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恢復的衛戈是個黑色捲髮紫紅色眼睛的大帥哥,五官英氣,身高一米九,加上長期做總裁形成的氣勢,怎麼看都是運籌帷幄的**oss級別人物。

  和總是笑容可親十分親切的青川站在一起,活活就是黑狼和白色小羔羊的假象。

  系統:……呵呵,然而我早已看破。

  最終系統還是沒問出來衛戈的領域具體是怎麼回事,因為青川不太關心。青川不問,衛戈就不說,任系統抓耳撓腮都沒有用。

  好氣。

  「小老闆,這是誰啊?」一個熟客擠眉弄眼的看著青川身邊寸步不離的衛戈。

  高大的男人擠在這個並不太大的空間裡,縮手縮腳,好像坐在吉娃娃的外出箱裡的杜賓犬,有些可憐兮兮的。

  「他,老闆娘哦。」青川微微一笑,如花朵綻放。

  下頭看著在吃飯,其實一直豎著耳朵聽的食客一下就暴動了,「什麼?我才兩天沒來,小老闆都找到對象了?果然優秀的對象都是不等人的,猶豫來猶豫去,就被捷足先登了。」

  「怪我,怪我生錯了性別。那麼溫柔體貼長得還合心意的,果然都是愛不起的。小老闆,我今天失戀了,能不能多喝一杯酒?我要一杯玫瑰酒和一杯紫美人。」

  「我也失戀了,能不能多一杯琥珀光?」

  客人紛紛調侃,都說自己失戀了要喝酒,小姑娘這麼說也就算了,還有八尺大漢。青川簡直哭笑不得,就為多一杯酒,臉都不要了,「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客人們一下歡呼起來,但是酒類那麼多,名額只有兩個,依舊無法解決選擇困難症的問題。大家忍不住得隴望蜀期望更多,「小老闆,以後你結婚我們能不能敞開喝啊?」

  「不能。」青川一邊說一邊笑,「我這是小酒館,不是大酒坊,哪裡禁得起你們這樣喝?釀一壇好酒,連著收集材料和釀造,得一年甚至好幾年。這要放開了喝,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不能更多。」

  青川和客人說著話,一路從結婚拐到以後領養後代要不要開放喝酒名額。

  旁邊衛戈只是安靜得看著,除了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他眼裡心裡全是一個人,還回味著剛剛被承認是『老闆娘』的甜,像是一塊大白兔在舌尖化開,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冷靜自持。

  『青川整天都在廚房,真辛苦,明天早上自己還是早一點準備好早餐,讓他的雙手休息一下。』

  『盥洗室的牙膏和毛巾也可以先準備好,還有床邊的拖鞋。』

  『啊,不知道房門會不會鎖。雖然自己不懼怕這個,但是鎖了卻悄悄進來,不太好的樣子。雖然已經是情侶了……情侶~』

  『如果以後能在一個房間……』

  衛戈不自在的揉揉鼻子,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打住。

  『說起來,青川的床是暗藍色的。他皮膚白,大部分顏色都能駕馭,紅色也很配,若是被玫瑰花花瓣映襯著,一定很好看……』衛戈一臉正經,一副考慮買a股還是買b股的大佬模樣,腦子裡卻充滿了各種顏色廢料。

  「……宿主,你姿勢這麼多,你家大佬知道嗎?」

  「直播系統?!」

  「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被大佬你救了呀。」直播系統如今也有些小小變化,變成一個銀灰色的橢圓形機器人,屏幕裡頭一個萌系表情,眼睛閃亮閃亮發光。

  「碰上s級任務者還能堅持幾百年,是你們自己的能力。當時的情況,任何人都不敢說可以做得比你們好。幾百年時間,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去畫那個維持不了幾秒的圖案,等待一個未知的可能……謝謝你信任我。」

  青川的眼睛看著衛戈,小手指悄悄勾到了一起,笑容一個接著一個,滿心的甜蜜要溢出屏幕,「實在是,受寵若驚。」

  他們就看到衛戈白淨的臉皮一下爆紅,幾乎要燒起來一樣。

  「咳。嗯,我相信你。」

  直播系統:……

  咦?

