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眠話音落,林見溪臉色微變,她冷哼一聲道:「你弟弟?你弟弟當然應該是在御南王府了!」
聞言,鳳眠眸光一頓,她指尖捻了捻,「林見溪,鳳潯在哪?」
林見溪嗤笑:「鳳眠,鳳潯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你來問我你弟弟在哪?你不覺得有點好笑嗎?你——啊!」
林見溪話都沒有說完,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鳳眠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林見溪的腦袋上,她眼神冷,聲音更冷:「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弟弟在哪!」
原主為什麼會出現在生死擂台上,別人不清楚,可是她卻知道是為什麼。
三天前,原主的弟弟留下一封書信之後就徹底沒了蹤跡。書信上說,他找到了能夠修復靈根和靈骨的辦法,要出去幫姐姐找到那些天靈地寶。
原主在看到鳳潯留下來的信件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鳳潯年紀雖小,但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他比很多的同齡人要更成熟一些,也很關心自己這位姐姐。原主知道鳳潯一直都很想要修復自己的靈根靈骨,他一直都在為了這件事情在努力。
但即便如此,以鳳潯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做出只留下一封信就玩消失這種事情的。
這三天的時間裡面,原主一直都在尋找鳳潯。
她用盡了辦法,最終也只是在鳳潯留下來的那封信上感知到了一縷殘存的幾乎無法察覺到的靈力。
那是林見溪的靈力。
原主不會認錯,三年前林見溪還黏在她屁股後面的時候,她沒少在修為上指導林見溪。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原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指導了一個白眼狼。
原主在認出靈力的主人是林見溪之後就找到了林見溪,她詢問林見溪鳳潯的下落。
林見溪對原主提出要求,只要原主能夠在生死擂台上贏了她,她就把鳳潯的下落說出來。
原主很清楚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林見溪的對手,不過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就這樣上了生死擂台,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生死擂台上面。
鳳眠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爍著原主的記憶,她看著林見溪的眼神越來越冷。
「鳳眠!你瘋了嗎!快點放開我!!!」
林見溪像瘋了一樣地喊叫掙扎。
不應該是這樣的!
鳳眠現在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今天這場戰鬥應該是她把鳳眠踩在腳底下才對!
她今天要是就這樣被鳳眠給打敗了,她從今往後要怎麼在東辰帝國立足?!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林見手腳並用地掙扎,醜態百出。
鳳眠冷眼看著林見溪在自己腳下掙扎,等到林見溪沒什麼力氣了,她才彎下腰,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我最後再問一次,鳳潯在哪?」
林見溪渾身顫抖:「鳳眠!我也最後再回答你一次!鳳潯是你弟弟,我……呃——」
鳳眠把林見溪的臉都踩在了地上,「林見溪,我給過你機會了。」
林見溪察覺到鳳眠還在用力的時候就已經慌了,她想要求饒,但鳳眠卻沒有給她機會。
只聽「咔嚓」一聲,林見溪的脖子就這麼斷了。
𝑠𝑡𝑜55.𝑐𝑜𝑚
「……」
寂靜。
全場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在台下看著的人全部都驚呆了。
誰都沒有想到是林見溪會死在生死擂台上。
不,更準確地說,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沉寂了三年之久的鳳眠,會在今天再次展露鋒芒。
他們凝望著鳳眠一步一步走下生死擂台,一種萬分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是從前的鳳眠,是那個三年前的天才少女。
「鳳眠!」
鳳眠剛剛走下生死擂台,一道暴怒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不等鳳眠回頭,只聽嗖的一聲,一個人影竄到了她的眼前。
鳳眠微微抬眸。
眼前攔住她去路的是一個藍色錦袍的男子,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年紀,面如冠玉,意氣風發,此時他鳳眸仿佛能噴火一樣,死死地瞪著鳳眠。
「鳳眠!你殺了人就想這麼走了!?」
鳳眠彎了下唇,她神色是說不出的嘲弄,反問道:「你知道生死擂台是什麼意思嗎?」
生死擂台,顧名思義,不論生死,上台的人在上台之前就簽了生死契的。
這哪裡來的腦子不好使的?能問出這麼沒腦子的問題?
攔住鳳眠的人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他還是想要說些什麼,鳳眠卻已經收回視線,抬腳繞過他,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鳳眠垂眸,眸光淺淺地瞥了眼自己的掌心。
她能夠感覺到很多的人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也能夠猜得到這些在看她的人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都不在意。
她既然敢這樣殺了林見溪,她就不會害怕這件事情之後帶來的影響。
其餘那些想要攔下鳳眠的人在經歷了這小插曲之後也都歇了心思,只能這樣目送鳳眠離開。
…
鳳眠循著原主的記憶找到了御南王府,她站在王府門口,仰頭看著那燙金的牌匾,御南王府這四個字寫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據說這牌匾是當年皇上御筆所賜,那時,御南王府何等風光?
可是現在,御南王府就只剩下了鳳潯與鳳眠,那些想要留下來的舊部,也全部都被鳳眠趕走。
鳳眠收回視線,踏入王府的瞬間,很多記憶碎片再次從她的眼前閃爍過,她再一次摁了摁傳來鈍痛的心口,這是原主的情緒還在影響著她。
不過她用了原主的身體,現在的她,就是鳳眠。
她一定會將御南王府所失去的,一一拿回來。
林見溪的命,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鳳眠關上房門,閉眼聆聽片刻,確認沒有任何人在這裡之後,才緩緩地攤開自己的掌心。
在她的掌心裡有一個近乎透明的光球,這光球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嗯?這是那個女人的靈魂記憶?」
恰在這時,一道含笑的嗓音緩緩落下。
這嗓音如春風拂面般和煦,但卻叫人無端升起幾分冷意與警惕。
「誰?」鳳眠瞬間攥起拳頭,她眸光犀利又冷銳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