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附身卡還沒用出。
在他的儲物空間中,卻出現些許躁動。
好像是在告訴他,有什麼能夠解決面前的問題。
帶著不解,他收回指間附身卡。
附身卡如今只剩八張,先前附身卡附身的,是人皇伏羲。
那等動靜,天地駭然。
但他也明白,一切不過是附身卡所至,與他自身無關。
天道俯首,恭迎的人皇,也只是附身的伏羲,並不是他覃浪。
如今儲物空間中,如果有什麼,能夠將這些索魂鏈解決,省下張附身卡,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但意識探入儲物空間,裡面除了日常的家具和一堆鍋碗瓢盆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
「難道剛剛是錯覺?」
覃浪心裡想著,便從儲物空間中,將魔劍阿波菲斯取出。
他手持小斯斯走到玉嫵沁的身後。
「我試試看。」
說著,他一劍朝著索魂鏈斬去。
「鐺」地一聲想起,火花四濺。
被索魂鏈洞穿的玉嫵沁,連忙發出一聲痛呼。
「啊!」
尖銳的呼聲,讓覃浪意識到,索魂鏈定然牽動傷口,令玉嫵沁難以忍受。
覃浪不敢再出第二劍。
一劍尚如此,恐怕索魂鏈斷裂之前,玉嫵沁會先死在索魂鏈之下。
更甚者,邊上的皓月,更是被囚禁已久。
索魂鏈幾乎與皓月的身體,合為一體。
如此硬來,定然不行!
他看向門口,乾元宗長老已經不知逃到哪去。
地下囚室僅剩下他與被索魂鏈捆縛的玉嫵沁和皓月。
「讓我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覃浪輕聲安慰著。
雖然是對著玉嫵沁在說,但何嘗不是在對邊上的皓月說。
「嗡嗡嗡……」
腦中依舊傳來先前的感覺。
覃浪心生疑惑。
到底是什麼東西?
打開儲物空間,讓小斯斯再度丟入其中。
他的意識,也被牽引。
在諸多家具中,他看到靜靜躺在其中,鏽跡斑斑的儒聖刻刀。
「儒聖刻刀?」
覃浪從儲物空間中,將儒聖刻刀取出。
方才的感覺,似乎就是這儒聖刻刀傳遞的。
但他不敢確定。
昔日得到儒聖刻刀,他著實欣喜。
可儒聖刻刀卻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便將其丟在儲物空間中,沒有再理會。
今日再度拿起儒聖刻刀,他甚是不解。
莫非這鏽跡斑斑的儒聖刻刀,真的能破了這索魂鏈?
心思還未落定,覃浪手中的儒聖刻刀,便不斷顫抖。
覃浪驚疑,他還在想發生何事,儒聖刻刀便脫手而出,在地下囚室中划過一道弧線,停留在玉嫵沁的索魂鏈邊上。
「你能破了這鎖鏈?」
覃浪看著儒聖刻刀,出聲問道。
問完之時,他的臉上便湧現自嘲之色。
心想,他真的是瘋了,竟然還想著跟一柄刻刀說話。
「可以……」
老態龍鐘的聲音響起。
「臥槽?」
覃浪驚疑地看著刻刀。
地下囚室中,就他與玉嫵沁和皓月三人。
他方才問的,也是儒聖刻刀。
現在這突然出現的老頭聲,莫非真的是這刻刀?
驚疑未定,先前老態龍鐘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等鎖鏈,輕而易舉!」
蒼老的聲音飽含輕蔑之意。
寒光閃過,只聽「咔咔」幾聲。
幾根索魂鏈便被刻刀斬斷。
玉嫵沁愣了下。
「好像真的行!」
她臉上帶著欣喜之色。
幾根索魂鏈斷裂,讓她好受了些許。
「快!快點!再快點!」
她欣喜若狂地喊道。
覃浪聽著這聲音,有種想捂臉的衝動。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這裡還有皓月在。
否則玉嫵沁發出這聲音,若是有旁人聽到,就算他跳進海里也洗不清。
肯定會有人,誤會他與玉嫵沁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儒聖刻刀不急不緩,淡淡飄在空中。
「急什麼,老人家活動筋骨也不能這麼猛,讓老頭子我歇一歇!」
話音落下,刻刀在空中彎彎扭扭,仿若真的是在活動腰身。
覃浪見狀,只覺得這儒聖刻刀如此奇葩,身為刻刀的主人,那儒聖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估計為老不尊是少不了的。
「咳咳,快點吧,把她們兩人的鎖鏈斬斷,好離開這裡。」
他出聲催促道。
若是儒聖刻刀真的斬一根,便需要歇一歇,恐怕捆縛兩人足足三十六根索魂鏈,斬到明天也斬不完。
「馬上!」
覃浪的催促,讓儒聖刻刀不敢消極怠工。
隨著寒芒乍現,頃刻間,所有的索魂鏈,盡皆斷裂。
「砰……」
皓月的身體,無力地跌倒在地。
她被囚禁太久,身體靈力幾近枯竭,獲得自由那一刻,身體沒有壓力,瞬間昏厥。
玉嫵沁還好,勉強能夠撐著站起來。
「主人!」
儒聖刻刀發出蒼老的聲音,雀躍地在覃浪的面前飛舞。
覃浪眉頭緊皺。
這聲音,聽著跟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差不多,喊他主人,也讓他夠瘮得慌。
「你先回來,晚點我有事問你!」
沒有多猶豫,他伸手將儒聖刻刀再度收入儲物空間中。
「前輩,蕭逸呢?」
玉嫵沁有些擔憂地看著覃浪。
雖然是乾元宗帶著覃浪進來,但她擔心外面會不會有蕭逸的埋伏。
「死了。」
覃浪隨口應道。
他已經屈身,將皓月背到背上。
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不忍,根本沒有其他的心思。
玉嫵沁眨了眨眼,美眸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望著面前這個柔情無限的男人,她對皓月,竟然有些羨慕。
蕭逸可是乾坤大陸最強修士,蕭逸竟然死了?
雖然難以置信,但她還是選擇相信。
她知曉,面前這個男人也很強大。
若不是蕭逸身死,這個男人又如何可能出現在這地下囚室中,救出她和皓月?
隨著覃浪離開囚室,走在乾元宗內。
映入眼帘的一切,讓她懷疑,她現在還是不是在乾元宗內。
就在幾天前,她未被蕭逸擒獲之前,乾元宗如火如荼,到處都是乾元宗弟子。
可現在,乾元宗冷清地讓她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
「乾元宗的人呢……」
玉嫵沁不解地望向身邊,背著皓月的覃浪。
覃浪抬起頭,四處看了看,搖了搖頭。
「不知道,乾元宗也就剩下不到一萬人,應該都散了吧。」
他的話,很是淡然。
仿若從他嘴裡說出的話,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咕嚕……」
玉嫵沁吞了吞口水,偉岸隨著吞咽的動作起伏,造就可觀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