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5章 熔岩之下
『咕嚕——』
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岩漿，但也是……液體。
琳的維羅尼卡正在一艘潛艇里。
這個潛艇很小，只有三米多的長度，造型很像是一個罐頭。
裡面完全沒有任何的窗戶能看到外面的情況，有的只是一個小型的屏幕，以及屏幕下的一大堆按鈕。
這個就是操作的裝置。
而屏幕則顯示著外面的畫面。
雖然目前潛艇在岩漿里遊動，但是通過畫面可以看到外面不是岩漿，而是深藍色為主的……液體。
簡單的說挺像是海洋的。
同時琳也能見到很多奇妙的大型物體在這裡面飄蕩，現在就有一個從潛艇前方飄過去。
這些物體有十多米的長度，側面有很多個小孔，像是那種被稱為八目鰻的生物。
目前琳只下潛到了三百米，根據首領所告訴琳的，這個深度的生物沒有危險。
到了一千米左右，那裡的生物就會有危險了，但這艘潛艇的速度還是能躲過。
現在，琳就在緩慢地進行著下潛。
最初的生物看起來挺像是放大很多倍的爾什海生物，不過到一千米時，琳就能看到很多很奇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感覺很像是『寄生畸形』，也可以說是不正常的海生物。
很多寄生蟲會上宿主的身體變得畸形，比如說多長一條腿，鰭變得多叉之類的。
這裡出現的生物，看起來就像是寄生畸形的生物，而且變得有攻擊性，看見潛艇會向著這邊撞過來。
一邊躲避著這些生物，琳一邊下潛到了六千米的深度。
這個地方已經差不多全黑了，同時也能見到一些巨大的發光物在飄浮著。
這些發光物已經不像是爾什生物，倒像是最初進來不可預見之地時看到的各種飄浮物。
它們似乎不是生物，不會做什麼動作，對潛艇也沒有反應，只是在那裡飄著而已。
琳挺想打開潛艇出去看看外面的環境是怎麼樣的。
不過這點那個爾什民首領也和琳說了……在到洞窟之前千萬不能打開。
只要有那麼一點縫隙，或者說有任何的方式不是通過屏幕而是通過別的方法直接看外面的環境的話，潛艇會瞬間被岩漿摧毀。
必須通過裝在潛艇內部的『怪物腦』來認知周圍的環境，潛艇才能在這裡無損地活動。
琳就是覺得這點很有意思，需要仔細檢測一下『怪物腦』才行。
但現在，就先到那個洞窟去好了。
……似乎就是那個地方。
現在已經到了一萬多米的深度，在這裡，琳就直接見到了那個洞窟的入口。
它就像是別的飄浮物一樣，漂浮在這片如深海般的環境中。
駕駛著這艘潛艇，琳直接衝進了這個洞窟的入口，在進去的那一瞬間，琳就發現周圍成了……很普通的洞窟環境。
這時，琳才打開潛水艇的艙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離開之後，琳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果然洞口的位置被岩漿所覆蓋著……而且換成別的各種生物的思維，看起來都是岩漿。
但是……也許換成『怪物』的思維的話，那就能看到不同的景色了。
不過琳還是決定先檢測一下這個洞窟再說。
這個地方……似乎的確儲藏了很多信息。
主要是周圍的岩壁和石塊，它們中儲藏了很多的零散的信息。
這些信息的確有很多生物的記憶，而且琳感覺到的比首領描述的要多很多。
這裡面的記憶，也包括了這裡很多爾什民的記憶，像是它們住在這個坑洞城市中的日常之類的信息。
大多數的確沒什麼用，但琳可以通過這個發現，它們住在這裡的確是過的……挺開心的。
因為它們幾乎不用做什麼工作，它們的食物主要就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些坑洞所處的位置經常會下雨，當然這不是真的雨，而是一種『想像材料』。
