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送死?」
傅以桁冷不丁地開口,不爽的沈棠別過臉望著他。
傅以桁回視她,眼神更冷,「你以為她來海城是為了什麼?」
沈棠被提醒了,回過頭,表情複雜地看著安寧。「寧寧。」
安寧拍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撫。視線給了傅以桁一眼,對沈棠說:「我會儘快處理好研究所的事,然後我們回京城。」
既然現在沈棠在這裡,那麼安寧就不可能讓沈棠和傅以桁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時間,看他們剛才的情況,再想起沈棠對傅以桁的態度,安寧都不敢往下想。
聽見這話的傅以桁望著車窗外,只一哂,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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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研究所,安寧左海消毒工作,換上衣服走進研究室。
沈棠只能跟傅以桁站在觀察室里。
站在這裡能把整個研究室一覽無遺。
沈棠看見安寧的工作環境後,眼裡流出心疼。看在眼中的傅以桁呵了聲:「我怎麼不知道你能心疼人。」
知道他又在陰陽,沈棠一臉沒好氣的樣子,「你傅二爺權勢滔天的,還需要別人心疼?哦,就算要心疼,有的人是心疼才對。」
傅以桁眼微眯,「所以你心疼我了。」
「誰心疼你。」沈棠那嫌棄的眼神別提多明顯。
肉眼可見傅以桁的臉一寸一寸地冷卻了下來,沈棠太清楚他的脾性了,懶得再說,別過臉繼續看安寧。
因為沈棠不肯走,傅以桁沒有辦法,兩人就一直在觀察室耗著。
直到傅以桁的手機響了。
「周總。」
熟悉的稱呼完全吸引了沈棠的注意,她蹭的一下轉過來。
傅以桁邪魅一笑,眉眼微挑,繼續說話:「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可以,好。」
見他掛掉電話後,沈棠忍不住質詢:「周時晏來海城了?」
「有安教授盯著,我們之間不好說話。」
「你有病?」沈棠氣得笑了。
「還好。」
沈棠是真覺得他有病,「你明知道安寧和周時晏的關係,你還把周時晏叫過來?」
「我們的關係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嗎?」傅以桁振振有詞道。
「區別大,畢竟周時晏哪裡比得上你卑鄙無恥啊。」
話落間,傅以桁逼到她的面前,雙臂撐在玻璃牆上,把人圈住其中。「我卑鄙無恥?」
「說錯了?」
沈棠面帶冷嘲地盯著他。
傅以桁低著頭,笑了兩聲後點了點頭:「對,我是挺卑鄙無恥的,要不然怎麼讓你坐上傅太太的位子呢?」
說起這個,沈棠明亮的眼眸里充斥著難以澆滅的怒火,曾經的種種回憶歷歷在目。
「傅以桁,你怎麼還不去死。」她一字一頓道。
「我死了,也得拉上你陪我。」傅以桁陰狠地說出這番話時,捏住她的下顎,狠狠吻了上去。
不管沈棠如何反抗,他就跟抓住一個柔弱的兔子似的,牢牢控制在手中。
他就要狠狠地懲罰她。
沈棠不甘示弱,抓住機會,咬住他的下嘴唇不撒開。
傅以桁面色不變,兩人已經鼻子貼著鼻子,就這樣垂眸看她。
沈棠此刻兇狠地像只炸毛的貓。
恨不得要往死咬。
但傅以桁就沒有任何動作,保持雙手撐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