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我動手動腳的。【,無錯章節閱讀】」
少年炙熱的氣息撲在江雪涼月的耳中,纖細瘦弱的身軀停住不動,就這樣任由白鳥簡述抱著。
感受著自己臉上的燥熱感,少女的唇瓣微張,最終閉上了雙眸。
理智重新占據上風,知道自己越是掙扎便越會引起白鳥簡述心中的惡趣味,明白了這一點,她索性擺爛,身體放鬆倚靠在少年的身上。
心口的跳動趨於正常,感受著空氣中的寂靜,任由白鳥簡述抓著她的手,湛藍色的雙眸睜開,看著眼前的牆壁,少女冰涼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嗯,確實很有意思。」
白鳥簡述看著她的脖頸上依舊染著的粉色,不假思索地回答著。
少女溫軟如玉,尤其是江雪涼月本來就是屬於那種嬌小類型的,抱在懷裡總是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或許是來自於她出塵的氣質和相貌,和沐野原雪晗完全是兩種類型。
嗅著鼻尖的清香,白鳥簡述將下巴壓在她纖瘦的肩膀上,貼著少女的臉龐,雙手不禁用力了一些將她抱緊在懷中。
閉上雙眼,這樣沉浸式的體驗總是會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似乎僅僅就是如此就能夠一直下去。
「喜歡你。」
十指相扣,白鳥簡述用力捏了捏少女的手掌,情不自禁地說出這樣的話。
「……」
或許是完全沒有意料到白鳥簡述會說出這樣的話,江雪涼月身形一僵,湛藍色的雙眸中閃過驚訝的神色,其中還摻雜著些許喜悅的情緒,蒼白的唇瓣微張,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話。
「喜歡你……」
得不到回應根本無所謂,白鳥簡述就這樣抓著少女的手掌,雙臂又繼續用力了幾分,束著少女細瘦的腰肢。
「喜歡你。」
這三個字的從白鳥簡述的口中吐出,大概是想要讓懷中的少女聽的更加清晰,他故意一字一頓地說著。
「你喜歡我什麼。」
這是每一個收到告白後的女生基本上都會提出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問題不自覺地從涼月嘴裡說出來。
本來依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話的。
「我本來就有著別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就算是我身上的一根頭髮也應該被喜歡。」
「沒有誰會不喜歡我,說不喜歡我的人,都是口是心非而已。」
她是從一開始就有著這樣的自信,事實上她也的確是有著這樣的資本,不知道應該說她是過於自信還是對自我認知清晰。
只是,她此刻卻下意識地問出這樣的話。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話的確不太符合自己以往的風格,她精緻的眉不禁皺了起來,張開口還準備想要說些什麼:
「我……」
然而,白鳥簡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下巴摩挲著她光潔的肩膀開口道:
「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雖然你身體弱的不行,每次跑不到一百米就會氣喘,明明根本做不到晨跑還願意逞強,最後只能讓我抱著你回去……」
江雪涼月臉上的神情一怔,銀白的牙齒咬著唇瓣,眼神中流露出無語的神色。
自己本來也沒有想要晨跑的想法,明明是你逼著的。
況且每次說過跑不了一圈就會懲罰自己,而且懲罰的方式還是那麼的……
再說自己也沒有非要你抱著,明明就是你喜歡抱著而已。
「還有明明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卻偏偏喜歡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就算是到現在也不願意說一句喜歡我……」
誰喜歡你了……
「儘管你還經常會吃醋,不表現出來……」
誰吃醋了……
「還有你之前明明高燒,還吐在我的身上,事後還嫌棄我一身怪味……」
這……這一點雖然確實是她的問題,但是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雖然你明明很聰明,但在我面前總是表現的很笨拙,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的。」
白鳥簡述睜開雙眸,蹭了蹭少女柔軟光滑的臉,認真開口道:
「喜歡你做任何事都一絲不苟的模樣,喜歡你願意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斷前進的勇氣,喜歡你不顧自己安危去救我,喜歡你拼盡全力喜歡我的時候……」
「其實你說的沒錯的,沒有誰會不喜歡你的,我早就應該喜歡上你了的,儘管你之前也給我造成了很多的麻煩,但是我真的超級喜歡你的。」
「如果要是非要問我為什麼的話,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非常喜歡,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喜歡。」
「……」
白鳥簡述的語氣很慢也很認真,讓她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微微偏過頭,湛藍色的眼眸卻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一時間怔住了,眼神再也挪不開。
喜歡……
她當然是喜歡的,這一點,就算是她也不必自欺欺人地逃避開。
「喜歡又怎樣呢。」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江雪涼月修長的眼睫毛撲閃著,視線和白鳥簡述錯開,垂下眼眸。
她忽然笑了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引來窗外的風,微風穿過樓下的櫻花樹,將少女柔順的黑髮吹散開:
「世界上的喜歡大多數都是無疾而終的,你喜歡我,也不一定會有結果。」
她揚起了頭,依靠著白鳥簡述的脖頸,冰藍色的眸子望向頭頂的天花板:
「沐野原雪晗的事情你根本沒有解決掉吧……」
「呵呵,應該是沒有解決掉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讓你同時和我在一起。」
「你這麼確定嗎?萬一她允許了呢?」
「允許?」
少女好看的眸子瞥了一眼白鳥簡述,不以為意地開口道:
「你不要把我當傻子,她唯一有可能說的話應該是「不要讓我發現,你怎樣都好。」類似於這樣的話吧。」
不愧是江雪涼月,她一下子就猜到了。
「……」
看著白鳥簡述沉默的模樣,江雪涼月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眼底抹上了一層灰暗的顏色,冷冷地開口道:
「所以,沒有可能的未來,就不要再裝模做樣了,放開我。」
她的態度很明確,明顯就是根本不妥協的模樣。
也是了,以她驕傲的性格,怎麼可能願意妥協呢,那樣就不是江雪涼月了。
憑什麼沐野原雪晗未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白鳥簡述結婚,他們未來的孩子可以姓沐野原,可以姓白鳥,但是就是不會姓江雪,這又憑什麼呢?