  它休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說破的人和含糊期的人,他們之間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直播系統作為一個老油條,可以說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

  它震驚的轉向匠人系統,「他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的宿主這種慫……這種小蝸牛一樣對感情特別小心翼翼的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啊。

  直播系統如今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癩□□吃天鵝肉的奇蹟,當然,這種說法是誇張了一點點,但是真的是難以想像。

  不是它看不起自己系統,它覺得自己宿主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眼光和運氣,但是綜合能力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哦。你宿主說,久別重逢,可以親一下嗎?我宿主說,好啊。就是這樣。」

  匠人系統攤攤手,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宿主真的是很任性妄為,說單身的是他,輕易就答應的也是他。什麼事情都是做完了才想起來和人說一聲。

  直播系統忽然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

  「沒,就是,感覺不像是我宿主會說的話。他當時……是失心瘋了嗎?」

  「……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說,要是以後哪一天,他們吵架了,或者感情不和,你的宿主會不會就把我宿主給踹了?他那麼慫,還那麼沒情調。」到時候它該怎麼辦啊?

  偶像和宿主,真是兩難的選擇。

  匠人系統幽幽看它一樣,「我一點都不想看到宿主生氣什麼樣子,我覺得你也不會想的。你的宿主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宿主的事情,最好的選擇是當場自殺,至少留個全屍。」我宿主這個蛇精病在精神海里裝了一群高危生物你敢信?

  「憑什麼是我宿主做錯事?」直播系統下意識的反駁,後來一想是偶像啊,立馬聲音就弱了,「萬一呢,萬一只是什麼誤會呢?」

  「我宿主是絕不可能做錯事的,絕色美人摔倒在他面前都嫌棄擋了路的超級大直男好麼?生生給你宿主掰彎了。」

  「我宿主,那劇情里也是直的……啊……」直播系統想著宿主的痴漢,心虛氣短挺不起胸膛。

  兩個系統為自己宿主未來的戀情憂心忡忡,剛在一起,就在著急以後吵架離婚分財產的事了。

  青川:……

  傻系統啊,一傻就傻了兩。

  衛戈向心上人表忠心,「這個家裡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剛剛確定關係,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恨不得鼻子裡嗅到的都是對方的味道,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對方的身影,時時刻刻的待在一起,你親親我,我親親你。

  雖然很想再在青川身邊待一會兒,但是衛戈有自己的事,他該出發了。

  他現在的身份還落下了許多歷史問題要解決,作為任務者,他們都有自己的責任。

  青川沒有去送他,他最近也很忙,除了開酒館的事,還有修改調整酒方的事情。之前那種可以暫時解除封印的酒,時效太短了,只有幾分鐘,他需要時效更長的。

  這當然是為了聞征這員大將。

  不管聞征嘴上說得如何,內心世界卻不願意失去那位偶爾才運氣爆發出現一次的高僧朋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那麼作為它的契約者,解決它的生活困難,為它提供方便,也是應有之義。

  酒解除封印的方式不是破壞掉封條,也就是那顆舍利。

  打個比方,聞征現在是被關在一個洞裡面,只有一個出口,出口堵著一個大石頭,這個大石頭和牆長在一起,想要出去,就得徹底破壞掉大石頭。問題是,這石頭上還綁著一個人,聞征的好朋友(並不是)——那位大師,所以現在就兩難了。

  救媽還是救老婆,真是社會性難題啊。

  青川的方法呢,是另外開一個暫時的通道,酒的效果時間內,這通道開了,時效一結束,放風時間也就結束。

  但是好處是不會破壞掉那個大石頭,也不會傷到石頭上那個人。

  他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調整好酒方。

  青川將原來的酒方分解組合出二十多種不同的新酒,半年釀製,之後一個個檢查試驗。二十種酒,有七種效果得到提升,其中最優秀的一壇,一口就可以解除封印三十分鐘,效果冷卻一小時。這是巨大的進步。

  對這種強大的妖魔來說,三十分鐘足夠做很多事。

  「你不怕我解開封印後就殺了你?契約再厲害,你這當事人沒了,它也就沒用了。」聞征冷眼看著他。

  「其實想過的。不過,強扭的瓜不甜。而且,這種酒只有我會釀製,你也算有把柄落在我手裡。當然,決定權交給你,這罈子酒,我就放在這裡了。」

  青川把酒罈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去樓上睡了一覺,再下來,看到聞征還在喝酒。

  它身上的封印是解除的狀態,眉心一串燃燒的小火焰,眼角一抹妖異的紅,眼睛是黑紫色的,嘴唇也跟中毒了一樣呈現出姨媽紅來。

  還是那個姿態,但是因為恢復了實力,便多出一股凌人氣勢。

  青川在樓梯口站定,「你不會喝了一夜吧?」

  「昨夜出去走了一圈,會了老朋友,把我之前留下的東西要回來。我告訴它們,現在我在南部一個酒館老闆名下當差。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困擾吧?」

