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人直接愣住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鳳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他……
不是！！
啊啊啊這個女人！
他現在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你套我話！」小金人瞪著鳳眠。
鳳眠眉梢微微上揚，不承認，「我什麼時候套你的話了，這些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
「而且你剛才也說了，用靈石去問這樣的問題是很浪費的，我現在不浪費了，這不好嗎？」
小金人感覺自己快要自閉了。
他剛才直接就跟這個女人做交易了就了啊！他為什麼要這麼貪心！
「那……那我們還能做交易嗎？」小金人還是想要那些靈石，不死心地問道。
「我倒是沒這個心思了。」鳳眠漫不經心的，「不過……」
不過……
小金人眸子微微一亮。
「不過你要是想要跟我做交易的話，最好能夠拿出你的誠意來。」鳳眠笑著道。
小金人不是傻子，他看著鳳眠這模樣，福至心靈，「你想知道這靈石的秘密，也想知道鬼域內區的秘密？」
鳳眠眉梢輕輕挑了挑，「是，你能給我這些消息嗎？」
小金人咬咬手指，「倒是可以，但是有些消息，我們是不允許透露給你們這些新來鬼域的人的。」
「那也就是說，你們和接引靈船一樣？」鳳眠抓住了重點，「接引靈船負責接我們到鬼域，但是你的作用其實是將你知道的，能夠說的消息，告訴新來鬼域的人？」
小金人沒想到鳳眠這麼敏銳。
他輕輕點頭，承認了。
鳳眠忍不住露出一個淺笑，「這本來就應該是你們做的事情，結果你現在要拿這些來跟我做交易？還真是奸商？」
被戳穿了之後，小金人臉上閃過些許的心虛。
然而下一秒，他又接著開口道，「那肯定還會說一些那些比較重要的信息啊。」
鳳眠下頷微微一抬，「那就先說一下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要我手上的這些篆刻下銘文的靈石，是因為這些靈石裡面的靈力更加濃郁嗎？」
一聽這個問題，小金人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想了想，它還是開口道，「那倒也不是，是因為這些靈石上面篆刻的符文，都是出自那位鍊金師之手。」
「可以說，我想要的其實不是這靈石裡面的靈力，而是那位鍊金師篆刻下的銘文。」
鳳眠眸子微微眯了眯。
都是出自那位鍊金師之手？
想要的不是靈石裡面的靈力，而是那位鍊金師篆刻下的銘文？
鳳眠心念微微動了動，下一秒，她的手上就出現一塊靈石來，借著船艙之內的光芒，她仔細地觀察著那靈石上面金黃色的符文。
這金色的符文……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嗎？
小金人看著鳳眠手上的靈石，一雙黃金雙眼竟然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它眨了眨眼，接著說，「這接引靈船，包括我，都是那位鍊金師煉製的，還有那其他靈船上面的小金人，也都是那位鍊金師煉製的。」
「那位鍊金師在把我們煉製出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們，我們都是可以成長的，我們的前身原本都是有生命的人，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丟了性命，又在生前和他有過約定，所以……我們才會被送入到他那裡，被他煉製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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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想要成長的話，吞食鍊金師的靈力亦或者力量是最快的，等到成長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靈力對我們的幫助才會大一些。」
小金人撇撇嘴，「所以……所以我才這麼想要你手上的靈石。」
鳳眠眼裡有些些許詫異。
能夠成長這一點的確是能夠看出來的，只是……
她一開始其實也猜測在小金人的身體裡面一定是有靈智的靈魂才能夠像是現在這個樣子想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聽他們之所以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竟然是因為和那位鍊金師曾經有過約定。
「那煉製你的那一位鍊金師，有沒有說過你會成長到什麼樣子？」鳳眠出聲詢問道。
「當然說了。」小金人不假思索地道，「那位大人說了，我們需要在鬼域當中努力，說不定能夠恢復生前的記憶也不一定，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如果和我簽訂契約的人足夠強大，和我簽訂契約的人取得的成就……其實對我也是有好處的。」
小金人說完，下一秒就對上了鳳眠那含笑的眼眸。
小金人猛然抬手捂住嘴巴，「你你你……你又套我話！」
鳳眠眉毛微微上揚，「這樣算我從你這裡套話？我只是在問你問題，至於要不要回答，選擇權不是在你的手上嗎？」
小金人瞪著鳳眠。
話雖然這麼說。
但是……
但是他就是感覺這個女人在套他的話！
簡直就是太可惡了！！！
「還有……」鳳眠說，「你剛才說和你契約的人取得了成就之後，你也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跟你契約的人，應該就是我吧？」
小金人愣住，「這你也知道？」
鳳眠沉默。
她還真的不知道。
如果說前面她是真的在套話的話，剛才這一句，才是純純猜測。
她只是覺得這小金人和這接引靈船是一起來的，而她契約了這接引靈船，和這小金人之間雖然沒有綁定，但是在他們劫了那麼多的人之後，小金人的確是提升了。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問。
誰能想到，這小金人會這麼幹脆地把自己給賣了？
「你又在套我話？！」小金人看著鳳眠臉上的表情，整個人都好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
怎麼這一次他遇上的這個人會這麼難搞啊？
鳳眠懶得解釋，這小金人要是覺得她在套話，那她就是在套話吧。
她語調懶散地問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小金人瞪著鳳眠，嘴角緊緊地抿著，那模樣看上去，好像不管鳳眠說什麼，他都不會再說話的模樣。
鳳眠也不管這小金人什麼心態，她嗓音淡淡地問道，「按照你所說，我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應該是完全掛鉤的，那麼為什麼……你不願意主動告訴我這些消息？」
小金人一愣。
鳳眠指尖在自己手上的靈石上輕輕摩挲，「如果今天晚上我沒有詢問你這些，你是不是也完全不會主動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