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你們?你們怎麼又來了?」
草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蘇圓和豹夙,驚嚇的跌坐在了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圓伸手將她扶起來,「對不起,我們嚇到你了。」
草有點開心,忙順著蘇圓的力道起身,拍拍身上的雪。
「沒關係沒關係,是我的膽子太小了,你們來一定是有事情吧?」
蘇圓看著草吃上次還乾瘦了一圈的小臉上露出喜悅的笑,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要進旭日山脈,把他送回去。」
蘇圓身子稍稍一側,示意草看向豹夙的身後。
「啊——」
草再次驚呼,不待餘音斷絕,又忙用手捂住張圓的小嘴。
「他他他是」
好大的鷹,聽說鷹最愛吃長耳獸了,她們兔族獸人說起來,和長耳獸也有點血緣。
「別怕別怕,他很乖的,很聽話。」
蘇圓忙拍拍草的肩膀,又看向薩薩子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說,『乖哦,給兔族小姐姐留個好印象。』
「這附近有沒有沒住人的地洞?」
豹夙低冷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起。
草反應很快,略想了一下,蹙眉搖頭。
「原本是有的,可是現在都分給貓族獸人居住了,你們要在部落里住下嗎?那樣的話族長應該能騰出」
「不必。」
不等草說完,豹夙便又乾脆道。
草悄咪咪咽了咽口水,豹夙給她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她心裡好奇,可感受到豹夙周身比白雪還冷的冷氣,就什麼都不敢問了。
蘇圓見豹夙蹙起了眉,就知道他在煩惱什麼。
原本,他們的確是打算看看兔族部落有沒有空置的地洞,如果有蘇圓和薩薩子就在裡面暫住一兩天,豹夙先進城去看看情況。
不過現在地洞沒有了,那豹夙和蘇圓也不想弄出大動靜。
畢竟,他們來這裡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草,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蘇圓挺喜歡草的,對她的編織手藝記憶猶新。
草露出絲絲苦澀,「部落里吃食不多了,我我是想著出來碰碰運氣。」
「今年比往年暖和些,還沒下過雪,我想著說不定能找到點吃的。」
蘇圓聽的一陣心酸,難怪草瘦了那麼多,如果說原本是面黃肌瘦,那麼現在就是真的皮包骨頭了。
蘇圓從斜挎包里掏了掏,實際則是從系統倉里拿出兩根甜薯,塞到草懷裡。
「吃吧,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我們送你回去,我這裡還有點吃的,待會兒你悄悄帶回自己的地洞,別讓人看見了。」
草看著比自己小臂還粗的甜薯,眼中驚喜根本難以抑制。
蘇圓隱約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不過草卻沒有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
而是兔子眼更紅了,泛著水光,更咽道:「謝謝謝謝你們」
「這兩根甜薯就夠我和阿姆、阿弟吃上好幾天,謝謝。」
蘇圓有些懂了,感情草冒險出來賭那萬分之一的希望,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她的阿姆和阿弟。
直覺告訴蘇圓,草的阿姆和阿弟如今的情況,可能比草還不好。
蘇圓忽的又想起阿蘿從前所說,以往每到寒季,部落里總是會有族人熬不過去,尤其是那些年老體衰,或是年幼脆弱的。
「你們的地洞裡,能燒火嗎?」
草不明白蘇圓為什麼問這個,不過還是乖乖回答,「不能,族長說燒火會有濃煙,地窖里沒有專門的排煙孔,而要是挪開地窖的擋板,地窖里溫度會更低。」
「再者說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木料和草料能燒」
族人們沒吃的,唯剩那小半個儲藏洞的木料和草料都是留著給族人充飢的。
「你們每年都這樣,沒想過改變嗎?」
蘇圓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草露出一臉茫然,「能怎麼改變?今年天氣沒那麼冷,其實已經算好了。」
起碼,部落到現在為止,還沒凍死人。
蘇圓沉默片刻,認真的盯住草的眼睛。
「如果我說,我們部落里,寒季不但不愁吃喝,還有溫暖明亮的大房子住,房子裡有壁爐有暖炕,部落里還有各種做活兒的作坊,族人們每天都正正常常的起床睡覺,勞作吃食物,你信嗎?」
草驚呆了,驚的愣愣看著蘇圓的眼睛,腦子裡一團白霧。
寒季不愁吃喝,不受凍,那是什麼樣的日子?
大房子?壁爐?暖炕?作坊?又是什麼?
蘇圓嘆口氣,她也不指望草能想明白,只是又鄭重道:「你回去和你們族長說說吧,就照我剛才的原話說,如果你們想過那樣的日子的話,就加入我們嘯山部落。」
「這些是給你們的,好了,走吧,我們送你一程。」
草見蘇圓不知從哪兒嘩啦了一下,地上就出現了一個足有成年獸人高的大皮袋子,裡面不知塞了些什麼,鼓鼓囊囊的。
豹夙揉揉蘇圓的發頂,溫柔道:「把斗篷攏緊,我們走了。」
說著,豹夙另一手扛起了蘇圓弄出來的大皮袋子。
薩薩子安靜如雞的跟在三人身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七天前,他被莫名薅起床,莫名帶出部落,莫名來到這裡,一切都是莫名的,他心底忐忑害怕又有那麼點小興奮。
可剛剛阿圓阿姐說,他們來是要去旭日山脈,送他回家。
嚶嚶嚶,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一聲不響的就把自己抓來,一聲不響的就要送他回家,他都還沒睡夠暖融融的大房子,沒喝夠部落的肉湯,也沒跟小霸王花依依惜別,嚶嚶嚶,他其實沒那麼急著想回家。
蘇圓和草並排走著,一路又說了些作坊的事兒。
草聽的兩眼瞪圓,不可思議又充滿嚮往。
沒多久,兔族部落就到了。
放眼望去,原本支棱在地面上的獸皮帳篷都不見了。
地面光禿禿一片,偶爾有幾叢乾癟的枯草。
蘇圓腦子裡就一個詞兒「荒涼」。
而得不到獸王城半分憐憫的弱族部落,就龜縮在這片土地下面。
就挺慘的。
「阿夙,你不會怪我剛剛擅自說了那些話吧?」
蘇圓和豹夙辭別了草,繼續啟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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