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倒是沒看出來什麼,只是在看著聞知意下床了的那一刻,忍不住出聲道,「你怎麼下來了,你現在這一身的傷,還不趕緊躺著好好休息?」
這麼說著,張琪不由得抬頭看了聞祁一眼,「你怎麼回事?就在一旁也不知道勸勸?」
看著張琪這麼說著,伸手扶著自己要躺回到病床上去,聞知意不由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艱難開口道,「張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
這麼問著,她都沒有勇氣看向一旁的聞祁。
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她不能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她要是繼續在醫院待著,那她懷孕的事情很快就會被聞家人知道,要是被聞松知道了,後果會是什麼樣的,她根本不敢去細想。
但是她的話剛剛出口就被問張琪直接駁回了。
「聞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嗎?你現在的情況出院是不可能的了。」
「除了養身上的傷以外,你還得好好安胎。」
張琪這麼說著,一邊扶著聞知意在床上躺好,一邊認真開口道,「聞小姐,我知道你可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你別怕,這裡是醫院,在這裡沒人敢傷害你。」
「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住著,先把傷養好,其他的事情我已經跟聞祁說過了,他會想辦法幫你的。」
聽著張琪的話,聞知意渾身的神經不由得越發繃緊了。
原來他們認識。
只可惜,張琪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嘴裡說的那個傷害她的人就是聞祁。
如今竟還勸著她,讓她指望聞祁幫她,說出來還真是可笑。
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被扯碎了,聞知意此刻也只能認命地躺回到了病床上,閉上了眼睛。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好像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既然什麼都由不得她,那她就索性什麼都不管了吧。
這麼想著,聞知意便也沒有再有什麼動作,只按照張琪說的那樣,安靜地側躺在了病床上,背對著聞祁他們。
聞祁沉眸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只看向了張琪。
張琪瞭然,跟著聞祁走到了病房外。
到了外面之後,聞祁才認真看向了眼前的人,「她懷孕的事情你能想辦法幫忙遮掩過去嗎?」
「你知道聞家規矩,要是爺爺知道了,她八成……」
「我懂,」聞祁話還沒有說完,張琪就趕忙出聲道,「你放心好了,我去打個招呼,到時候要是有人問起來就只說她是被打傷了,傷得很重要在這養傷,等她在這養過前三個月再說吧。」
聞祁顯然也是這個意思,所以這會便對著張琪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張琪這才笑著看著聞祁出聲道,「你跟我客氣什麼,這麼多年朋友了,能幫你的,我肯定都幫。」
聞祁輕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跟著點了點頭。
「那我去忙了,你這裡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這麼說著,張琪才抬步走開了。
聞祁在病房門口稍稍緩了緩,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而此刻另一邊,林梔的公寓內,林梔也一直到這會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剛一動,就被人一把重新拽回到了被窩裡。
林梔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窩裡還有一個人在。
伸手摸過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林梔立馬看向了身側的人,「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不是也還在這裡,林總監?」
傅嶼白的聲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喑啞,酥得人渾身發軟。
但是此刻的林梔卻沒敢沉溺在這樣的好聽的聲音之中,而是滿眼焦急地開口道,「傅嶼白,你鬆開我,起來,快點!」
「我們得想個理由遮掩過去,不然這樣太明顯了,我們兩個一起無故曠工,這個真的太明顯了,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遮掩過去。」
林梔是真的有些急了。
雖然傅少航已經猜到了,傅山也已經知道了,但是這不代表林梔就不在意自己跟傅嶼白的關係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傅山疼愛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所以即便知道了也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
傅少航則是不敢。
就算是猜到了,但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傅嶼白的對手,所以就算是猜到了也不敢輕易對外說。
可是這樣的事情一旦鬧大了,難免還是會影響到傅嶼白的。
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傅嶼白,所以林梔此刻是真的有些不安了。
看著她慌亂緊張的樣子,傅嶼白不由得伸手一把將人拽回到了懷中,「林梔,你在怕什麼?」
「有我在……」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很輕,但是因為他此刻埋首在林梔的耳邊,所以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有些感動,但是林梔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開口道,「就是因為你在,小叔,我不想連累你。」
但是話音未落,身側的人就翻身壓了上來,然後俯身看向了她。
「剛剛喊傅嶼白喊得挺好,怎麼又喊小叔了?」
林梔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在意的點。
但是還是認真回道,「有點叫習慣了,總感覺出於尊重,應該這麼喊……」
「出於尊重?」傅嶼白呷著這幾個字,眼底跟著泛起了幾分冷意來,隨即埋首在她頸窩處輕輕咬了一口,低語道,「怎麼個尊重法?這樣嗎?」
林梔被他的動作激得微微顫了顫,剛想開口就被他直接封住了唇。
那些擔心和慌亂在他的撩撥下一點一點化成了泡沫。
就在林梔深陷其中,下意識地摟住了傅嶼白的脖子時,就聽著他帶著幾分威脅開口道,「下次喊什麼?」
「嗯……」林梔難耐地輕哼了一聲,抱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腦中混混沌沌,一陣發白,只能下意識地回應著他的話,「小叔……」
「林梔,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傅嶼白掐著她的手越發緊了幾分,狠狠扣住了她。
一直到林梔扑打著喊他不要,喊出他名字的時候,傅嶼白這才放緩了動作,然後低頭輕輕吻掉了她的眼淚,「讓人幫你請好假了,晚上跟我去參加個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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