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寧所想,陸晚晚這回沒有抓住這次絕好的機會跟周時晏告狀。
她等著田嫂買回帽子和口罩,戴上後,站起來,沉凝地警告:「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許告訴哥哥,知道嗎?」
田嫂聽完後,很不解,「陸小姐,您的臉都被打成這樣,這不該告訴周先生嗎?這告訴周先生的話,他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不需要。」陸晚晚現在還不敢撫摸自己的臉。
她知道告狀哪裡比得上能讓周時晏和安寧離婚呢。
就算要報仇,那也得等到他們順利離婚,沒了周家庇佑,她才能對安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思及此,陸晚晚深呼吸口氣,低著頭,離開了飯店。
等她回到自己的房子時,開門時,入眼的就是周時晏坐在客廳里。這回她沒有驚喜,而是錯愕。
更是讓她下意識低著頭,說:「哥,你怎麼那麼晚來我這兒了?」
周時晏正是因為知道今晚安寧約見的人是陸晚晚才來這裡,他本是直接要去找安寧,清楚安寧和沈棠在一起,他便沒有去打攪。
當看見陸晚晚把自己全副武裝,看自己的眼神都不敢直接看,周時晏狐疑地眉頭一皺,起身走過來:「都到家了,你為什麼還不摘掉口罩和帽子?」
陸晚晚見人靠近,她立刻後退。
「哥,我過敏了,你還是別看了,我的臉現在特別的難看。」陸晚晚快速尋找到了理由,順便給田嫂瘋狂使眼色。
「過敏?」周時晏眉頭皺得更加明顯,「讓我看看。」
田嫂會意,當即攔在陸晚晚的面前了,笑著對周時晏說:「周先生,陸小姐是個女孩子,她的臉現在的確不能見人,但醫生說過,吃了藥過段時間就能好的。」
周時晏凝肅的深呼吸口氣,「不是有醫生和營養師在身邊的嗎,怎麼還會過敏,是在外面弄得?」
「就是我想吃水蜜桃,抓了還沒洗乾淨的水蜜桃又碰了臉,這才過敏的。哥,沒事,我很快就能好。」陸晚晚解釋。
「嗯。」周時晏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堅持要看她的臉,轉身坐下,便問:「今晚你和安寧出去吃飯,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周時晏挑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撒謊,「晚晚,老實交代。」
面對周時晏的嚴肅樣子,陸晚晚的腦子飛快轉動,最終解釋:「就是嫂子問我花生碎的事情,我解釋了,順便多聊了兩句,現在我和嫂子之間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就是這樣。」
「心結打開了?」周時晏似乎有點不相信這種話。
「嗯啊,哥,你不是最希望看見我和嫂子能好好的嗎,現在我們已經沒事了,你應該高興的呀。」陸晚晚故作高興道。
周時晏深意地看她一眼,想起白天把別墅過戶給安寧的事情。
他好像能猜測到安寧能和陸晚晚相安無事的原因。
當然,她們兩個能沒事,那是最好的。
周時晏起身,對她說:「你能和你嫂子沒事,那是最好的。以後的話,多和你嫂子走動走動,做事也要小心點,別惹你嫂子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