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呵?你還沒有走啊!」龍宿滿臉訝異的看著身後的姬天放,不過眨眼間好奇的臉色便又化作無聊,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棋局充滿興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姬天放面顯尷尬道:「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但那凌笑畢竟與姬隆和姬無極的失蹤有著莫大的牽連。大人你這麼做讓天放很為難,回去後該如何跟長老們交代啊?」
龍宿頭也不回,只是嗤笑道:「姬家那麼多長老、那麼多子孫,只是死了一個不爭氣的敗類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哦,對了,他還是你的弟弟!抱歉,我忘記了。」
姬天放的嘴角一抽,繼續道:「我與姬隆並無感情,只是這事涉及姬家尊嚴,即使姬隆無足輕重也不能簡單就算了,何況姬無極畢竟是長老。」
龍宿搖搖頭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傢伙啊,總是把自己想的有多高,不就是占了軒轅劍嗎?那玩意你們又用不了,天天捧著能當飯吃嗎?大長老倒是更乾脆,連睡覺都不離其三尺遠,可現在不也是連宗師圓滿都突破不了!」
「這……大長老已經找到了突破的契機,說不得下一秒便會……」
龍宿大手一揮不耐煩道:「那我就祝他早日功成好了,話說這珍瓏棋局有些意思啊!咦?你怎麼還在這?快回去吧,大長老喊你回家吃飯呢,等我玩夠了會去京城找小明的。沒啥事咱們就別見面了,有啥事更別找我。」
姬天放滿臉鬱悶的離開了,凌笑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對龍宿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這個江湖有許許多多的小幫派,有的擅於打殺、有的擅於捕魚、有的擅於種地。那麼再有擅於下棋的便也沒什麼稀奇。此刻在場的眾多俠士便是如此看待聾啞門的。
聾啞門的建築很奇特,它是依山而建,整個建築有一大半都鑲嵌在了山石之中。這種建築方式自然會有採光上的不足,不禁讓人對其中的奧妙充滿遐想。在這個江湖中能夠建門立業的人沒一個好相與,聰辯先生既然採取這種極不合理的建築風格肯定有他的道理。說不得便內有乾坤。
巫行雲雙眼有些迷茫的望向那奇特的建築,目光好似能夠穿越山石看到其中的那個人!
凌笑眾人就站在她的身邊自然察覺到她的異常,深知來龍去脈的凌笑不禁嘆息,這無崖子也是個大大的混蛋,若不是體內有著將近百年的功力才懶得理他!
「姓凌的,咱們今天的目標是什麼?在棋道上鄙視那個老傢伙嗎?」李英瓊唯恐天下不亂道。略顯吵鬧的聲音讓附近的年輕俊傑紛紛皺眉以對。
凌笑就像是沒看到般點了點頭,「你要是有這興致也可以去試試,說不得到最後有好處哦!」
「非也非也!此話大謬,聰辯先生以棋會友乃是雅事,何來好處功利一說?」
凌笑聽到這標誌性話語不由一樂。轉過頭去果然見慕容復等人緩緩而來。
「凌兄,好久不見,想不到竟能在這裡再會更沒想到凌兄對棋道也有研究。」慕容復抱拳笑道,身後王語嫣和阿碧等人也微微施禮,四大家將見自家公子出聲便只是點頭也不多言。
凌笑樂道:「蘇星河邀便天下年輕俊傑,凌某不才,自認還是很年輕的且也算俊傑,即使沒有收到請柬也當然要來看看。」
「哦?蘇星河!這便是聰辯先生的名諱嗎?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凌兄此話卻是過謙了,擎天一劍的威名若是還算不得俊傑,那這天下也沒什麼俊傑了!」
凌笑哈哈大笑也不怕驚擾了下棋的兩人。跟慕容復互相吹捧了一陣。這時,跟蘇星河下棋的那個中年人不敵敗北,待其將自己下的數子拿掉後離開。只聽蘇星河道:「這珍瓏棋局乃是先師耗費三年心血才得以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心鑽研卻是未能參解得透!這位凌先生既然自認俊傑,不如下場手談一局。」
凌笑微愣,轉眼間便明白了原委。他既然號稱俊傑卻沒有收到蘇星河的請柬,那豈不是說他蘇星河沒有識人之明!這老頭倒是挺傲氣的!