  「你的表情卻恨不得它們給我找些麻煩。」青川走過來,在它對面坐下。

  「給你多找幾個手下不好嗎?」

  「我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收,我是有原則,很挑剔的人。」

  「放心,你會滿意的。」

  無論是對手還是朋友,聞征都賣得很順手,幾個曾經的朋友被青川用金色大漁網一罩,被迫按下賣身契,就看到邊上聞征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哈哈大笑,塑料兄弟情,無疑了。

  新人在外頭都是一方大妖首領,突然就成了別人俘虜,那滋味啊,特別想弄死青川和聞征這個大內奸。

  『我們死都不會屈服的,你休想,你做夢。』大妖們這樣叫喊著,直到吃過一頓入伙飯——真香。

  這世界上怎麼還能有這種讓人美夢成真的食物?怎麼會有加狀態加屬性的美酒?簡直是作弊啊!

  然而我喜歡,嘿嘿……

  威武不能屈的大佬們沒有幾天就拜倒在隔三差五的福利之下,心甘情願的做了小酒館的員工。

  大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人類對環境開發過度,導致靈氣驟降,然後城市裡頭的光污染啊塵埃污染啊,讓它們想要本能的拜月修煉都艱難,它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力量上漲是個什麼滋味了。

  其次,就是洞府的問題。外面土地辣麼貴,風景好依山傍水就更貴,就算是大妖,賣了全部積蓄也買不上一個足夠大的容納本體的住宅。

  但是現在就不用愁了,精神海里想要多大房子就有多大房子,想要什麼環境有什麼環境,深海、雪山、火山口,你敢說,青川就敢設計。

  最後,打不過啊……

  道理千千萬,戰敗淚兩行。

  成王敗寇,妖魔界的規矩就是這樣簡單,青川贏了,那他說了算。

  並沒有很久,第二年冬天來臨之前,衛戈回來了。

  這次他總算有了證件,長得完全西方人的長相,還硬生生給自己戳了一個歸國華僑的章,身邊帶著一排模特隊,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實在吸人眼球。

  「見過主母。」一排帥哥美女給青川鞠躬。

  青川這邊的下屬忽然就詭異的沉默了,它們特別好奇老闆家暴起來是個什麼美麗風景。

  老闆那張嫩嫩的臉是給了這群新人什麼錯誤的信號嗎?讓它們覺得這是個應該被叫做『主母』的人?

  這些小妖怪們摩拳擦掌等著看夫妻打架,青川卻一點沒放在心上,他對這種稱呼問題不怎麼在意。

  「那邊事情都解決好了麼?」

  「嗯。」衛戈點點頭,青川問什麼他答什麼,乖巧得不得了。

  青川卻一點沒有久別的熱情,問了日常就直接使喚衛戈去打掃衛生了。

  這下子換衛戈的下屬側目了。

  衛戈作為吸血族的大長老,長壽族裡的老不死,在他們面前真是各種酷炫狂霸拽,一年之內就整頓了現在的部族,還在人類世界開發了好幾個產業,所以如今追隨者眾多。

  他們這種活得太久有點變態的生物又沒什麼節操,自薦枕席的不知凡幾,誰知衛戈說自己在東方有一個愛人,只等這邊事情處理了,就要去陪伴他。

  衛戈幾個得力下屬特意陪著走一趟,一為了不墮親王氣勢,二,也是審視未來主母是否擔得起重責。

  沒想到過來一看,小小屋子藏龍臥虎。

  氣息強大的大妖一個個掃地的掃地擦窗的擦窗,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將他們西方妖魔按著打的兇悍暴戾。

