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對神明的研究
要研究一個神明？
這是普通的生物不敢想像的事情，當然也包括瑟。
瑟對神的信仰，和別的生物也沒什麼差別，它們認為神無所不能，認為神能隨時取走它們的生命，也認為神能引導它們的靈魂，認為神……創造了它們。
基本就是這種信仰，一直持續著，直到……
神對它們做出了各種事情，讓它們之中產生了不信者。
許多不信者都被殺掉了，但是這群不信者比較……低調。
它們自稱為研究者，這群瑟並不做公開對抗神明的事情，它們只是在一旁觀察。
經過一番研究後，它們發現了如何長時間連接進夢境，當然瑟並沒有把那個朦朧的世界稱之為夢境，它們一般叫它『重界』，就是和真實重疊在一起，但又不一樣的世界的意思。
學會了長時間進入夢境的方法後，它們就開始研究那個世界的種種事情。
神明並不對它們進入夢境有什麼限制，所以它們做這些事情也比較自由，雖然這麼說，但一般瑟進入夢境就是什麼都不做，只是觀察而已。
它們觀察裡面的各種東西，然後記錄下來。
很快，它們就發現了在街道上遊蕩的那些黑影代表著真實之中的瑟，這些黑影可以說是它們的……靈魂。
除了它們的靈魂之外，它們還發現城市之外飄浮著一些別的東西，像是巨大的發光物體，還有一些霧氣形態的東西。
雖然在這個夢境世界之中永遠見不到陽光，天空都是朦朧不已，但它們還是能看清楚這裡的東西。
而最讓瑟關注的，就是覆蓋城市大部分區域的巨大物體。
這個就是自稱為神明的東西，看上去它是主要是由金屬的碎物聚集而成的，它會時刻發出一些信號。
這些信號對於瑟來說是實際的語言，在夢境裡經常能『聽』到，即使不是針對它們說的，它們也能收到。
而這個神明並不在意瑟在夢境中觀察它，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似的，所以這些瑟能夠在這裡長期的研究……
它們發現了很多……特別的事情。
比如說它們建造的那些建築。
神明讓它們收集特殊物質建造的建築，在夢境之中會顯現出特別的顏色或者光芒，比如說有一座塔形建築，它看上去像是高塔，在現實中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而在夢境中，它卻散發著閃耀的光芒。
這些光芒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接照射著神明那龐大的軀體。
而別的建築看上去和現實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有著更多的重影，看上去很模糊而已，但是那些特別建造的建築都基本能發出這種光芒。
瑟在觀察之中，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個世界是根據某種特殊的能量形成的，而那些用特殊材料建造的建築，它們有著某種轉化夢境能量的能力，可以將一種能量轉化成另一種可食用能量，給神明吸收。
但這個結論也只是猜測，畢竟瑟沒有任何檢測夢境能量的工具，它們單純地通過觀察得出了這個結論。
總而言之，它們認為，神明在利用它們來給自己提供食物。
那些建築並不是『永久性』的，瑟發現它們的光芒在持續一段期間之後就會慢慢變得暗淡了下來。
這個時候，神明會讓它們搭建新的建築，原來的就不要了。
這讓那些研究者的瑟更加地確認，神明是在利用它們建造建築，給它提供食物。
瑟在夢境之中，也觀察到了有關於獻祭的整個過程，研究者們有一次特別走到了獻祭的廣場附近進行觀察。
它們發現，那些瑟的靈魂，也就是黑影在自殺之後會散落成大量的發光碎塊。
而這些碎塊，會慢慢地被覆蓋在城市上空的神明給吸收掉，不過會留下少量的碎塊，這些少量碎塊會飛到另一個地方。
通常是飛到有新瑟出生的地方。
研究者們這時候也確定了，它們自己的『生命循環』究竟是什麼樣的，這和神明告訴它們的不太一樣。
神明對它們教導的是，它們死後的靈魂神明會暫時保管，然後便把這個靈魂引導到新生的幼仔那裡去。
而目前看來，這個神明會吃掉一部分的靈魂。
那麼，如果新生的幼仔在沒有靈魂的情況下會怎麼樣呢？實際上似乎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
即使一個新生幼仔沒有任何靈魂的碎塊附身，它自己也會慢慢地產生一個靈魂，幼仔的靈魂最初是發著光的，後面會慢慢轉變成黑色，成年後就完全像是個影子似的。
研究者目前不清楚這裡的情況，也不清楚獻祭的具體意義，因為如果神明以獻祭的靈魂為食的話，那它不應該限制瑟的發展，不管怎麼樣，研究者認為獻祭肯定是神明的一種陰謀，它在利用這個方法做些什麼事情。
而最後，它們也看到了神明是怎麼殺死它們的。
實際上相當的簡單，因為瑟之中偶爾會產生一些不信者，而神明攻擊這些不信者主要是在夢境之中行動。
它身上那巨量的碎物會在那不信者的頭上落下來，雖然對真實的瑟沒有傷害，但是卻會把它夢境的靈魂『砸扁』。
在沒有靈魂後，真實的軀體很快就死亡，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傷害一般。
這個神明就是利用這種方式來實現對瑟的控制的。
那麼避免這種攻擊也很簡單，只要跑到城市外，沒有被這個神明覆蓋的地方就行了，這樣就不會被那些碎物砸到。
觀察完夢境大多數的現象之後，研究者們聚集在了一起。
它們開始討論……應該如對付這個神明。
它們不在乎這個神明是否帶領它們戰勝過創造者，它們認為瑟的整個種群必須找到出路才行，不然永遠都只是『神明』的……食物提供器而已。
但是應該怎麼做呢？
它們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逃出這座城市，但它們不確認神明會不會移動，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直接和神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