微微一笑。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些文人的傲氣有時候比武者更甚!撇撇嘴道:「你解不開那是你的資質不行。跟你的棋道深不深沒啥關係。不信你問問她!」說著對巫行雲一指。
蘇星河聞言暗自惱怒順著手指看去,瞬間慫了!原來是師伯的人。惹不起啊!不過他倒也沒說錯,若是資質再好點也不會讓那敗類將師傅害了!想著竟感懷悲嘆,久久不語。
凌笑旁邊的慕容復一臉驚為天人的表情,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同樣表情的還有眾多武林俠士,他們倒是沒想過原因出在巫行雲身上,一個小女孩誰在意,凌笑充其量只是玩了手狐假虎威。
蘇星河不說話,凌笑又沒有下場下棋的意思,場面一時僵在了那裡。這時,昨日見過的李公子上前幾步端坐與蘇星河對面,一股酒氣撲面而起將蘇星河由沉思中熏了出來。
「不好意思,早上閒來無事小酌了幾杯,既然暫時無人下棋,那就由李某做先生對手吧。」李公子拱手笑道,架勢十足,乍一看去任誰也想不到這瀟灑的公子還是個武林中人。
蘇星河見其清俊優雅、風度翩翩,不由大有好感,笑問:「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李公子笑道:「在下李……」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一統江湖,壽與天齊!」李公子話音未落便聽到遠遠的傳來一句自大至極的馬屁!
凌笑心中一動,該來的始終要來,看來這一架是避免不了了!
眾人回頭望去,遠遠一隊人馬穿著華麗浩浩蕩蕩而來。隊伍中間由四個大漢抬著一個寬大的豪華座椅健步如飛!座椅上端坐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家,身著寬大白袍面帶慈祥,倒有那麼一分仙風道骨的意思。一隊人邊喊邊叫看向眾多武林俠士的眼神充滿蔑視!
凌笑眉頭一皺,在那座椅的側邊竟然有一個身穿紫衣的妙齡少女。一幫老爺們中的一朵絕麗奇葩自然要受到大家關注。
「咦?阿朱姐姐!」阿碧與王語嫣驚叫道,那紫衣少女聽聞呼喊當即面顯苦澀。一副受了偌大委屈的樣子。
慕容復面色一冷,阿朱是他的侍女更是其維繫與喬峰關係的紐帶,如今竟然被丁春秋抓住。此事說不得要管一管!別看丁春秋如今是宗師境界,可慕容復經過李秋水一戰可謂眼界大開,只感自己已經半隻腳踏入宗師境界了。見到丁春秋這樣的難免有些躍躍欲試!
「那少女你們認識?當初我九十大壽時,丁春秋倒是帶其來給我賀過壽。油嘴滑舌也不是什麼善茬!」巫行雲冷哼道。
凌笑微怔隨即恍然。原來是阿紫!不禁搖搖頭,見過的人物太多倒是忘了還有阿紫這麼一個人,想來也是,阿朱跟大哥喬峰在一起,憑丁春秋也想搶人?不過看剛才阿紫的表情反應。應該是已經跟阿朱打過照面了!
慕容復正要上前卻被凌笑按住肩膀,只見其輕輕搖頭,慕容復會意的不再輕舉妄動,他素知凌笑做事謀而後動,想是已經有了定計!
丁春秋並沒有看到凌笑身邊的巫行雲,在他的眼中一應後輩都不值一提,從座椅上飛身而起落於場中,「師兄今日不聾不啞。正是自尋死路,須怪我不得!」
眾人大嘩,想不到聰辯先生竟跟丁春秋是師兄弟。而且似乎還有點仇怨。
蘇星河淡淡的望向丁春秋嘆息道:「我這個師弟,當年背叛師門,害的先師飲恨謝世,又將我打得無法還手。在下本當一死殉師,但想起師父有個心愿未了,倘若不覓人破解。死後也難見師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這些年來,在下遵守師弟之約。不言不語,不但自己做了聾啞老人,連門下弟子也都強逼著做了聾子啞子。可惜,三十年來,一無所成,這個棋局還是無人能解。如今大限將至,唯一的心愿便是將這棋局破解,還望師弟稍待片刻。」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方知丁春秋竟是個欺師滅祖的敗類,紛紛投以鄙視的眼神。但丁春秋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的大笑道:「那老賊既然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這棋局解或不解又有何區別呢!」說著竟探手要去破壞棋盤!
蘇星河大急正要起身阻止卻見丁春秋的手臂猛然僵在半空,冷汗刷的一下就布滿了額頭!
丁春秋的臉色有些蒼白,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看著一邊。
那是一把飛刀,一把平平無奇的飛刀。沒人看到它是怎麼出現的,沒人知道它原本被藏在哪裡,一切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就像它原本就該在那個地方!
李公子只是隨意的握著它,眼神清澈平靜,淡淡看著丁春秋道:「欺師滅祖確實該殺!真可惜,我還要參加科舉,身上卻是不能背著命案!你儘管動手,我肯定不打死你!」
丁春秋臉皮抽搐緩緩收回手臂,雖然李公子如此說著但性格多疑狠辣的他哪敢相信其真的不會出手!
一片吸氣聲瞬間響遍全場,任誰也沒想到,這李公子溫文爾雅竟是個大高手。連丁春秋這樣的宗師也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凌笑心中狂震,原本連先天巔峰都不到的李公子,在飛刀入手的那一剎那竟讓他感覺到了只有宗師身上才具有的氣勢!而且那種危險程度堪比李秋水當初帶給他的震撼!
姓李,好酒,又是個玩飛刀的!原來他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穫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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