  血族各位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確認了未來主母也不是一般人,可能打不過。

  更沒想到就在下一秒,高傲大長老就在這個看著十分軟嫩的主母面前化身乖寶寶,讓幹啥就幹啥,接過拖把就拖地,跟換了個人格一樣。

  「愛、愛情的力量?」血紅眼的血族姑娘十分迷茫,下一秒它就被人塞了一個抹布。

  「會飛嗎?把吊燈擦一擦。」

  「……你們東方的不是會法術麼?」

  「這個房間被老闆調成禁魔模式了。」

  「……哦。」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勞動大掃除之後當然是喜聞樂見會餐模式。

  西方來的客人聚在一個四方桌上,對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面面相覷。

  這一桌是特地為西方客人準備的,七分熟的牛排,奶油湯,各種餐前小點心,紅酒。聞起來是很香,看起來也很美,但是他們一旦吃到嘴裡,肯定就是咬著白蠟和木渣子的感覺。

  「主母對我們有什麼誤解嗎?」一個年輕的血族問,他如今也才三百多歲,是這群人里最年輕的一個,「還是人類關於咱們血族的說明不夠明確呢?」

  「聽說東方人招待客人的時候是一定要上桌喝酒吃飯的。沒想到東方的妖族也有這樣的習俗。無論如何,既然是主母的心意,吃完了再去吐吧。」

  正糾結著。

  青川撈著一個四五歲很可愛的小娃娃過來,把這個穿著清朝親王裝束的小殭屍往客人的桌子上一放,「這是我們東方吸血族,它叫果果。你們種類相似,想來比較有共同話題。」

  果果十分乖巧的對它們一笑。

  一會兒青川又把果果的食物端過來,可樂雞翅、南瓜餅、炸魷魚圈、紅豆卷……都是小孩子喜歡的食物,還有一杯鮮榨柳橙汁。最後他給果果圍上圍兜,就走了。

  果果奇怪的看了這群陌生人一眼,伸出筷子開始吃,油炸的食物溫熱脆脆的時候最美味了。

  一群血族就看著據說是東方血族的娃娃一口吃的一口喝的美滋滋。

  「原來東方的血族是可以吃人類食物的?」血紅眼的姑娘口水都快掉下來。什麼仇什麼怨,讓他們一群味覺缺失的可憐魔物圍觀別人大吃大喝。

  他們的眼神飄去隔壁的隔壁,他們的長老那裡。

  衛戈用筷子熟練夾起一塊紅燒肉,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里還是透著一股愉快的。

  「為了讓掌廚的伴侶高興,大長老真的很拼啊。」他們暗想。

  眾血族回頭再一看桌子上的佳肴,暗下決心,就算是為了大長老的榮譽,就算是一大盤的白蠟木渣子,它們也拼了。

  一個綠眼睛的血族眼睛一閉,切下一塊牛排就塞進嘴裡,下意識的就準備咬都不咬直接吞進去,「嗯?!!!!」

  這個微微發麻,有點咸,有點辣,還帶著香料特有的芬芳……到底是個什麼神仙東西?

  它的眼睛一下睜開,試探性得輕輕咬下,肉汁爆裂,香味爆裂。那牙齒切開了肉類特有的感覺,那被帶著醇厚香味的肉質纖維包裹的感覺……

  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我是不是中了幻覺?

  還是中了毒?

  我要死了嗎?

  「對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隻長得像是兔子,手上卻全是爪子的大妖回頭對它們笑,「剛剛你們表情太可怕,所以忘了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原來的食譜是怎麼樣,老闆做的菜,都能吃,還有酒。」

  這大妖的表情實在有點壞,但血族誰也顧不上它。

  這中間好幾個是中世紀那會兒的老人了。

  中世紀的食物,大家可能有點了解,那真是對味覺神經的一種刺激,吃飯完全和享受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純粹是為了生存而必須的一種儀式。

  所以族裡年輕人有時候念叨人類美味的食物,這些老人不是嗤之以鼻,就是難以理解。

  它們對所謂美味的食物,沒有任何概念,自然也不覺得不吃飯是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甚至偶爾覺得年輕一輩沒有意志力,一點食物都能念念不忘,沒出息。

  「是我錯了。如果現在的食物都是這個味道,那麼念念不忘……好像也不奇怪。」綠眼睛的血族一邊吃一邊默默在心裡流眼淚,怎麼辦?它呆兩天就得走,最多也就是兩頓。

  如果請求外帶的話會不會顯得很失禮?

  以後可以申請長期駐紮在這裡嗎?

  時代在進步,妖魔界也該和外界接軌,是不是也得弄個大使館什麼的?上次不是有個年輕一輩的提出這個建議麼?他當時好像反駁了,啊,可能睡太久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這個想法真是特別有見地。

  回去就打報告申請。

  「不知道自己要是搶大長老伴侶,能有多少勝算。」紅眼睛姑娘暗自嘀咕,眼神才往那一桌偏了一點,就對上大長老沒有笑意的眼睛,「!!!」

  嚶嚶嚶,對不起,窩就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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