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醒過來看著眼前的環境就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是陷入了幻境當中，但是……
那幻境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太真實了。
凌河深吸了一口氣，他剛想要說些什麼，在這個時候，鳳眠的聲音輕輕落下。
她說，「感受到了嗎？你的靈力正在以很緩慢的速度重新回到你的丹田之內。」
凌河微微一怔，下一秒，他趕緊去查看自己身體之內的情況，緊跟著就發現自己身體之內的情況和鳳眠說的一樣，他那些消失的靈力正在重新充盈在他靈力匱乏的丹田之內！
「是！我感覺到了！鳳眠隊長！我的靈力正在重新回到我的身體裡面，但是……」
凌河的視線觸及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臉上那欣喜的表情忽然之間變了變，他沉聲說，「但是吞靈蟲……還是在我的身體之內。」
他看到那在他肌膚之下的東西並沒有隨著吞靈蟲神識和意識的消亡而消失，這說明吞靈蟲現在還是在他的身體之內的，只是現在這吞靈蟲是靈智未開的狀態。
「接下來，我要助你煉化吞靈蟲，讓你成為吞靈蟲的主人，亦或者是說一個更加確切的說法，是讓你成為吞靈蟲的意識，但是你放心，你會保有你原本的意識，原本的修為，只是會多一些吞靈蟲的記憶和能力。」
凌河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他微微點頭，「我知道，鳳眠隊長，我隨時都可以開始。」
鳳眠卻是靜靜地看著凌河，「但是在幫助你煉化這吞靈蟲之前，我是有一個條件的。」
「什麼條件？」
「你應該知道我在紫菀嶺城鎮高塔之下說的話，我說所有不相信我的人，都可以跟我立下生死誓約，你也可以。」
凌河剛想說不用，下一秒就聽到鳳眠的聲音接著傳來，「別急著拒絕我，因為我需要在幫助你煉化吞靈蟲之前，需要在你的識海當中種下一道我的意念。」
凌河心頭微微一動，「什麼意念？」
「我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讓你掌控自己意識的情況下煉化吞靈蟲，但是你必須要讓我在你的識海當中種下一道屬於我的意念，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沒能改抵擋住吞靈蟲的那些能力的誘惑，起了不好的心思，無論你身在何方，無論我們兩個之間相隔了多少距離與時空。」
鳳眠靜靜地凝望著凌河，「那麼……你就會死在我的那一道意念之下，魂飛魄散。」
「……」
凌河一怔，看向鳳眠的眼神裡面都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定定看著鳳眠，好像被鳳眠口中的描述給震驚到了。
「如何？這一道意念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鳳眠詢問道，「如果你接受的話，我給你種下這一道一年之後就會開始煉製，如果你不接受，那麼等到吞靈蟲所吞食的那些靈力盡數回到你的身體裡面之後，我會直接把這蟲子從你的身體之內引出來。」
她其實也可以直接殺了這蟲子，但是不行。
至少現在不行。
她需要凌河身體裡面的這隻蟲子提供那些分散出去的吞靈蟲的位置，她要找到那些吞靈蟲，把那些吞靈蟲全部都殺了，這件事情才算完。
凌河聽著鳳眠說的話，倒是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輕笑著說，「鳳眠隊長，這一道意念是應該的，我接受。」
吞靈蟲那些旁邊的記憶湧入腦海，他當然知道如果他真的能夠擁有吞靈蟲的能力的話……他會擁有多麼強大而又可怕的力量。
他有把握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最初握住劍的感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若是沒有人管束的話，他或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鳳眠隊長現在說的在他的識海中種下這麼一道意念，倒是也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一道意念是師父給他種下的，但是師父也是在這段時間裡面接觸過他的，他現在不能見師父，而且若是要煉化吞靈蟲的話，也是越快越好的。
現在沒有別的選擇。
鳳眠看著凌河眉心微微皺起，像是在忍受什麼的模樣，她沒有第一時間去往凌河的識海中種下這一道意念，而是輕聲開口，「你不用擔心，我的精神力雖然很強大，但是我不會胡來，這一道意念種下去以後，只要你在之後的日子裡面不去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這一道意念就絕對不會影響到你。」
凌河聽到鳳眠這麼說，微微一怔，旋即臉上就露出淺淺的笑容，他說，「我知道的。」
其實鳳眠隊長如果真的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的話，那麼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
鳳眠隊長的精神力強大，鳳眠隊長只需要使用剛才碾壓那吞靈蟲時候使用出來的精神力，他不會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麼想著，凌河微微皺起的眉毛緩緩舒展開來，他看著鳳眠，輕聲開口道，「鳳眠隊長……我想提個要求。」
「你說。」
「你給我種下這一道一年之後，我能不能在你的身邊待一段時間？」凌河詢問。
鳳眠眉毛微微上揚，「不放心我的為人？」
凌河也不介意自己心中所想就這樣被鳳眠給看穿，他唇角輕輕地抿了抿，接著道，「是有一些，所以想跟在你的身邊……看一下。」
鳳眠隊長給他的感覺到的確是很好，至少現在來看，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他都挑不出什麼錯處來，但是……
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又怎麼可能確認自己是真的了解鳳眠隊長的？
所以他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可以。」鳳眠一口答應下來，「最短我還要在鬼域外區待上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的時間你可以一直在這裡。」
凌河忽然之間想起來鳳眠和戰鷹之間的約定。
他心頭再沒有顧慮，微微笑出聲來，「鳳眠隊長，我敢打賭，戰鷹一定會後悔和你簽訂下生死誓約。」
鳳眠但笑不語。
後悔？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能夠買得到，偏偏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鳳眠隊長，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