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愛玲很不痛快,每一步都是按照她的計劃走。
可偏偏每一步都被人給破壞掉,從曝光、蔣恆山再到鬧醫院,眼看是要成功的,但偏偏就是被一雙手給壓得死死的。
明明就差一點了啊。
如今看見安寧毫髮無傷的坐在這裡,她心裡哪裡能舒坦。
「潘愛玲,不覺得你被人坑害了嗎?」
「坑害?對啊,我就是被你給坑害的!我們母女原本在周家過得多好,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自從你嫁進周家之後,事事看我們母女不順眼,到如今你都和周時晏離婚了,還不肯罷休,非要把我們母女給坑害死。這世界都找不到像你這麼歹毒的女人!」
罵人的潘愛玲瞪圓眼睛,兇狠的目光,幾乎是要生吞了安寧。
若不是雙手都被手銬拷住了,她肯定能撲過去。
「你確定是我?」安寧冷靜地反問,「能替你策劃那麼好的一個計劃,明明每一次你都能扳倒我的,可為什麼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我都完全沒事呢?」
潘愛玲哼笑:「那還不是因為你的身邊有那麼多人。」
「是啊,多虧我身邊有那麼多人。那你知不知道每次的時候,我身邊的人總是能找到突破的關鍵性。就好比你的孕檢報告、就好比出現的蔣恆山等等。我想像孕檢報告這樣的東西,你沒道理不會藏好,不是嗎?」
隨著安寧的話,潘愛玲陷入了思考,心中更是產生了動搖。
......怎麼可能。
「那個人有沒有承諾,倘若事情失敗後,會不會保全你?」安寧追問。
「應該沒有吧,他或許早就人間蒸發了。」
「哦,還有周森山,你說你從出事到現在,為什麼周森山始終都沒出現過呢?」
「就連蔣恆山都選擇背刺你啊,潘愛玲,你不過就是被人丟棄的棄子。」
「不是,絕對不是!」潘愛玲被說的情緒開始激烈起來,她瘋狂地要站起來,導致金屬手銬和椅子摩擦發出刺耳響亮的聲音。「就是你,就是你,沒人會背叛我,就是你害死我的,就是你啊!」
裡面的響動吸引了外面的人。
警察第一時間開門,夏侯塵進來把安寧拉到身邊來。
潘愛玲瞳孔睜大,不斷地咒罵安寧。
隨著她被警察給帶走,聲音也隨之漸行漸遠,直到完全聽不見。
警察處理好,轉身回到安寧的面前:「安小姐,你不能再見潘女士了。」
「嗯,我已經問完了,多謝警察先生。」安寧微微點頭道。
說完後,安寧和夏侯塵離開了警察局。
開車的路上,夏侯塵問她:「你問出什麼東西了?」
「沒有。」
「那你怎麼看起來好像知道了什麼。」
「我來找潘愛玲就是想要證明我的猜測而已,她確實是被人利用了。」
「你是說......」
「感覺可能性很大,又是那個人。」安寧坦白。
夏侯塵聽後,深呼吸口氣,「這個人怎麼會無孔不入。」
「誰知道呢。」安寧若有所思後,說:「潘愛玲還是會回醫院接受治療,相信那段時間她還是會做點什麼事的,等等看,能不能發現點別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