也就是對這些爾什民來說是一種可以食用，並且能通過想像把它改變成任意外觀的材料。
它們基本上除了等天上掉食物之外就是娛樂和休息，它們想辦法創造各種娛樂……在這裡面包括了看變異民和動物交戰被吃掉。
在這裡的確也能發現一些巴士生物的記憶。
這些巴士生物……是生活在地表某些地方的，爾什民從來沒見過它們。
當然它們實際上也都是夢境生物，只是模仿一些小型巴士生物構造了出來。
它們……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它們不知道自己在夢境中，它們只是過著很普通的生活。
琳就是奇怪為什麼這裡會有它們的記憶信息聚集一起。
這些信息大量地混雜在一起，好像很多生物的思維都曾經傳遞到過這裡一樣。
在不斷探測的過程中，琳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思維。
像是那個爾什民首領的思維。
這個好像是新加進去的，因為琳之前和它聊時它沒有提到自己的思維在這裡。
可以在這裡感覺到，它一直都想著做一些事情，但是卻沒有做到。
它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而它想的並不是讓爾什復活，而是想……探測到最深處。
雖然上次的探測讓它覺得過於危險無法繼續，但是它還是非常想繼續探測，因此它開始在打造新的潛艇。
琳搭乘的這艘是舊的，而且很小，倒不是它想造這么小，而是因為那個怪物腦只能支撐這個大小的潛艇潛進來。
如果要造更大的，需要更大……或者說感知能力更強的怪物腦才行。
它似乎在準備組建隊伍去捕獲那種怪物。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它為什麼不告訴琳這件事情呢？
先不管它，琳繼續在這裡檢測了一會。
琳的確也能檢測到爾什的一些記憶，這種感覺就好像檢測到真正的爾什的思維那般……但是感覺不出這段記憶時這個爾什到底是什麼狀態的。
可以說這些記憶只是它的一小段想法而已。
像是它覺得自己要死了，認為琳會來到這裡的這些想法琳也感覺到了。
不過琳還發現了一些別的想法。
那就是……有關於這片『岩漿』的。
岩漿在大多正常虛空生物看起來是岩漿，不過對於本地物種來說，它就是『深空之海』。
這片海洋能夠反應出『認知現實』。
也就是怪物……這些來自不可預見之地中的生物，它們所見到的，它們所想像的一切都可能會顯現在這片海里。
利用怪物的思維來觀察這裡的話，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不可預見之地的深空那般，能見到很多的奇妙之物。
但是，只有足夠的深度才算是。
較淺的地方……比如說從表面到一萬公里深度是『未來之海』。
在那裡能見到的主要是爾什對自己海洋未來所做的一些設想，像是可能進化出來的生物什麼的。
在一萬米之下，才是『深空之海』，在這個深度以下就能見到一些屬於不可預見之地的事物。
也可以說在爾什的地下進行一趟旅途，就類似於在不可預見之地深處旅行過那般。
比較奇妙的是，這些都是需要怪物的腦才能看到，如果是爾什民之類的正常虛空生物看到的都只是岩漿而已。
這點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還有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以及這顆爾什到底是什麼？
關於這點，琳和外面的爾什進行討論之後，它告訴琳它以前做過某件事情。
這件事情，是關於『未來』的考慮的。
它有想過將自己一切的目標都完成之後，接下來該怎麼做。
它製造了一個處於『完夢狀態』的自己的思維，然後把這個思維放在了某個地方。
更多的事情它還不知道。
