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同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沒有多說什麼。
人家畢竟是王爺,王爺沒有叫你起來,你也就只能在地上跪著。
過了大概有半刻鐘,魏宴才淡淡的叫他起來了。
「你可知道今天叫你過來,還為了別的事情?」
聽到這話剛剛站起來的李世同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微臣實在不知,還請王爺明白告訴。」
李世同這會兒不光額頭冒汗,身上都在發抖。
他背著皇帝在背後搞了很多的小動作,但這些小動作都無傷大雅,算起來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他就怕他在背後搞得唯一一個大動作,被眼前的這個人給發掘了。
作為攝政王,魏宴有先斬後奏之權。
就算他是正二品官員,先斬後奏也是一樣的,沒有免死金牌,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一視同仁。
而此刻的唐芷煙就坐在後面淡淡的喝茶。
魏宴此刻把唐芷煙叫過來,就是為了讓唐芷煙看一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
「借著你妻子的事兒,把你請到本王府上聊一聊,正好問問你,作為中書令,南六省那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此話一出李世同直接在下面開始砰砰磕頭。
「微臣惶恐,還請攝政王給小臣一個機會。」
說完這話之後,樂平就非常有眼力見的關上了房門。
把旁邊的侍女們都給稟退了。
要不說人家能當得上這府裡面唯二的高位奴才,真是相當的有眼力勁兒了。
唐芷煙此刻就在屏風後面,只要她靜靜的不出聲,誰都不會發現她在這裡。
倒不是他認慫,李世同是一個聰明人,人家這一次動手,直接動到了他媳婦手上。
他但凡敢說一個不字,人家直接當場一個扣押,誰敢來攝政王府里找人?
到時候再請太醫走一個過程,就算扣不住自己,自己的妻子也別想回去了。
堂堂中書令,妻子被別人軟禁在了府上。
這誰說得過去?就算是傳出了什麼風言風語,人家是攝政王,你小小一個臣子,難道有什麼敢說的嗎?
現在已經到了人家的地盤,說什麼都晚了。
既然如此呢還不如直接老實交代,沒準眼前的這位攝政王還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南六省那邊的大雪災是,是,是誠王母妃給的主意……」
這誠王年紀雖然小,但是畢竟是有管理權的,封了王, 還是管理了一片區域。
雖然算不得在那一片區域稱王稱霸,而且不能在那一片區域圈養自己的兵,但到底還是一個王爺。
那一片區域的所有臣子還是得聽他的號令。
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是第一個逃不了罪責的。
但這孩子年紀太小了,只有一個母妃幫忙看著。
什麼事兒都要要這個母妃來拿主意,七八歲的小兒也做不了任何事。
本以為這傢伙年紀小,也沒做出什麼大事來,誠王的母妃應該也沒什麼野心。
可誰知道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來。
可誰知攝政王只是淡定的搖了搖頭。
「本王知道這件事情和誠王脫不了關係,誠王年紀小,手裡面又沒有任何的兵權,要那六省的食糧有什麼用處呢?」
一說到食量,李世同害怕了,重重的磕了一下頭,趴在地上,什麼話都不敢說。
就他這個樣子,魏宴呵呵冷笑。
「你不敢說,那就讓本王來說吧,這件事情和齊王,有脫不了的干係。齊王真是個狠人啊,背景裡面搞了這麼多花樣,你就這麼向著他?」
一聽到說出了背後真正的如實眼前的這一位就更害怕了,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兩個頭。
「小臣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幫忙做了一點事情,但和我對接的的確是誠王的母妃,並非是什麼齊王。還王爺明察。」
此話一出,魏宴也懶得和他哆嗦,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了。
直接要幾個人出來,把這位李世同大人請到了後面。
至於什麼時候把這位李世同大人放出來,就要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查出真正的東西。
而此刻在背後的唐芷煙聽到這話,只是淡定的搖了搖頭。
「此人算得上是一個賢臣,只是可惜了,心不在皇帝身上。」
聽到唐芷煙說完了這句話,魏宴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算是到頭了,就算現在沒有證據,要不了多久也會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