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替換掉「驚嚇」。
簡單完成夢妖的配招，擂台附近不剩多少人，一些留下來的觀眾還在討論李十三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修行強者，但他們看上去只是些普通人，身上看不出有線索。
「李十三！」
一到打扮略顯浮誇的身影下了觀眾席，小閨蜜蹦蹦跳跳趕來。
此前周圍人多，她不敢明目張胆給李十三大聲加油，眼下該走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小閨蜜大大方方靠近擂台。
「你快下來啊，還站在上面感受氣息吶？哦！我知道，因為你是個窮人，所以捨不得離開這麼奢侈的場地，畢竟你這一輩子…」
「別嘴碎，搞得好像你很有錢一樣。」
小閨蜜遭到靈魂暴擊，頓時蔫了，「真是的，快走吧，包場時間到了，修行館要清場的。」
周圍沒有值得留意的東西，夢妖安分回到箱子裡，李十三隻得先下擂台，離開的過程中一邊觀察修行館內情況，一邊回想剛才的異象。
在場的觀眾裡頭，某人和顧婉接觸過，身上留有氣息…
細想每個觀眾是不可能的，先把他們分類。
觀禮台上的方玉程一家應該沒問題，還有方玉程帶著的那波朋友，看不出端倪。
然後是坐在觀禮台中心位置的顧飛浪，可是送顧婉前往火葬場的路上，顧飛浪出現過，當時夢妖沒有動靜，他的可能性比較小。
還有誰？
青瓷一家？文老闆？
本土企業家系列真的不好說，如果邪術研究組織出手，他們肯定會被輕易滲透、控制，表面上沒法覺察。
線索太縹緲了吧…
「李十三，我請你吃東西吧。」
「嗯？」李十三大為差異，「你這個又摳又窮的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回想過往，都是小閨蜜來蹭吃蹭喝，還從沒聽說過他要請客的。
「你才又窮又摳。」小閨蜜回了一個白眼，「今天你打敗方玉程了嘛，貧民窟的勝利，而且我之前談了個挺有錢的男朋友，錢包鼓了一些。」
「呃，你這致富方式…」
「我也知道不對，我應該直接加入豪門的。」
「你的不對不是體現在這裡啊…」
沒法糾正小閨蜜的三觀，只能任由她帶著進入創僑大酒店…旁邊的高端旋轉餐廳…旁邊的異域料理店。
「你…還是好摳啊。」
「什麼意思嘛。」找靠邊位置坐下，小閨蜜氣鼓鼓嘀咕，「這好歹也是中高端餐飲業呀，吃一頓好幾百，如果是以前，你別想讓我帶你進來。」
「行行行，我們今天吃什麼？」
「吃牛排，我給你傳授一套上流社會的刀叉使用禮儀，還有品酒。」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沒辦法，想撩到豪門貴公子，哪呢不喝酒呀。」
小閨蜜蹙起眉頭，她確實很討厭喝酒，再高檔的酒類入口都像喝藥似的，又很容易醉，但沒辦法，既然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只能強迫自己適應。
牛排很快被端上來，小閨蜜熟練地圍上餐巾，慢條斯理拿起刀叉，「首先啊，姿勢要這樣…哎！李十三，你怎麼直接開吃了？！」
「東西端上來就是為了被吃的，不打擾到別人的情況下，怎麼香怎麼吃。」
「這樣貴族們看不上你的！」
「我沒必要讓他們看上…」
「唔…」
小閨蜜表示放棄，恢復到不做作的普通吃法，確實爽快許多。
李十三還想著之前的對決，「小閨蜜，你怎麼看剛才的戰鬥？」
「怎麼看？算你運氣好，亂拳打死老師傅。」
「哈？！」
「難道不是嗎？第一個上場的，人家還沒打完招呼，你就衝上去毆打，第二個對手也一樣…」
小閨蜜可不懂什麼武技、術式，只覺得網絡上精彩的高手對決都是飛天遁地、術式交錯、你來我往，哪裡像李十三這樣，跟流氓打架似的。
「我叫流氓打架？都是最有效的進攻啊。」
第一個小弟不談，對戰第二個人的時候，李十三確實用上了在禁區打磨出的攻防本能，要不是那人用靈氣護住身體，還有點格擋動作，最後的結果不是大範圍骨折，而是被打成餃子餡了。
小閨蜜嚼著牛肉含糊其辭，「你就是亂打呀，而且動作太快了，我看不清楚。」
「那我對戰方玉程怎麼說？」
「喔，唯一亮眼的地方，是你抓著他的寶劍，把人拽回來，後面還是亂打。」
李十三一陣無語，也不想想靈修的劍哪裡能隨便抓。
方玉程就算在3星行列墊底，劍刃上也是帶著靈素的，如果不是龍王蠍防禦過關，等級又高了二十多級，李十三絕對不會選擇直接上手抓。
「你看，我手都沒事！」
「真的耶，不愧是干粗活的，皮糙肉厚。」
「呃…」
小閨蜜的腦迴路實在沒法細說，李十三隻得聊起在場的勢力，希望能問出些蛛絲馬跡。
「在場有什麼你看得上的人物嗎？」
小閨蜜想了想，「林岐算了，現在覺得他們家不夠豪門…顧飛浪可以撩撩看，然後，那個宗派弟子也不錯，宗派耶，貼上去好仙。」
「宗派？」
李十三用餐的動作一頓，至今在芙蓉市接觸到的宗派是九蓮宗，葉劍軒已經帶人離開了，這小破城市也沒有他們久留的必要，還能有什麼宗派？
小閨蜜回應著，「觀禮台上有個宗派來的門人，三十多歲，挺精神的，手裡還抓著雞毛撣。」
「雞毛撣？」李十三想了想，「那叫拂塵！」
「拂塵。」
「嗯，我怎麼沒印象台上有這號人物啊？」
回想觀禮台上的大概情況，坐在中心位置的是顧飛浪，他那些人中間的地位肯定最高。
次級席位是方玉程的家人，畢竟是挑起對決的東家，然後是青老闆一些，沒見到小閨蜜口中那麼鮮明的人物。
「你沒看見也不奇怪。」小閨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人很低調呀，坐在靠後排的位置，似乎是哪個老闆請來的大客人。」
「知道是什麼宗派嗎？」
「不知道…能打聽到這些已經很好了。」
確實如此，小閨蜜一開始出現在對決參加者專用通道，後來又能摸清觀禮台情況，確實不簡單。
「你怎麼做到的？」
「混了個臨時服務員的工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