不過也許這個思維和現在在這裡見到的這個爾什有著關係。
總之還需要更多的……調查。
洞窟里檢測到的信息也就只有這些而已，琳覺得現在應該開始檢測一下潛艇了。
實際上之前潛下來之前，琳稍稍檢測過一下，但現在，琳決定把整個潛艇都拆了。
琳走到潛艇之前，開始用頭髮進行分解作業。
整個過程還是很快的，隨著一塊塊結構零件被拆下，琳很快看到了裝在潛艇內的怪物腦。
這個腦看起來像是一塊泥土，上面還扎著很多的線。
琳把頭髮伸到這個腦上的時候，琳發現……什麼都感覺不到。
完全不覺得它是一個有思維的東西，和之前接觸夢境生物不同，琳無法發覺這塊東西有著任何的『活力』。
不過，關於要如何利用怪物的思維這點，這的爾什民……特別是那個首領做很多研究。
它當然也是感覺不出怪物的思維的，但是有另一個方法可以發現裡面的思維。
也就是使用『共同傳遞物』和『顯示器』進行連接。
共同傳遞物的意思就是爾什民和怪物看起來都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
雖然少，但還是有。
當然最初首領是不知道哪些東西是在怪物和爾什民看起來都長得一模一樣的。
所以它拿了很多東西進行測試，測試方法就是用這個東西扎進怪物的腦中。
如果這個東西發生一些發光之類的反應，那就表示它會受到怪物的腦思維影響。
然後，再把這個東西做成線的形狀，並把線連接上『顯示器』，也就是潛艇里那塊屏幕。
那個屏幕，實際上是一種『想像顯示器』。
它們在這裡並沒有什麼電視節目，但是它們還是想辦法創造出了類似的娛樂。
想像顯示器最初被稱為做夢電視，因為在這裡的爾什民還是會睡覺，會做夢的。
而它們在睡覺時，就把做夢電視給接上自己的頭。
然後一覺睡醒，即使什麼都不記得，覺得這是個無夢的睡眠，但是打開電視時卻能看到很多自己做的夢。
它們以此來創造出了……節目，它們的一大娛樂就是每天看自己的夢。
後來這群爾什民就不單是看自己的夢了，除了和別的同伴交換看夢之外，它們也在醒著的時候創造節目。
只要把電視接上自己的頭，然後進行想像就能在裡面創造出畫面，因此它們創造出很多的複雜劇情的影片。
因此最後這個就被稱之為想像顯示器，是它們娛樂的最主要工具之一。
最初，首領就是有想把想像顯示器接到怪物腦上，看它能不能顯示出怪物的想法。
它發現直接接是沒用的，但是通過『共同傳遞物』接上怪物的腦，再接上顯示器……就可以顯示出怪物所看到的事物。
而琳發現的確如此。
雖然直接接觸怪物腦感覺不到什麼，但是接觸想像顯示器的話，就能檢測到裡面的……一些信息。
然後琳接觸共同傳遞物，也就是接著顯示器和怪物腦的那些線的時候，琳還是能感覺到裡面的信息，但是這種信息模糊了很多。
怪物的腦內信息可以通過傳遞物傳導出來，再被顯示器解析成爾什民可以理解的信息。
但是它的內部是如何運轉的呢？
想著，琳開始試著讓維羅尼卡的一部分模仿起了顯示器的內部結構。
但很快琳就發現，這個顯示器似乎模仿不出來。
實際上琳的維羅尼卡的夢境能量和它的並不是同一種，琳只是試著構成看看能不能達成一種相似的效果。
但似乎不能。
既然如此，那琳就把這個顯示器給……吃了下去。
準確的說是把它拆解成很多個碎塊，然後吞進體內放在不同的位置。
有些碎片放在頭髮的尖端，剩下的碎片則分散放在體內不同的位置。
實際上這些位置不是固定的，琳決定隨時調換它們。
琳發現這麼做的確有效果。
因為琳可以直接用有碎片的位置接觸線，然後就能直接通過這些在體內的碎片感知到……怪物腦的信息。
只要有一塊碎片接觸到，維羅尼卡體內的所有碎片都會發生『共鳴』可以感知到接觸的……信息。
這樣的話，琳覺得接下來應該可以不需要潛艇了，琳自己就能直接潛入這片深海中。
看看深處到底會出現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