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心裡聽得自然不舒服,之前以為是安寧不肯離開,現在她知道是周時晏之後,心裡還是不痛快的。
歸根到底就是安寧做了什麼事,讓周時晏回心轉意了。
她不會讓這件事持續太久的。
「嗯,哥你放心,我會和嫂子好好相處的。」陸晚晚第一次不舍地對周時晏下逐客令,「哥,我吃了藥後犯困,你早點回去休息,我想睡覺了。」
「好。」周時晏吩咐田嫂,「好好照顧晚晚。」
「是,周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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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陸晚晚的家,周時晏坐在車裡,拿出手機,想要撥通安寧的電話,卻又在猶豫了。
得知安寧今晚見的陸晚晚,他本能擔心的是安寧會欺負陸晚晚......
開車的成遠只是往後視鏡看了眼,就知道老闆怎麼了。
他忍不住開口:「老闆,您是不是在心虛愧意?」
「......」
「不過您心虛也是應該的,畢竟您把太太給想得那麼壞。況且太太要找陸小姐問話,那也是理所應當的,您不能每次都替陸小姐出頭替她說話,這樣的話太太肯定會誤會什麼,還會心寒的。真到那個時候的話......」
成遠看了眼後視鏡,輕咳一聲,不繼續說了。
周時晏見他停下了,眉頭一皺:「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成遠乾笑兩聲:「怕您不高興聽。」
聞言,周時晏收起手機,語氣平靜:「繼續說。」
察覺到老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影響到心情,成遠鼓足勇氣,繼續說:「老闆,之前我就跟您說過的,女孩子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男朋友還是老公,永遠都站在自己的身邊。您看看您自己,每回什麼事,您有一次是站在太太這邊的嗎?根本就沒有,難怪太太現在每回看見您,都是擺臉色,甚至都不願意和您過多接觸。」
「還有啊老闆,您別覺得每次都拿房子和錢就可以安撫太太的心情,要是搞不好的話,您這樣的行為,只會讓太太以為您是把她也當做了那些客戶,拿錢辦事就行。」
聽完後,周時晏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他的確沒有一次處理好過他和安寧之間的事情。
因為在他的心中只認定一點,那就是安寧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那麼她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他們是夫妻,那麼不需要過多解釋什麼。
他是以為安寧能理解自己和陸晚晚的事情的。
「她想要和我離婚,歸根到底是我和晚晚?」
「老闆,您總算認清這點了。」成遠的語氣充分肯定了他的話,「您對陸小姐只是帶著感激和負責,但外人不會這樣認為啊。您好好想想那些流言蜚語都是怎麼誤解您和陸小姐的,又是怎麼嘲笑太太的。換做是誰都無法容忍的,可太太忍了那麼多年,在您面前都沒吭聲過一次啊。」
聽著成遠說的這些話,周時晏內心對安寧的愧意似乎更多了。
他閉了閉眼,只覺得關於負債的事情是做錯了。
但現在根本無法收場了。
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和安寧去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