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舒璟瑜終於知道舒瀾為什麼讓他離這個人遠一點了。
這個人的精神狀態,明顯跟正常人類有著很大的區別。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力氣還這麼大!!
在這一瞬間,舒璟瑜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的故事情節來。
什麼外星人入侵地球、異形大戰鐵血戰士等等……
總之眼前這個人,明顯不像是人類應該會有的狀態。
他沉默著點點頭,隨即又說道:「是親兄妹。」
曲惜年又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舒璟瑜:「???」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他沒說話,低著頭給舒瀾發了一條簡訊。
【舒璟瑜:我在公司,曲西年來了,救我】
因為不知道曲惜年這個名字究竟是哪三個字,舒璟瑜還打錯了字。
曲惜年往他的手機屏幕上看了一眼。
但舒璟瑜在公共場合看手機的時候,經常被娛樂記者拍到手機里的內容,所以現在貼的都是防窺膜,基本上什麼也看不見。
「叔,你幹嘛呢?」
舒璟瑜搖搖頭,「沒什麼,你繼續說。」
曲惜年說道:「我看過你的很多作品,也聽過你的歌,真的很喜歡你,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多多關照吖~」
他說話的時候,舒璟瑜的注意力總是被他那一口潔白無瑕的牙吸引。
因此便下意識的敷衍了一句,「比如呢?」
「呃……」曲惜年仰頭看著天花板,想了又想,「反正就是很精彩!」
舒璟瑜:「……」
「你以前認識你妹妹嗎?知不知道他是幹嘛的?」
舒璟瑜:「……不認識,也不知道。」
「哎!」曲惜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過了不知道多久,舒璟瑜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曲先生,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如果沒事的話……」
他剛想說,如果沒事的話,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他準備回去了。
但曲惜年顯然興致上來,開始暢談自己的人生理想。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他說起了自己的悲慘童年,以及他想要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雄心壯志。
「你們不了解我的志向,我就是為舞台、為藝術而生的!」
舒璟瑜:「所以呢?」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種人,舒璟瑜心裡有點害怕。
他又想起了外星人入侵地球的相關影視片段。
總感覺眼前這個精神狀態很有問題的人,隨時都會撕下自己人類的偽裝,變成異性怪物。
他一邊敷衍著曲惜年,一邊焦躁的等著舒瀾過來。
曲惜年說到激動的地方,直接站起身來,一邊跳舞一邊用美聲高唱著外文歌曲。
舒璟瑜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哪國的,但絕對是不常見的小語種,他從來都沒聽過這種語言。
意外的是,曲惜年的舞蹈動作雖然怪異,卻極其流暢,帶著一種很特殊的美感。
小琦聽到動靜進來,同樣是目瞪口呆。
好在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公司里的人不多,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就在舒璟瑜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的欣賞著對方表演時。
曲惜年又給他漏了一手。
只見他腳步輕巧的跳上了那把根本放不穩的椅子,又一個空中大跳,躍出了好幾米的距離,穩穩的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一邊跳,一邊唱著長長的高音,肺活量驚人。
舒璟瑜:「……」
【舒璟瑜:快來救我!!!】
【21:已經到了】
下一秒,休息室的門被打開。
舒瀾和慕羽走進來,也正好看見曲惜年在桌面上跳舞的這一幕。
舒瀾:「……?」
慕羽:「……哪兒來的神經病???」
兩人進來後,曲惜年也正好結束了自己的表演,跳下桌子右手撫胸,對著幾人深深鞠躬。
「……」慕羽想了想,果斷的給付韶桓打了電話。
「小付啊,就咱們公司新簽的那個藝人,趕緊給他包裝一個沙雕人設,絕對火!」
電話對面的付韶桓:「?」
但還不等付韶桓說話,慕羽就掛斷了電話,靠近了兩步看著曲惜年。
「人才!牛逼!」
剛剛還沒進門的時候,在外面就聽見這高亢的嗓音了。
簡直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藝人的休息室里,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
回頭她一定要把這段監控給調出來,好好欣賞欣賞。
曲惜年很矜持的微笑著,「謝謝您欣賞我。」
慕羽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笑意盎然的說道:「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曲惜年。」
「曲惜年是吧?」慕羽說道:「咱們公司呢,正打算籌備一起明星真人秀節目,就是藝人去戰區體驗生活,你要不要參加?」
聞言,曲惜年認真的考慮了考慮。
「戰區嘛……除了我,還有誰呢?」
慕羽循循善誘,「你現在才剛簽約,還沒什麼名氣,所以我們現在主打的就是素人,我跟她陪你一起去怎麼樣?」
說著,慕羽指了指旁邊的舒瀾。
「……」曲惜年回頭看了舒瀾一眼,委婉的說道:「真人秀是什麼?我覺得我是為舞台而生的,我不需要去參加真人秀。」
慕羽眼睛微眯,依然笑著,「看不起我們啊?」
曲惜年:「不是……主要是不想浪費您二位的時間。」
「沒事,專機接送。」
慕羽咧嘴一笑,「我們有很多飛機。」
這兩人說話的工夫,舒瀾便已經在走到了舒璟瑜身邊。
「哥,你沒事吧?」
舒璟瑜則是下意識的看向曲惜年,張了張嘴,良久才說道:「他……他是怎麼回事?」
舒瀾聳聳肩說道:「大概就是犯病了吧,我們這就把他帶走。」
「他為什麼為在這裡?」舒璟瑜又問道:「現在星娛……」
現在進入星娛的門檻已經這麼低了嗎?
為什麼這種人也能被簽進來?
還是說,公司準備搞一種新的東西?
舒璟瑜心裡有無數的疑惑,但舒瀾也不好解釋。
她之所以放任曲惜年進入星娛,無非就是想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罷了。
把人放在明處,總比任他潛藏在暗處要好得多。
舒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我倆去跟他交涉一下,讓他以後不要來煩你。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