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璟瑜張了張嘴，又看向曲惜年。
「阿瀾，這個人，他……」
或許是因為舒璟瑜這個人，實在是見識有限，幾乎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曲惜年這樣的人。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
舒瀾輕哼一聲，「我不是說了，讓你離這個人遠一點嗎？」
舒璟瑜喉嚨梗住，好半天才說道：「等我看到是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進來了。」
而且還不等他說話，那人就把用鋼釘固定在樓板上的椅子給生生搬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誰敢動啊？
他也就只能坐在那裡，等著舒瀾來處理問題。
在面對一個精神病的時候，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覺得，萬一他輕舉妄動，這個人把他的腦袋也像那把椅子一樣給拔起來了怎麼辦？
「行！」
舒瀾也知道，面對神經病的騷擾，一般人是避免不了的。
因此她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次做得很好，還知道通知我，下次繼續保持。」
舒璟瑜茫然的點點頭。
下一刻，舒瀾和慕羽一人一邊，架著曲惜年的胳膊，將人給弄了出去。
舒璟瑜這才膽戰心驚的撫了撫胸口，轉身對小琦說道：「小琦，咱們下班！」
「好嘞！」
與此同時，舒瀾和慕羽把人架出去之後，就開始在樓梯間裡觀察著曲惜年的臉。
曲惜年面對著這樣兩個女人，仿佛是有些害怕，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活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媳婦。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別緊張。」
舒瀾倚靠在牆上，笑眯眯的說道：「我倆又不會吃人，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而曲惜年卻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會吃人，那你們會殺人嗎？」
話音一落，舒瀾和慕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幾分別樣的神情來。
慕羽頓了頓說道：「應該會吧，只是還得看具體情況。」
聽到這話之後，曲惜年又連忙抱了抱弱小無助的自己。
「哎呀，我好害怕呀～你們不會把我先那啥後殺吧？」
「不會。」
舒瀾笑容和煦的拍了拍他的臉頰，眸底裡帶著幾分笑意。
然而，這份溫柔卻並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舒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腳朝著曲惜年踹了過去。
她這樣的反應似乎是在曲惜年的意料之中，被曲惜年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然而曲惜年剛躲過舒瀾這一擊，就被那邊的慕羽一腳踹在了屁股蛋上。
「啪嘰」——
曲惜年臉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然而他在倒下之後，卻並沒有立刻爬起來，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而是趴在地面上，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
一動不動。
慕羽看了眼舒瀾臉上的表情，隨即用腳尖踢了踢曲惜年的屁股。
「死了？」
曲惜年依然沒反應。
舒瀾點點頭，隨意的說道：「那行，拖去火化吧。」
說著，舒瀾和慕羽動作利落一人拖著他一條腿，硬生生的往前拽。
曲惜年這才總算是有了反應，連忙掙紮起來。
「別別別，兩位姐！你們是我唯二的姐啊！！」
舒瀾和慕羽這才鬆了手，冷眼看著曲惜年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
曲惜年的語氣里頗有些憤憤不平。
「你們也太無情了！我是一名藝術家！你們竟然這樣對待一名藝術家……」
「藝術家犯賤就不用挨揍嗎？」
他願意演戲，舒瀾也就抱著胳膊陪他演。
這人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要刻意掩飾身份的意思，難免讓人懷疑他手裡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底牌。
對付這樣的人，可不像是對付什么小嘍囉，直接殺了處理乾淨，誰都不會知道。
如果他們在這裡截殺小丑的話，大概率會把事情鬧得很大。
小丑最擅長的其實是爆破，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這座城市裡安裝巨量的炸藥，然後帶著所有人一起死。
曲惜年梗著脖子，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了，藝術家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藝術！」
舒瀾不再多言，而是瞥他一眼，冷聲說道：「記清楚我的話，在這個地方謹守本分，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會……」
「你會殺了我嗎？」
舒瀾淡漠的點頭。
曲惜年眨了眨眼睛，「哎呀，可是我不怕死啊，該怎麼辦呢？」
舒瀾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神情之下隱藏著的瘋狂。
他真的不怕死，也不怕帶著所有人一起死。
就在曲惜年臉上逐漸露出得意的表情的時候，舒瀾語氣譏誚的開口。
「我會殺掉你，然後把你的名字從暗網上抹除，刪掉關於你的一切資料和記錄，過不了幾年，這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你了。」
說完這句話，舒瀾語氣稍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小丑了。」
在舒瀾說這些話的時候，曲惜年的神情卻是逐漸癲狂起來。
「不……不可以！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舒瀾笑了，「一個連真實名字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記得住呢？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說完，舒瀾對慕羽擺擺手，「讓他自己想清楚吧，咱們該走了。」
曲惜年就這樣看著舒瀾和慕羽兩人離開，最終在樓梯間裡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
他瘋了似的用頭撞著自己的牆，一直到額頭上都鮮血淋漓。
而在另一邊，慕羽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黑蛇，你說他這種精神病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舒瀾輕哼一聲，「應該是後天的吧，一直以來都沒有受到過任何重視，發了瘋似的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對於他來說，被人忽視、遺忘，比讓他死更加痛苦。」
因為小丑的突然出現，舒瀾這兩天費了一番大功夫把這人給查了個底朝天。
小丑出生於南美的一個印第安人家庭，這兩位小丑的母親很牛逼，特別能生。
他們的母親生了將近二十個孩子，其中包括兩對雙胞胎、兩對三胞胎、還有一對四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