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念找了一個小板凳放在角落，珠珠坐在上面，緊張的抓著手裡的小豬玩偶，好奇的四處張望，小孩兒對亮閃閃的東西毫無抵抗力，珠珠盯著展櫃裡那些珠寶。
許初念將她包里的小人書給她，又把從家裡帶出來的卡通水杯放在她旁邊，她就乖乖的坐在旁邊等許初念忙完。
大家的眼神都時不時盯向角落裡那隻小糯米糰子，但是秦遠在又不好摸魚。
「許初念，你把這小不點帶過來膈應我？」秦遠看著坐在角落裡的珠珠。
「你多大的臉啊，要我拿我的寶貝女兒膈應你？」許初念調試好相機。
「嘖。」秦遠輕嘖一聲，「怎麼整天都對我沒有好臉色？」
「你每天很閒嗎？」
「嫌我煩啊。」秦遠在她旁邊坐下，「我已經很克制了，儘量減少出現在你面前了。」
「哦。」
「哦？」秦遠對她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表示困惑，「許初念，你是不是行為藝術家，我上頭了你突然下頭是吧。」
「是啊。」許初念掐斷了手機來電，「違約金賠不起，不然誰想跟你耗著，況且，長寧說……」
「我姐說什麼？」
後面的話她說的小聲，秦遠沒聽清，迫不及待的問道。
許初念愣了一下，眼底一片瞭然，嘖嘖兩聲就去拿外賣了。
秦遠對自己聽到季長寧時的過激反應有些懊惱。
許初念提著東西，「我請大家喝奶茶。」
秦遠彼時站起來，「今天拍攝提前結束，大家休息，下午再繼續。」
「耶~」
男士非常有眼力見的過來幫忙提東西，許初念拿著一盒小蛋糕坐到珠珠旁邊去。
「珠珠。」許初念摸摸她的小揪揪。
珠珠抬頭看她，蹭了蹭她的手。
「晚上去姥姥家好不好？姥姥燉了大豬蹄給珠珠吃。」末了，她補充道，「我也去。」
珠珠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許初念給她餵小蛋糕，外面的太陽透過窗台的縫隙打進來一束光，珠珠伸出小手去接，一束光影在她手裡跳動，她咧開嘴一臉欣喜，捧著送到許初念面前，但是等她離開的手離開那個位置的時候，光束從她肉乎乎的掌心滑落。
她又回去接，送到許初念眼前時又掉了，許初念將勺子插在蛋糕上，將手墊在珠珠的手下面，「珠珠抓到光了。」
珠珠這才開心起來。
許初念伸手將她嘴巴旁邊的蛋糕抹掉，「變成小花貓了。」
她一笑，宛若春花明媚，布置的華麗的拍攝場地都變得黯然失色。
珠珠手裡跳動的光影是這間工作室唯一打進來的陽光，但是許初念這束光比手裡的更耀眼，懟人的時候，眉眼生動活潑，看到被罵的人無語的時候，眼睛的狡黠和得意藏都藏不住。
「小秦總，給您。」
下屬的聲音拉回了秦遠的思緒，收回在許初念身上視線，伸手接過，「謝謝。」
接過後，他猛喝一口，壓下心底雜亂的思緒。
以前被她纏的時候煩的要命，現在視線卻不自覺為她停留。
真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