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爬灰與馬勒力風馬牛不相接了,扯不上正題了。
甄鴻儒心態於扒灰了,豈容風流不落別人家,只是羞於儒家,而無機緣。
然而有道是男女之事做得的,卻說不得。打人不打臉,罵人不交底,何況馬勒力與璞玉貞關係說明不了問題。
有道是抓賊要抓贓,捉姦要捉雙。
爾等豈能弄嘴搔舌,羞辱人麼?那是要吃誣告罪的,法庭上見。
然而,甄璞兩家皆認定,女兒的孩子出處就是他,馬勒力現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尤其璞老太太更是喜歡馬勒力,這個神秘的女婿,可是一表人才,與那個名義上的女婿,有天壤之別,不能同日而語,實在是狗肉上不了桌面,屬實一個大菸鬼子。
這個話題倒說到了甄鴻儒的隱痛處,這個兒子不生不育,還真有他的過錯。
小兒小時多病,請了多方名醫,皆無對症之藥,在十幾歲時,卻與一個遊方道士,結下了不解之緣。
乃是徐福後人,得到玄學真傳,煉得靈丹妙藥,專治百病,妙手回春。
曾給同治爺治過病,醫術勝比扁鵲。
給了甄鴻儒數粒黑藥丸,自稱黑仙丹。若小兒吃了必滋陰壯陽,雄性意發,必成正果。
可真靈驗,服了多粒,小兒便遺精了,十三四歲就與小奴婢們鬼混,有了雲雨之事。
這可讓甄鴻儒大為歡喜,便張羅了兒媳,十五歲就給這小子完了婚。
可就雷聲大,雨聲小,不見兒媳肚皮有動靜。
您道是什麼丸子?卻是宮廷春藥加鴉片,騙了若干錢財,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後來甄苗苗有鴉片的依賴,動不動抽袋煙,過把癮。偷食了禁菸,卻又戒不掉。
家人也無法控制,唯有限量。有人說此小子沒有生育能力,皆因此藥造成惡果。
但未有後悔藥,也得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之嘆也!
其實馬勒力陪同甄鴻儒也常去璞家走動,璞老太太是相中這個英俊威武的小伙子的,兩耳垂肩,虎背熊腰,四方大圓臉,大有劉備之相。
可惜女兒沒有這福份,不然真托媒婆結秦晉之好。但女兒璞玉貞嫁了一個閹人。
今天又不知死活,大有不見天日,黃鶴西去無蹤影了,倒是馬勒力能入贅,做個倒插門的女婿,填個房,那可是三生有幸,天賜良緣了。
雖然有男尊女卑,但大戶人家,有其做法,當然入贅者必須男改女姓,為女方家繼承香火。
可璞玉貞又未被休,疑似上的寡婦,若入贅,也只能到甄家,改姓甄才對,如果如此這般,可讓甄鴻儒失而復得個兒子,本身甄鴻儒就將馬勒力視為已出,作義子而寄希望於他。
兩家心態應該同病相憐,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就是馬勒力的意見。
甄璞兩家一廂情願,正姓主兒不急,外姓人干著急了。而最急的是璞玉貞,孩子都有了,總要給孩子有個父親名分,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好歸宿,圓了與馬勒力的春閨夢,才是正果。
這個女人總不能跳出三從四德的圈子,尤其甄璞兩家是何等的名門望族,如賈府一般,對外那是門風森嚴的。
以她的能耐,上次為救馬勒力的命,已經撕破臉皮了,那也是恃有家勢,給了甄家一個紅臉。
但外人覺察,必是桃色新聞,而臭名遠揚。有道是好話不出門,壞話傳千里。
管它好話壞話,門風也不當飯吃。平頭姓入贅的多呢,上門女婿半個兒,一樣的撐門立戶,傳宗接代。
可是璞玉貞不是黃花大閨女,也不是死了男人,找個倒插門子的,填補著什麼,又承繼什麼!
當然了在三從四德的國度中,女人應該是從一而終,沒有改嫁一詞,否則是失名節,辱門楣。
這個甄璞兩家都是從孩子角度思考,一個是為了孫子,一個是為了女兒,更是為了有個完整的家。
道是兩家大儒,放下封建禮教,有了幾分開明,將錯綜複雜的問題,簡單化的加以處理,弄成天大的喜事。
這個要說璞老太太最有膽色,還講了慈禧太后的故事,她是沒有男的女人,深寵在後宮,一天也未閒著。
他的姑爺就是拉皮條的主兒,沒有男人的時候,俺姑爺也能頂頂用,搗搗戳戳也常有的事。
聽說武則天最厲害了,多個男寵,薛懷義,沈南璆,張易之,張昌宗等,過足了癮,競然同時寵幸弟兄兩個,還養個和尚,插科打諢的,求個刺激了!
太平公主更邪乎了!不知養了多少男寵,不比皇帝差,曾經一夜睡過四個男人,四個男人又都被玩死了。
聽說她有特異功能,有以陽滋陰術,如同畫皮一樣能吸人精血了,更似那白骨精了,奇談怪論了。
但易經上就有索經一說,男女采陰壯陽有那細說,以致練武中的陰陽互補大法的內家功夫。
是那個武當門派的最愛,不知增的是什麼功法了,這可是武俠中神仙眷侶的最厲害的一作。
孔子說:食色性也!性乃自然屬性,本能固有的,只不過有著道德外衣,禁錮著人性使然。
那是傳宗接代的本能,沒有他和她,就沒有子嗣傳承,瓜瓞綿綿。
如果都守著道德經,有那塊遮羞布隔著,那麼民族生存何以承續,發揚光大。
還是學一學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卓文君前夫乃為王孫貴胃,婚後不久便撒手人寰,道成就一對才子佳人的婚配,恩愛無比了!
璞老太太也是不簡單的人物,她是識文斷字的,信的是來生佛,娘家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家,曾經家中出過榜眼,也與皇家結親過。
但現在大不如從前,娘家漸漸衰敗。就璞家也大不如從前了。
不過這個老太生在附馬巷,自有她的精神世界,在文化多元中有了敏於行,納於言,慧於心,勤于思!
她主動找了馬勒力談了話,說的馬勒力也打開了精神枷鎖,有了新的認知,不拘於形,不役於心,自我他的門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