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人沉默一秒鐘，然後就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對，如果你不主動問我這些的話，我不會主動告訴你這些消息的。」
鳳眠眉毛微微皺了皺，「為什麼？難道不是我做得越好，你得到的也就越好嗎？這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你為什麼不想主動說？」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小金人眨眨眼。
「那你就長話短說。」鳳眠語調散漫地道，「我還有其他想問的問題。」
「……」
小金人就沒遇見過像鳳眠這樣的人。
他哼了一聲，「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有人被和我們契約的人傷害過啊。」
鳳眠挑了挑眉，「意思是說，你們最開始的時候，其實也是願意主動告訴別人的，只是在被背叛之後，所以才成了現在這個什麼都不說的樣子。」
小金人矜持地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那個被你們這種人背叛的那個小金人，就只差一步就能夠從這具軀殼裡面破殼而出迎來真正的新生了，但是和他契約的那個人卻覬覦他的力量，直接把他給殺了，還掠奪了他好不容易積攢了多年的力量。」
「那一個人？」鳳眠眉毛稍微擰了擰。
小金人道，「對，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曾經是我們鬼域的一個傳奇，只不過從他在一場戰爭中將那小金人的力量給奪取之後，他就成了我們鬼域的叛徒，現在還在懸賞榜上面掛著。」
「……」
「所以呢，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會主動對新來到這裡的人去說這些消息了，也不會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反正你們不知道消息，肯定會吃虧，也肯定會自己想辦法。」
小金人說，「我們不說，不會損失什麼，更不會被懲罰。」
這倒是鳳眠沒有想到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小金人眨眨眼，他看著鳳眠，接著開口道，「你還想要問什麼，直接問吧，現在我的心情好，能夠告訴你的，我一定都告訴你，等會兒我心情不好了，你就是求著我說，我都不會說的。」
這一張嘴就是一股說不出的傲嬌勁。
鳳眠摸摸下巴，「那一開始你在面對我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這反差真的是有點太大了。
「當然是真的。」小金人像是知道鳳眠在想什麼一樣，他輕聲說，「我們所表現出來的都是最真實的樣子，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是拜託了前輩改變了一下我們的性格，讓我們看上去不是很好招惹的樣子，所以才會是那樣。」
鳳眠想到什麼，「這些來鬼域的人，會有人欺負你們？」
「對啊。」小金人冷哼一聲，「你不要露出這麼難以置信的表情好不好？你要承認，有些人就是這種爛人！」
「……」
她哪裡難以置信了？
她明明就是很認同這小東西說的話好不好？
她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爛人啊！
這小東西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你還想要問什麼？」小金人看著鳳眠這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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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眠直接問，「這位鍊金師所篆刻下符文的靈石，是不是在鬼域中修煉速度很快的原因？」
「不是。」小金人悶悶地回答，他搶在鳳眠問下一個問題之前開口，「這件事情是鬼域的核心，外區的人想要知道的話，需要攢夠五十萬積分進入內區之後才能夠有資格了解這件事情。」
「現在你就算是把你手上所有的靈石都給我，我都不可能透露這件事的秘密的。」
鳳眠眼裡划過一抹瞭然，「我沒想問你這件事情。」
「你問了我也不會說。」所以他才提前開口的。
鳳眠沉默幾秒鐘，她這才開口道，「這位鍊金師……所篆刻下的這些符文，是只有鍊金師才能夠篆刻的嗎？」
小金人狐疑地看了鳳眠一眼，他很疑惑鳳眠為什麼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當然啊鍊金師能夠篆刻下的銘文，當然只有鍊金師能夠篆刻下來，不然的話……又怎麼會這麼珍貴？」
小金人說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就有些震驚地看著鳳眠，「不是吧，難道你竟然想要學習鍊金術嗎？」
「……」
鳳眠沉默片刻，她搖搖頭，「那倒不是，我沒有成為鍊金師的天賦，這一點我很清楚，我只是有些好奇。」
「哦。」
鳳眠眸子微微眯了眯，她剛才只是在想，如果這樣的銘文她也可以篆刻的話，那麼……
當她到了內區之後，那豈不是有很多的靈石可以用了？
只可惜……這銘文是只有鍊金師才能夠篆刻的，她做不到，也沒有這個能力。
「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鳳眠回神，朝著小金人看去。
小金人激動地搓搓手，「如果沒有的話，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現在要給我一顆靈石了。」
想到鳳眠已經知道靈石上滿的秘密了，小金人想了想，補充一句，「靈石之內就算是靈力所剩無幾也沒有關係，我主要是想要那位鍊金師大人的力量。」
畢竟，現在那位鍊金師大人的力量對他來說才是最有用的。
鳳眠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上的靈石給了小金人，然後開口說道，「你給我的消息很有用，所以這靈石我會給你，如果後面在鬼域當中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還是會問你。」
「只要你的誠意足夠，靈石我會照給。」
小金人抱著自己手裡的靈石正樂著呢，猛然間聽到鳳眠這話，他懵了一瞬，然後反應過來，「你還想不給錢？！」
「……」
鳳眠語調淡淡的，「你的消息如果是有用的，我當然會給你報酬，可是如果是沒用的，我為什麼要給你？」
「……」
小金人聽著鳳眠這話，倒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
如果他給出去的消息沒用的話，就是他自己其實也是不太好意思要那些報酬的。
「好了，我知道你可能還不相信我，但是就今天的交易而言我個人覺得還是很愉快的，所以……你對我可以不用抱有那麼強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