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一天,一個盜石者,在盜石中,精選著精美的石頭,是要那個正方形或長方形的有規則的立體石塊。
而且還要選那個純青色的石頭,最好是磨的精光雪平,比那硯石還要脆硬,手感光滑,敲擊脆響。
最好是那個靈璧石,質地細膩溫潤,滑如凝脂,石紋褶皺纏結、肌理縝密。
便於雕刻塑型,更大的是美觀,是天然的美玉之石了,深受文人騷客青睞,是得天獨厚的建材。
這是嚴厚安與吳昊天合建他們的逍遙宮中門樓石,可下了大價錢了,一石比價十石,那是要打造精美而又高貴門眉了。
嚴厚安明碼標價,還放風地去收集,引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爭先恐後,有了採石大王。
前文說到一個發現奇石者,下了死命力氣,將那精美的石頭撬起,卻發現底下有鐵箱子什麼的!
他想獨吞,不敢示人,又無力深取,沒有合手工具,而又將上蓋的石頭,恢復到原位,不動聲色地回家取工具。
可又有盜二把子,也在石堤遊蕩,尋找他的命根子,他的魂魄,他的財神爺。
也是慧眼識得那個金鑲玉,用那鐵釺子撬開那塊美石,也同樣發現了地下異物,觸感了神經。
神經質地讓他不能自拔,顫抖著身心,驚喜的讓他直喚著媽媽呀!小乖了!我的寶貝啊!
他想施力,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又無稱手工具,他又不敢叫喚,也是怕人知道,而遭賊人哄搶。
於是也似前車之覆,後車之鑑。用吃奶的力氣將那上蓋的石頭移回原處,那是氣喘吁吁。
卻有意識地一屁股坐到那塊石頭上,從上午等到下午,寸步不離,似那個千斤墜,穩坐在石塊上。
如若僧侶禪坐,靜默著金剛經,是那樣的虔誠,又是那樣的執著。
當然了念的經是不同的,一個念的四大皆空,一個念的招財進寶,心境在他們的心經中的真善美與貪嗔痴,有著無限想像力。
當然了這兩個懷鬼胎的傢伙,都在做發財的夢,設想著裡面定有什麼黃金白銀、珍珠瑪瑙、玉器古董,無價之寶之類,那就發大財了。
也難說一天偷得的一塊石頭,累死累活,送到清安城,也值不了十文錢,如果得了一根金條,俺可就有了美妾、良田、豪宅,那是騾馬成群,房屋百間。
想想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發外財不富。財運總在誤得中,前文中那個陳大發的老太太就得過金蛋而發家,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在看看清安城的大戶們,哪個不是官就是商,為富不仁總在他們身上找到,而且貪嗔痴的讓心肺都爛了。
說是城建為了誰,查查他們的房產,查查他們的資產來源,都有著不良資產來源,隱藏著權力附庸和商業奸詐。
亂中取勝,往往越是災難深重,越是為富不仁,而且越是有錢,越是忘本,缺失在回報那份恩賜!
俺的家鄉就有一個八駝子傳說,讓人激動,又讓人傷心,更多的是憎惡。
有一個小圓媳婦,因家裡窮,在六歲時就被父母送給一戶富裕人家做童養媳,落兩個彩禮錢,補貼家裡生活。
可這個富裕家裡人,卻對娶來的未來兒媳十分厭惡,給吃的是豬狗不如的飯,給穿的是破衣爛衫,給睡的是稻草鋪,整天還要為婆家放羊打豬草,弄得飢黃黑瘦,烏面鵠形;衣衫襤褸,鶉衣百結;蓬頭垢面。
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實在不是人的活法,幾乎是個奴隸。這家人性顯得歹毒了,本是未來的兒媳,已成了一家人,怎麼能這樣對待呢?
何言可憐天下父母心呢?太無情了。
又言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在夫權制下的,女人間的弱肉強食,可悲可憐可嘆了。
但在那個積貧積弱的年代裡,窮的賣兒賣女也是常有的事,不然那些大富大貴的老爺們家的奴婢都是買來的,就如同《紅樓夢》中那些家奴的寫照了,一本苦難的歷史。
說古羅馬就有奴隸市場,人與動物一樣當牲畜賣。法國油畫家讓·萊昂·熱羅姆就畫了一張《拍賣奴隸》,直觀地反映了奴隸們的悽慘。
被剝去衣衫的女奴,裸體站在台上被拍賣,台下是爭相競價的商人,他們伸出手指,暗喻買奴隸的價格,女奴們茫然地望著這一切,聽憑命運擺布。
如美國的歷史一般,兩百多年前,殖民者為了開墾美洲,而從非洲購來大量的黑奴,也有不是奴隸的平民,有時也被人販子綁架,當奴隸給賣了。
這個婆婆就是她的喪門星,給她的吃喝如豬狗,還讓一個小女娃出門在外放羊。
但這個童養媳無論颳風下雨,還是冰天雪地,只要到了南山崗處有一簇大有半壠的沙辣樹下,就如進入了天堂世界。
春天繁花似錦,嬌白燦爛;夏天針形的葉子蒼翠欲滴,葳蕤蓊鬱;秋果滿枝,像金黃的瑪瑙,點綴的嫵媚之極;冬天白雪素裹,冰凌結晶透明,突顯北國風光。
要說沙拉果的營養是十分豐富的,被醫學界稱為「果蔬之皇冠」,「維生素之寶庫」。
沙辣製成的藥劑,是老少婦幼最佳營養保健食品,它還能夠治療燒傷、放射病、心臟病、青光眼等疾病,比擬人參,卻似冬蟲夏草,滋補萬佳。
其生食時內質黑黃,漿液酸苦,回味甘甜。
一到冬果成熟時,這個童養媳以此果腹,即使婆家不給餐飲,亦能面色紅潤,精神煥發,大比以前氣色好。
更有不可思議的,無論風霜雨露,還是寒來暑往,即使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她衣服是乾的,她的腳是淨的,她所放的羊也是乾乾淨淨的。
原因是什麼呢?那個可惡的婆婆,可是個有心計的人了。
她不關心小孩子遭雨淋,遭霜凍,而是注意到小孩子怎麼未被淋凍,思前想後,不可思議,滑天下之大稽。
於是緊張起來了,以為小孩子定是躲在人家房舍中,或寺廟裡,有什麼好心人在收留庇護她,才有這等好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