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只讓夏侯塵把自己送到沈棠那邊去,因為她還要去做別的事。
臨走之際,夏侯塵對她說:「就算事情已經解決,但你還是會被關注著,所以多加注意,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另外艾家我父親那邊,我來和他們解釋報平安,你忙你自己的事。」
「謝謝塵哥。」安寧叫他路上小心,目送他的車子走遠,她才轉身進工作室。
沈棠等候多時了,要不是安寧堅持要她在工作室等著,她當時就該在醫院的。
「那麼重要的時刻,你怎麼能不讓我在現場呢。我是真沒想到周時晏會突然放大招,把局面給扭轉了。我看當時在上面的塵哥和赫連謹都非常震驚來著。」沈棠嘮嘮叨叨個不停,安寧一邊聽,一邊接過她手中的鑰匙,帶著她開車走。
「誒,事情不是解決了嗎,為什麼你現在看起來好像還神色匆匆的,怎麼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事情是解決了,但還有很多問題。當時我在樓上的時候被人突襲了,不過我人沒事,周時晏因為被強光照射現在雙眼暫且失明了。」
「什麼?」沈棠震驚三秒後,瞭然道:「難怪啊,我還想著如果換做之前的話,應該當時的場景,出現的是周時晏本人,不該是成遠啊。真的失明嗎?」
「我當時在場,他被檢查完就秘密離開醫院了。」
「那我們現在?」
「那幾個突襲的人已經被帶走了,所以現在我想要去見見他們。」頓了頓,安寧對她說,「你幫我想想,要送什麼東西給周時晏,這個人情很大。」
「嗯,懂。」沈棠面色嚴肅了幾分,忽然,她感嘆一句:「這回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安寧沒接這話。
「那醫生有沒有說他的眼睛什麼時候能看得見?」沈棠若有所思後,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什麼強光那麼厲害,能導致短暫失明的,是長時間照射嗎?」
「醫生說是特製的強光,與普通的不同,所以刺激性很大。」
「是嗎?」沈棠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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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月庭。
外面發生任何事情,周時晏都實時聽。
就算安寧和夏侯塵前往警察局見了潘愛玲。
他側首問:「周森山呢?」
成遠說:「老爺在一處度假山莊裡,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周時晏喝了口水,面無表情。
就在這時,張媽上來,說:「先生,赫連謹先生來了。」
隨即,赫連謹被帶上樓,來到書房,他看見坐在沙發上,雙眼蒙著紗布的周時晏,表情略顯吃驚。
「原來你沒有和我開玩笑。」
「我拿這種事和你開什麼玩笑。」周時晏抬手,「坐。」
赫連謹坐下,成遠放下茶杯後,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他拿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反覆觀察周時晏的樣子,他多少都有些難以想像,「你的眼睛......」
「醫生說只是受刺激,短暫性失明,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說話間,周時晏雙臂壓在膝蓋上,面向赫連謹,問:「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