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是謹慎的,可惜陶彎彎自小被嬌寵著,完全沒什麼心機,也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哪怕是在聽說過江疏月在鄉下一個人開了鋪子,建了山莊後,她也是不以為然。
「娘,我當您說她有多厲害呢,不過如此嘛,不就是開個鋪子嘛,這有什麼難的。」
陶雲飛倒是想到那嬌嫩可人的女人,好奇地道:「娘是覺得她有些小聰明?」
「三哥,聰明有什麼用,還不是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鄉下做點小生意就覺得多了不起了,要是讓她掌管咱家的鋪子,她怕是都不知道怎麼弄?」
陶意德深吸一口氣,「還是小心些得好,這也是為了端王掃清障礙。」
陶夫人為蕭凜和江疏月安排的小院子裡,江疏月肉眼可見的高興。
「哎呀,這麼的啊,我的天呀,還有這麼多人伺候我,蕭凜,我跟你可真是享福了。」
蕭凜見她這副模樣,也是被逗笑了,還別說,她還挺會演的。
江疏月傲嬌地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蕭凜看向她,「趕緊收拾東西吧。」
「大少爺,這些粗活哪裡用得著大少夫人動手,你們兩個去。」
吳管家大手一揮,兩個年輕貌美的小丫鬟就進了屋子。
「就是,我現在可是少夫人了,哪裡用幹活呢,吳管家,我讓她們幹啥,她們就幹啥,對嗎?」江疏月一臉茫然地問道。
吳管家忍著笑,他也是清楚的,不過家裡除了主子們,也就至於他知道了。
「當然了,她們幾個都任由夫人差遣。」
「那待會兒你給我捶腿,你給我揉肩膀。」江疏月笑著道,「哎呀,難怪人人都想來京城呢,真是好日子啊,我都不想走了。」
江疏月故意說著,然後她的餘光瞥見了管家不自在的神情。
「你先回去吧,就跟我娘說,我很滿意,這也太好了,等晚飯的時候叫我,我們也休息一會兒。」
「是,大少夫人。」
很快,收拾包袱的兩個丫鬟也出來了,江疏月讓她們在外面伺候,她說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人。
可是她進門後,反手就關上了門,然後給蕭凜使了個眼色。
「這屋子可真大,這床,這輩子……」
蕭凜見江疏月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在翻找,終於,她在床底下拿出了一個荷包。
蕭凜瞪大了眼睛,無聲地詢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江疏月知道滿院子都是偷聽的人,她抓起他的大手,在他的掌心寫了幾個字。
蕭凜深吸了一口涼氣,陶家人真的夠歹毒啊。
怪就怪陶夫人太沒把江疏月說的會醫術當成一回事了。
居然在床底下放能夠避孕的香囊,聞得多了,不只是避孕,還能夠終身不孕。
蕭凜攥緊了拳頭,如果不是江疏月懂這些,只怕他這一遭會害了她。
「你打算著怎麼辦?」蕭凜用嘴型問道。
江疏月笑了笑,又在他的掌心寫下兩個字。
此時門外有人影閃過,不過可惜她什麼都沒聽到。
江疏月是真的累了,不過只有一張床,被褥也只有一套。
「你睡吧,我還不累。」蕭凜沉聲道。
她拉著他的胳膊跟自己一起躺下,兩個人還在乎這些嗎?
蕭凜抿了抿唇,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脖子,更多的卻是不敢了,不是不敢,而是不好意思。
外面那幾個丫鬟,像藏一樣一樣,輪流著在窗外偷聽。
兩個人相擁而眠,睡眠質量出奇的好,要不是外面的婆子喊了好幾聲,江疏月還不打算醒來。
她睜開眼睛,天已經擦黑了,精緻奢華的床帳,讓她有些恍惚。
可是當看到笑里好看的睡顏的時候,她鬆了口氣。
就說嘛,怎麼會是一場夢呢,她是真的重生了。
「大少爺,大少夫人,老爺和夫人喊您去用膳呢。」
「來了!」江疏月在婆子又一次耐著性子的喊聲中應了一聲。
蕭凜也醒了,看到江疏月正笑著看自己,這小女人剛剛可是偷偷地親了自己的。
「不用偷親,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親。」
江疏月紅了臉,外面的婆子暗暗地想,年輕可真好啊。
兩個人本就沒有脫衣服,這會兒整理了下就可以出門了。
不過就在門打開的時候,江疏月突然喊道,「等等,還有個東西忘記拿了。」
「這個我得拿去問問娘。」江疏月的視線掃過眾人,笑得耐人詢問。
當陶夫人看到江疏月手裡拿著那個香囊來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疏月……」
江疏月很享受他們的驚恐,「爹,娘,二弟,三弟,妹妹。」
「你這是……拿的什麼呀?」陶夫人問道。
「您不知道嗎?我正要問您呢!」
「問我?」陶夫人一臉的疑惑。
「是啊,這東西怎麼會在我床底下呢?」江疏月覺得這不僅僅是要讓她不能有孕,真正的目的是試探。
因為陶夫人這個人就是會給你挖很多坑的人,所以,她打算主動來興師問罪。
「這是什麼?」陶彎彎問道。
「這個呀,是避孕香囊,聞了行房後也不會有孕,可是聞久了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陶彎彎的臉瞬間紅了,她可是大家閨秀,「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江疏月一臉無辜,「不是妹妹你問的嗎?怕什麼,女人嘛,早晚都是要成親的,難道你不成親了?話說妹妹也不小了,有心上人沒?」
「咳咳……」陶夫人打斷了江疏月繼續追問,「這是在你房中搜出來的?」
「不是啊,我進屋就聞到味道了,然後找了找就看到了它在床底下,娘,這是啥意思啊?」
蕭凜也附和著,「就是,這是什麼意思?」
陶夫人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了,可見這江疏月有點心眼,但是不夠多,不然也不會直接拿出來問自己的。
「誰進過你的房間?」陶夫人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