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嫵沁修為高達引仙巔峰九境。
又是赤焰魔皇之女。
論修為,她屬於乾坤大陸頂尖強者之一,前十是能夠排上號的。
論地位,一族之女,地位超然。
有此等修為與地位,閱歷定然不差。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體會到,乾元宗不足一萬人,是什麼概念。
乾元宗之所以被稱為乾坤大陸最強宗門,不僅僅因為有蕭逸這個乾坤大陸第一人。
而是宗門本身的實力,便極其強大。
十萬乾元宗弟子,哪怕是最弱的外門弟子,修為都是超凡境界。
超凡境,在雲州已能在雲州擔當一品宗門長老之位。
如此強悍的十萬人,竟然已不足一萬?
這還是包含乾元宗修為最低都是巔峰七境的數十位長老?
想到這裡,玉嫵沁心中竟然有些許悔意。
她在後悔先前請覃浪相助。
若是覃浪真的將她的族人救出,赤焰魔族回歸乾坤大陸,一旦做出出格的事情,怕不是要遭到覃浪的血腥屠戮?
「不行!在覃浪飛升之前,絕對不能讓他知曉族人的存在!」
玉嫵沁心中暗下決心。
她打算將赤炎魔尊封印的消息,藏得死死的,定然不會告知覃浪。
否則,覃浪一旦對赤焰魔族起了殺心。
恐怕等待著赤焰魔族的,是滅族之難!
「前輩,接下來你是要給皓月尊者療傷吧?」
玉嫵沁笑著看向覃浪說道。
「對。」覃浪頷首。
皓月現在生機消散,以他的醫術,一眼便知若不救治,必定時日無多。
他怎可能眼睜睜看著皓月,就這樣死去。
「那,我就不打擾前輩。」
玉嫵沁拉開與覃浪的距離。
「乾坤之大,蕭逸已亡,我也想到處去看看。」
跟在覃浪的身邊,總有一天會暴露赤焰魔族的存在。
她必須杜絕任何滅族的可能。
最好的方法,便是遠離覃浪,遠離鎖仙門。
「你也有傷,我可以替你醫治一下。」
覃浪看著玉嫵沁,皺眉道。
雖說玉嫵沁沒幫到什麼忙。
可畢竟也出於好心,想要救皓月,才會導致被蕭逸囚禁。
就這樣讓玉嫵沁離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何況,玉嫵沁的身上還有傷。
不做些什麼,他良心難安。
玉嫵沁聞言,臉色一僵。
「前輩……不必了,我的傷都是小事兒,沒關係的。」
她連連搖頭,拒絕著覃浪的好意。
覃浪可怕之處,她已經見識到,哪裡還敢跟覃浪多接觸。
「你先前不是還需要我幫忙?等我醫治完你,再看看怎麼幫你。」
覃浪隨口說道。
藉助附身卡將蕭逸幹掉的他,現在有些膨脹。
蕭逸這個乾坤最強者,他都能夠殺死,玉嫵沁的這點小忙,肯定輕而易舉。
「不必了不必了,前輩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玉嫵沁臉色大變,她不敢遲疑,哪怕身上的傷口疼痛,也完全無視,急忙朝著遠處飛去。
人都已經走了,覃浪饒是再想挽留,也無濟於事。
帶著皓月回到鎖仙門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替皓月醫治。
而是交給江戀殤,讓江戀殤帶回淬劍谷。
做完這些之後,他雙眸微凝。
在他的面前,鎖仙門弟子已經不足五千。
其餘的人,也人人身上帶傷。
蕭逸出手前,鎖仙門弟子還剩八千左右。
蕭逸出手之後,瞬間便湮滅近三千鎖仙門弟子。
這些都是為了重鑄鎖仙門榮耀,而喪生的英雄。
「我承諾過,鎖仙門出戰弟子,我會一個不落地帶回來!說到,做到!」
覃浪沉聲喝道。
他一抬手,磅礴的靈力自他手掌中散發而出。
一次性技能輪迴轉生,第二次自覃浪手中施展!
場上的死者,凡是鎖仙門的人,盡皆重生。
乾元宗的弟子,則依舊在原地,等待著時間流逝,將其化成森然白骨。
隨著鎖仙門弟子一個個死而復生,所有人鎖仙門人,望向覃浪的目光,滿是尊崇之色。
這個男人,是他們的小師叔,他們的師叔祖。
也正是這個男人,讓鎖仙門愈發強大,直至今日,成為乾坤最強!
甚至於死去的同伴,都因為這個男人,死而復生。
鎖仙門有覃浪,鎖仙門之幸也!
當所有弟子都完好如初站在覃浪面前時,覃浪的臉上,出現笑容。
這次,鎖仙門弟子表現地很好。
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同樣,這次大戰也能讓他們得到成長。
「諸位鎖仙門的家人們,今日你們表現很好,以後鎖仙門便是乾坤大陸最強宗門!鎖仙門,做到了萬年前葉無缺祖師鎮壓乾坤時的壯舉!」
覃浪的聲音,傳遍每一個鎖仙門弟子及長老的耳中。
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甚是動容。
如此壯舉,如何能不動容?
萬年前,鎖仙門空前強大。
萬年過去,鎖仙門步步淪落。
曾幾何時,更是人人能欺。
自覃浪出關以來,鎖仙門在覃浪帶領下,先是宗門大比奪魁。
緊接著數次擊退強敵。
如今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指擊殺乾坤大陸第一人蕭逸,成為乾坤大陸新的第一人。
帶領鎖仙門,成為新的乾坤大陸最強宗門。
如同萬年前祖師葉無缺般,真正做到了鎮壓乾坤!
以後,乾坤大陸之上,提及鎖仙門者,提及覃浪者,皆帶敬畏!
塵埃落定。
在諸多鎖仙門弟子及長老的注視下。
覃浪帶著七月魔尊和四寵,緩緩朝著淬劍谷走去。
鎖仙門是大家,淬劍谷是小家。
皓月還在淬劍谷中,等待著他的醫治,他得抓緊時間。
除此之外,他也想見識下,那柄會說話的老刀,知曉些什麼。
他的心中也有許多的疑問,或許這老刀,能夠給予他解答。
比如,他為何不能如同正常人般修煉。
再比如,儒聖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存在,儒聖又去了哪裡,為何儒聖的刻刀,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劍虛神尊和長命仙,已經是乾坤大陸活了差不多最久的存在。
他們都無法回答的,或許也只有儒聖刻刀可以。
若真的如其名,是儒聖曾經所用刻刀。
肯定伴隨著儒聖許久,見多識廣。
他的問題,肯定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答覆。
心思落定,他看向躺在他面前的皓月。
當下,需要先將皓月醫好。
對皓月,他心有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