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眾口鑠金

  慈禧太后和光緒帝兩個對捏著,權力角力的,讓群臣也是娘兒倆做皇帝,沒有人敢保,唯有躲躲閃閃,不敢正視。

  其實這種角力是保皇派和維新派的較量,一個是祖宗之法不能丟,一個是洋務運動不能放。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曹劌論戰了,擬比春秋戰國,一邊打著,一邊涚著,亦言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弄的天下無道,百姓無理。

  於是全國革命的浪潮風起雲湧,各種流派在反封建、反殖民地的運動中誕生,產生了新的革新與保皇運動。

  光緒可站在革新圖治一邊,慈禧又站在頑固派的保皇行列,還有以推翻封建帝制,建立民主共和的,形成了多流派階級利益集團。

  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中國此時又在皇權與民主之間產生了殊死搏鬥。

  於是乎天下大亂,何以天下大治,不得而知。

  卻有亂中取勝,有人渾水摸魚,大發國難財;有人藉機升官,一路走紅;也有人叛逆造反,占山為王,從hr甶王國走向獨立王國。

  民心向背,國將不國。那個摑桶匠,以經緊不了索子,老佛爺的緊箍咒已經不靈了,天下全成孫猴子,那是齊天大聖,欲與天公試比高。

  吳昊天也是一個孫猴子,但他還被套著龍頭,緊箍咒還在顯靈,他不敢造次,因為他端著老佛爺的碗,實乃食君奉祿,忠君之事。

  他想擺正身份,作為地方長官,也只能問一問轄區內的事了,皇帝小兒鬧家家的事,他不能窺伺,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也不敢介入,有可能飛黃騰達,也有可能萬劫不復。

  政治旋渦豈能亂趟,不怕一不留神就掉進了深淵!本身是一國不容二主,偏有一個要垂簾聽政的,一個主持不敢做主。

  乳臭未乾的皇兒,實是不堪重任,這是定論,放之四海而皆準。一個小娃娃,你懂什麼?

  光緒被擱置高閣,卻有天性使然,喜歡啃手指甲,自作聰明,玩耍著小動作,著實讓慈禧頭疼,最好將他打入冷宮。

  光緒卻被軟禁起來,有吃有喝有女人,就是沒有人身自由權,豈不笑話,吾乃皇帝,一言九鼎,誰敢挮吾頭。

  誰敢管孤家寡人?不想活了,卻是叔母,又是姨母,是她將他奉上位的,既然能扶上台,就能拉下馬,光緒小辮子勒在這個太上皇手上呢?

  地方長官不知內情,只知聖旨下,也不知是誰下的,反正謝主隆恩,遵照執行就不錯,要錯也是上面的錯,追究責任也是上行下效,還能有令不行,有禁不止,那是嚴重的無政府主義了。

  但事實是照本宣科,照章辦事,照貓畫虎。事情總是在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上。

  也總結出經驗,自然是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讓,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此次來旨固守城防,自然是好事了,也切題本大人執政理念,抓住硬核,真正為民辦實事,這才是正事。

  不光是洗清了前面的贓身子,還與老佛爺心照不宣,一片冰心在玉壺,異曲同工,如出一轍,大有先見之明。

  俺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莫道前途無自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俺可是一個清道夫,專營贓款,洗錢可是俺的強項。

  但就是如何再一次向百姓籌錢籌物,出師有名,但無實物,錢是硬門坎,問題可大了。

  一般百姓怎能經的起多次拉網式、地毯式盤剝,老百姓確實再榨不出油來了,就連榨出的渣滓都下了肚,充了飢。

  再談大戶新的不少,舊的已不多了,新的大戶羽翼未豐,又是沾親帶故,不好下手。

  那麼有錢的就是官吏了,他們的錢來得也不容易,都是一些吃辛受苦撈取的錢,可謂含辛茹苦的錢了。

  豈能革命革到自己頭上,那是對不起生死與共的弟兄們了。

  為俺們事業出力流汗,立下了汗馬功勞,功不可沒。

  捨得塞翁馬,襟懷孺子牛。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不能以個人得失去衡量事業的成敗,胸中始終裝著咱們老百姓,何事有艱,何願不成?有道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相信群眾有錢,依靠群眾出錢,錢從群眾中來,又用到群眾中去,豈不是一定能辦成事,辦好事,辦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事實勝於雄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現城防就是皮,而百姓安危就是毛,城防不永固,百姓必遭殃,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所以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羊毛出在羊身上,還是百姓的事百姓做,這才是正理。

  故而現在還得從頭抓起,從百姓抓起,從一家一戶抓起,從一分一厘抓起。

  有道是:積水成淵,積沙成塔,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那是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要知道我們在做善事,德馨自有聖心,是仁政。

  亦言人心齊,泰山移。要形成九牛爬坡,人人出力的生動局面。

  保家衛國這是天大的事,這天既是皇上,也是百姓,孰輕孰重,自有天意,天意不可違,那要遭天譴的。

  引來了皇帝怨,百姓冤,那就要眾口鑠金,千夫所指,俺也要脫皮抽筋,無病而死。

  吳昊天思想認識有了升華,於是又召開了衙役會議,層層布置落實,按照上次的要求,再掀起加固城防新的高潮,把未盡事宜再進一步的落實好。

  於是全民發動,全員出動。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鄉間又雞飛狗跳,哭哭啼啼,都是為了錢。

  但忙了一陣,百姓出力抵債不少,出錢買工的也不少,折算現銀沒有幾分了。

  光有勞力,卻是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上面又傳來什麼流寇,又鬧事了。

  城牆不修復,很難拒敵於門外。必須快馬加鞭,刻不容緩,時不我待,一著不讓,堅定不移。

  不管百姓想什麼辦法?就是拆房子、毀堤防,也要加固城防。限定時間,不繳錢物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