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壺茶涼了,糯米,去外面端一壺熱茶進來,我想喝菊花茶,加點冰糖和檸檬,我想喝的酸甜點。」
菊花茶算得上是最廉價的茶水了,甚至連老百姓的家裡面都能喝得起。
魏宴聽到這麼接地氣的喝法,也是皺了皺眉頭。
冷茶都是苦的,再好的茶冷了也都是苦的,一點好滋味都沒有。
聽到唐芷煙說的茶葉,魏宴正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裡。
自己的杯子裡面放著的居然是最廉價的茶葉沫,難怪喝著比其他的茶葉都苦。
搞了半天,唐芷煙就給他喝了口這玩意兒。
看清楚了之後,魏宴也是格外嫌棄的把那一杯茶水又放在了桌子上,可這畢竟是唐芷煙的地方,魏宴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什麼。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唐雅芝不能留在我的院子裡,等她醒過來,你就把她帶走吧。」
聽到這話,魏宴張的嘴又閉上了。
魏宴剛剛都已經想好了條件,把唐芷煙挪到自己的院子旁邊,把這個偏僻的院子挪出來給唐雅芝住。
反正唐雅芝現在不方便移動,那就動一動唐芷煙唄。
誰知道唐芷煙根本不願意這地方,唐芷煙已經住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了,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感情了,最關鍵的是這房間裡面很多東西都是唐芷煙自己花錢布置的。
就這麼搬走了,這些東西不就都歸唐雅芝了嗎?
那不是讓唐雅芝占了天大的便宜?
想到這裡,唐芷煙回絕的就特別的乾脆,而魏宴最終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沉默的站了起來。
這裡畢竟是唐芷煙的正屋,就這麼兩間房,有人在的情況下,唐芷煙也不可能回自己的臥房,就只能在這看著。
這是旁邊的側間,主要是一張貴妃榻,一張吃飯用的桌子,靠牆有著軟座和茶几,平時休閒待客主要就在這個地方。
貴妃榻則是唐芷煙平時用來睡午覺的地方。
唐芷煙既然不想在這待了,乾脆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唐芷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直接就放下了中間的紗簾,而糯米則是跟著唐芷煙的步伐回到了唐芷煙的房間。
唐芷煙的房間裡面也有軟座和小茶几,只不過少了一張吃飯用的桌子。
在靠牆的地方,唐芷煙則是擺了一個書案,平時用來畫畫練字。
畢竟是穿越到了古代,這具身體的主人也算得上是琴棋書畫皆通,原主人是一個十分聰明伶俐的姑娘,雖然沒有學過可學這些東西,都是一點就透,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學會。
而唐芷煙也保留了這一部分的記憶,也養成了習慣,偶爾會彈彈琴,吹吹簫,甚至是畫一幅畫。
唐芷煙的房間裡面現在還掛著她自己畫的芙蓉錦鯉。
紗簾一放下來,魏宴和唐雅芝就都被隔絕在了外面,而唐芷煙翻過了茶几上面的茶杯,接過了糯米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甜甜酸酸的菊花茶,喝著醒神,也格外的舒服,遠比那些名茶好茶喝著舒心多了。
可能是不太擅長喝這些,魏宴偶爾送過來的名貴茶葉,甚至被唐芷煙扔到了後廚,用來作為香料。
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糯米可算是鬆快些。
「王妃,咱們把王爺和側妃留在側間是不是不太好啊。」
唐芷煙又喝了一口茶,抬眼望了一眼對面。
「我待在那裡才不太好呢,人家小兩口卿卿我我,我可不去吃那一嘴的狗糧,看著就讓人覺得嗆得慌。」
而此時此刻的魏宴坐在那,恍惚間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滿地的鮮血中間,唐芷煙淡然自若,甚至還用銀針給唐雅芝處理了傷口。
在那一刻,唐芷煙身上的光輝仿佛真的有那麼一刻蓋住了唐雅芝。
而一旁的樂平和清宴兩個人又乖乖的低下了頭什麼都不敢說,唐芷煙走回帘子後面後,魏宴就一直坐在那裡發愣。
這一刻就連躺在貴妃榻上的唐雅芝,似乎也不能引起魏宴的注意了。
「我跟你說,咱們王爺這兩天好像得了相思病,你還不信。」
樂平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壓低了聲音和旁邊的清宴說道。
「誰知道你說的是這個意思,我們王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麼叫做我們王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沒發現嗎,這難題根本就不在咱們王爺這邊,難題都在王妃那邊呢。要是王妃一直不肯低頭,你覺得咱們王爺能做到哪一步?」
聽到這句話,樂平真的認真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小聲的回答。
「不知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王爺低頭的樣子呢。」
清宴也低下了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