寒也沒第一時間抬頭,而是把手裡的軍務處理了,這才看著軟軟道「軟軟,可成功逼出蠱蟲了?」
「嗯。」聽見陸遇寒的問話,軟軟輕緩的點了點頭,隨後把手裡的盒子拿了出來。
她坐在了兩人的對面,將木盒放開桌上後才打開。
裡面的蠱蟲因為離開幾位將軍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活力了,就這般躺在了盒子裡。
不過它們的模樣還是醜陋的,讓人看著心裡直犯噁心。
好在陸遇寒和溫以帆見慣了大場面,這些蠱蟲也沒讓他們有什麼變化,只是多看了兩眼罷了。
「不過身體還是有些虧空,得休息個半月才能完全恢復,」軟軟出聲和兩人說道,她頓了頓又有些無奈的補充說,「不過幾位將軍都想早些上戰場,所以我給他們調配了一些藥效大的藥。」
「他們上戰場後會精神抖擻,不過還是有一個小麻煩,就是需要戰鬥結束後好好休息。」
軟軟同兩人說道此事,眼裡顯然都是無奈。
看著軟軟的神色,陸遇寒和溫以帆就知道,恐怕此事就是那幾位將軍請求軟軟這般做的。
如若不然,軟軟作為一個醫者,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軟軟,你辛苦了。」陸遇寒也沒糾結此事,他相信軟軟答應了此事,那應該就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而他看著軟軟那臉色有些疲憊,倒是有點兒心疼。
「小事罷了。」軟軟衝著陸遇寒笑了笑,而後想起了藥材的事情,這眉頭又微蹙起來,看著有幾分的嚴肅。
「哥哥,遇寒哥哥,咱們的藥材恐怕被人動了手腳。」軟軟的小臉滿是嚴肅的神色,說話的聲音還略帶怒氣。
作為一個醫者,她自然是不願別人把藥材弄毀的。
所以這會兒說話才有幾分生氣。
陸遇寒和溫以帆兩人聽完軟軟的話,兩人皆是神色一變。
不單單是因為藥材別人動了手腳,還有的便是軍營里居然混進了敵軍的人,他們還沒有察覺,這可真是失誤。
「藥材那裡,師父和甜甜在處理,我等會兒也去看看,」軟軟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頓了頓又說道,「至於是誰做的這事,還需要哥哥和遇寒哥哥好好查查了。」
「軟軟,我們知道了,你且先去看看藥材。」陸遇寒點了頭,這會兒有要緊事,他便也不和軟軟多說了。
而軟軟心裡想著藥材,自然也沒有和陸遇寒多說什麼。
應下來以後,便快步離開了營帳。
等著軟軟離開,陸遇寒和溫以帆的臉色才變得難看了幾分,甚至能讓人感受到他們隱隱約約的殺氣。
「以帆哥,你先處理軍務,此事我來處理。」陸遇寒出聲和溫以帆說道。
兩人也都默契的應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在這軍營里,陸遇寒的人多一些,這也好辦事一點兒。
這會兒,軟軟來到放藥材的營帳,只見南山坐在那裡一臉疲憊,而任莞甜也坐在那裡茫然無措的模樣。
「軟軟,你來了。」任莞甜抬頭看著軟軟來了,這才有了幾分的精神,出聲和她打了一句招呼。
「甜甜,你先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軟軟一眼就看出了任莞甜的疲憊,出聲關心著她。
任莞甜聽見這話,倒也沒有拒絕,對著軟軟點了點頭。
她今兒幫著南山弄藥材,著實弄得有些困了,這會兒真的想去休息會兒。
等著任莞甜出去後,軟軟這才來到了南山的跟前,她看著地上的藥材,眉頭微蹙了起來。
「師父,這些藥材都不能用了?」軟軟掃了一眼,心裡就有數了,不過她還是出聲多問了南山一句。
聽著軟軟的話,南山這才抬頭看著軟軟,似乎還有幾分氣憤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把老子的藥材都倒了水。」
「小徒弟,你趕緊給為師把這人找出來,居然敢對為師的藥材下手,簡直就是活膩了……」
若不是現在南山脾氣改了,他恐怕坐在那裡,能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
當然,也是因為這人毀了藥材,南山才會如此的生氣。
軟軟倒是從容淡定些,她給南山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說道「師父,你別生氣了,這事遇寒哥哥他們在查了。」
「哼。」南山聽見這話,心情也沒見得多好,還冷哼了一聲。
看著他這模樣,軟軟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家師父越來越孩子氣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