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芷煙點頭的情況下,小譚又從兜里掏出來一張銀票,捲成了一個小卷,遞給了這位侍衛。
「那是那是,咱們知道這件事情都得花錢打點,您先收著,這兩張,一張請您喝酒,一張請您兄弟喝酒,還望您多通融通融。」
眼前的這個侍衛可是相當的精明,看了一眼那個錢上面的數字,臉上立刻就笑開了花。
「都是小事,這些錢雖說不能讓他吃的多好,吃的乾淨點還是沒事的,你不知道這伙食到底有多差,他們吃的那些飯菜啊,甚至是三四天的餿飯,拉起肚子能把人給拉死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唐芷煙又掏出了一張錢遞給他。
這下子這個侍衛徹底不再笑了,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放心吧,他現在不光能吃得乾淨,逢年過節還能沾點葷腥。斷頭飯也給他安排的上好,你呀,就不用多擔心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唐芷煙也就不待在這兒了,直接離開了這裡。
想了一會兒,唐芷煙直接想去公主府上拜訪,但她就算是攝政王的王妃,沒有攝政王,帶著貿然去人家公主府上拜訪,似乎也不太合適。
這一時之間居然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出去看一看了。
等唐芷煙回到府上的時候,魏宴已經在唐芷煙的屋子裡面等待他多時了。
看著唐芷煙回來,魏宴一點頭,樂平直接關上了房門出去了。
看著樂平走了,唐芷煙才來到了他的面前,同時小譚也走了出去。
接著他們就聽見門口傳來了這樣的對話。
「主子說想吃核桃,咱們去拿點核桃過來吧,門口就讓小燕子守著吧。」
「行。」
聽那兩個腳步聲漸行漸遠,唐芷煙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開口。
「你身邊這個樂平似乎有點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昨天人家在的時候甚至都不敢說話呢。」
魏宴直接把茶杯遞到了唐芷煙的壺嘴下面,唐芷煙也算是給他倒了一杯。
兩個人喝了一杯冷茶,魏宴才開口。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唐芷煙也就沒有再說樂平的事兒了,而是直接把那份單子給拿了出來。
「這是那位大人給我的藥方,這藥方就是院長做的那個藥丸的藥方,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那院長識字兒,不會寫,從小沒有讀過書,不可能寫得出藥方來。」
都點到這個份上了,魏宴自然也明白唐芷煙的意思。
「那你直接告訴我背後到底牽扯有多深就行了,咱們也不必這樣繞彎子了。」
「我目前的猜測,公主是需求方,藥方的提供者是館主,院長為了活命才接了這麼一個活,就這麼簡單。但現在有一個問題,我也得提醒你一下,福敬公主的母親乃是當今太后,這件事情最好還是沒有牽扯到太后,不然說起來那才當真是麻煩。」
魏宴也是又喝了一口茶看得出來魏宴也對這件事情動了心思,也是眉頭緊皺。
這件事情真要動起來,怕還是得找一下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雖然是三品官員, 但主管的就是這方面的重大案件,說白了就好像現在的大理寺,主要就是管理重案的。
而作為尚書,是在裡面比較高的官職,皇帝這一次勒令尚書去查這件事情,也就是說這位尚書擁有著最高權限。
查起東西來自然比魏宴這一個橫插一腳的人方便得多。
最關鍵的是,這位尚書剛正不阿,就算真的查出什麼來,也敢直言不諱。
最關鍵的是需要這位刑部尚書手裡面的那點權力。
人家本來就在這個位置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帝也算得上是一個清明的好皇帝,人家行不上書,在自己的崗位上行自己該盡的職責,誰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那這件事情我還得找刑部尚書商量一下,當真是麻煩,還是本王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他,到頭來本王還不得不和他一起處理這件事情。」
刑部尚書這傢伙本來就和魏宴不和,兩個人動不動就掐起來,到頭來兩個人還不得不合力處理這件事。
一想到這兒,魏宴就覺得心煩的很。
最關鍵的是,如果是魏宴主動找過去的,就相當於是魏宴給了刑部尚書一個天大的面子,這刑部尚書如果願意跟著這個台階往下走還好,就怕這個倔驢,到頭來居然還不願意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