世界上本就不是那麼公平,這點江雪涼月自然是知道的,也很認同。
這點她一直都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之前才會那麼義無反顧地拆散沐野原和白鳥簡述的聯繫,即使是被他討厭了也無所謂,因為感情是可以修復的,一些機會失去了,便永遠不會找回來。
可誰知道,後面會出現那麼大的意外,導致……
既然如此,那麼不值得期待的未來,又有什麼必要繼續進行下去呢。
然而,白鳥簡述的手臂卻根本沒有鬆開的跡象。
「你覺得我會像一個小狗一樣聽話的鬆開手嗎。」
這樣說著,他手指逐漸用力抓著涼月的手,隱約間出現了些許痛感讓她皺起了精緻的眉。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夠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在意又能怎樣呢。」
「三三,你應該認清楚現實的,只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足夠了,你的感受我根本不在乎,事情的主動權在我身上。」
「你應該知道的,你身體的歸屬權早就不在你手裡了,你是我的,從你答應我的時候就已經是了。」
人心中都是有邪念的,黑暗面誰都有,就算是白鳥簡述也是一樣。
互相喜歡卻不能在一起,這樣的事情永遠不要,只要拉低自己的下限,一些東西就不能夠束縛自己。
相比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時的煎熬,突破一下江雪涼月的原則,又有什麼不對呢,人總是要做取捨的。
無論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也好,不在乎她的感受也罷,說是分開這種事情,絕對不要。
「……」
她一時間有些失語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現在的白鳥簡述要比她想像中的不講道理很多……
「隨便你吧。」
忽略掉他竟然口出狂言叫自己「三三」這樣的事情,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她忽然感覺有些累,喜悅和難過兩種情緒同時在心中蔓延開來,身體癱軟在白鳥簡述的懷裡,她仿佛已經放棄了反抗一般。
「是嗎,那就讓我先檢查一下身體。」
白鳥簡述如此說著,鬆開了少女的手掌,手掌解開了她睡褲上的繩結。
「你要幹嘛!?」
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涼月纖瘦的身軀忽然緊繃了起來,雙手迅速壓在了白鳥簡述的手掌上。
「嗯?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聽著白鳥簡述的話,江雪涼月的臉上原本褪去的紅色又涌了上來。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白痴,只是稍微想想就知道那是什麼,銀牙輕咬唇瓣,心臟開始巨烈地跳動起來。
然而,白鳥簡述雙手用力順勢站起身,一股失重感侵襲著身體,白鳥簡述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蹲下了身。
『啪嗒。』
拖鞋掉落在地板上,來不及反應,白鳥簡述已經將她的褲子放在了一邊。
他只是簡單地瞄了一眼是藍白色的之後,就低下頭將視線放在少女的小腿上,是和之前一樣的傷痕累累,一部分還在結痂,一部分留下了淺色痕跡的傷口。
但隨著視線上移兩道嶄新的傷口掛在了少女的大腿上,上面纏著紗布,看不清是多久的傷口了,但是通過紗布的嶄新程度可以判斷,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
果然,她又做出了這樣傷害自己的舉動。
之前她就這樣對自己,似乎這根本不是她的身體一樣,這樣殘忍的行為,說是破壞一件藝術品也不為過。
白鳥簡述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抬起頭,盯著江雪涼月的眼睛。
或許是因為有些心虛的原因,也可能是知道自己錯了,她偏過頭不去看白鳥簡述的臉。
深呼了一口氣,白鳥簡述心中燃起了一股火,一時間有些生氣。
他不難想像江雪涼月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什麼,無非就是以往驕傲的心態和現在雙腿失去知覺的殘疾讓她心裡失衡了。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生氣是另一回事。
「你是瘋了?」
「……」
江雪涼月沒有接話,只是用右手扯著自己上半身的睡衣,遮到了自己大腿的位置。
「今天,立刻搬回去。」
白鳥簡述嚴肅的語氣在耳邊響起,嘴唇動了動,小聲地滴咕了一句:
「你說搬回去就搬回去……」
「嗯?」
「我說搬回去就搬回去。」
「……」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江雪涼月看著簡述開口道:
「所以你來,不會只是因為想讓我搬回去吧?」
不想要讓接下來的劇情變得不可描述,江雪涼月雙手用力地攥著被子,轉移著話題。
「為什麼不能。」
白鳥簡述抬起頭,看著江雪涼月。
「呵呵,你好像並不是這麼想的。」
湛藍色的眼眸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江雪涼月明知道他不是為了讓自己回去。
或者用另一種說法就是,想讓自己回去也只是他突然的想法而已。
「我的確是有別的事要找你,只是,你能和我說說,你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自己?」
「……」
空氣中再次陷入沉默,涼月眼眸中的光暗澹了下來,根本不想回答白鳥簡述這個問題。
簡述盯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根本就是一副裝死的模樣,於是拿過一邊的睡褲,重新給她套上。
說實話,不要說江雪涼月這樣驕傲的內心,就算是一個心裡沒有那麼自我的人,一旦失去了身體原有的支配權,心理也會失衡。
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過程中難免有些摩擦,白鳥簡述卻發現兩個人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重新將褲帶系好,把她塞進被子裡,想了想開口道:
「其實是關於學校吹奏部的事情。」
「呵,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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