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抽菸喝酒坐路邊
伊蓮娜拿著陸飛的醫用手電，在慌亂的光束照射下，哭著拼命往回跑。
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好幾跤，每次都快速站起來繼續跑，聽著背後的槍聲有時清脆有時沉悶，心中除了感動就是害怕。
她怕來不及救弗拉基米爾大哥，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伊蓮娜拼盡全力跑了十幾分鐘，終於遇到了值班的警衛連崗哨。
一番聲嘶力竭的哭喊交代後，三分鐘後，大部隊沖了出去。
「我們走，去救弗拉基米爾同志，一排長，你帶著師長和一排殿後趕來，我帶著二排、三排和KV組的兄弟們先去救人。
大家跟我走，救我們的弗拉基米爾同志！」鮑里斯大喊著沖了出去。
前方伊萬背著軟癱的伊蓮娜和維克多、瓦列里、葉戈爾已提槍沖了出去。
八九十人打著十幾支火把，在伊蓮娜的指引下，不停的荒野中狂奔。
又過了十幾分鐘後他們衝過左側草地，靠近了小路。
兩層小樓的燈亮著，四周一片靜謐。
戰士們也不管什麼戰鬥隊形，端著槍嗷嗷的向小樓衝鋒。
等他們衝過了公路，看清了小樓門口的景象，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張大了嘴，詭異的景象讓他們失去了行動和語言的能力。
小樓前的空地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有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陸飛看著烏泱泱的蘇軍士兵衝過來，一臉的平靜，好整以暇的拿起桌上一瓶威士忌，往高腳杯里倒上了半杯酒，仰頭喝了一口。
隨即舉起右手，朝自己嘴裡塞了一根煙，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打火機，點著了。
「嗤！」高溫燒灼菸捲的聲音清晰可辨。
葉戈爾最是神經大條，走上前，傻傻的問了句。
「車長，您這是演哪一出，國鬼子呢？」
「死了啊，都被我打死了，這不，累了，抽口煙，喝杯酒，等你們來。」
「您說的是全部？這裡所有的國鬼子？」
「大驚小怪，不就二十幾個國鬼子嘛，小鬍子又不在這兒，有什麼好誇耀的。」
「那倒是，車長，給我倒一杯吧，斷酒好幾天了。」
「行啊，兄弟們，都過來喝一杯，伊蓮娜，別傻在那兒了，給哥把酒滿上。」
所有人……
鮑里斯終於放下心來，揮揮手，手下的警衛連士兵衝進了小樓里。不一會兒到處有欣喜的戰士回來報告。
「連長，這裡有一馬車的罐頭、壓縮餅乾、還有一些麵包。」
「連長，這輛馬車裡都是巧克力糖、香菸、威士忌，還有新鮮的牛肉呢。」
「連長，小樓內外一共有16具軍鬼子屍體，8支衝鋒鎗，6支步槍，一挺機槍。」
「草地里還有四具屍體和他們的隨身武器，去找吧，把槍和彈藥都拿回來，來，鮑里斯，喝一杯，放輕鬆。」陸飛頭也不回道。
「嘖嘖，好喝，弗拉基米爾少尉，您不準備和我們描述一下怎麼拿下這二十幾名德軍的嗎，我非常好奇的想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鮑里斯微微一口酒下肚，陶醉不已。
伊蓮娜一屁股坐在了陸飛的大腿上，也嘗試的喝了口酒。陸飛嫌她勾人，想推她下去，可被她死死的勾住脖子，甩不下去。
陸飛不耐煩的回答道：「這有什麼好多說的，我和你說過嗎？其實我真正的專長是個狙擊手。
大概過程就是，一支槍封住了所有國人的進攻，再一槍槍結果了他們，最後跑到小樓前，往二樓扔了幾顆手雷，再上去補槍就完了。」
伊蓮娜和兄弟們頻頻點頭，伊萬認真道：「是的，上次車長一個人阻擊追擊的德軍，結果把三十幾個國鬼子都打死在了森林裡。
所以，鮑里斯連長，以後和我們車長說話還要再客氣一些，你覺得呢？」
鮑里斯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頭：「我覺得也是，不是親眼見到，以為是誇大其詞，親眼見到了，才知道士兵和殺神之間的差別。」
幾人抽著煙喝著酒，不一會兒殿後的一排也趕了過來。
彼得師長得知了現場情況後，掙扎著坐到桌旁，拍著陸飛的肩膀。
「弗拉基米爾同志，來我們師做個團長吧，哪怕你要做副師長都成。」
「得了，彼得，你的師沒幾號人了，等你以後補充了部隊，發達了再召喚我們吧。
我其實不愛做領導，帶這四個傢伙和一個小妹妹就夠我受的了，鮑里斯，維克多，把槍械彈藥補充給士兵們，把馬廄里的幾匹馬放出來。
我們拉著馬車，進森林往東，走人！」
「好嘞，是該撤了，萬一德軍大部隊來了，我們就樂極生悲了。」
十分鐘後100多號的蘇軍隊伍從小樓邊上經過，往東進入了東部草原。
德軍二十具屍體被裝上了兩輛馬車，而馬車上的罐頭、香菸及各種補給均分給了所有警衛連士兵。
大部隊舉著火把走了個把小時，陸飛讓部隊繼續往東，他和維克多趕了兩輛馬車往南行駛了十幾分鐘後，兩人下車，一人一鞭抽在了拉馬車的兩匹頭馬屁股上。
「唏溜溜！」兩匹馬大叫一聲往前狂奔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上。
「走吧，維克多，我們去追大部隊，咦，你哪來的威士忌？」
「不就是你喝剩下的半瓶嘛，你裝完那啥，我就偷偷插褲兜里了，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多好的酒，別浪費了。」
「這是你沒見識，真的高級貨沒見過，看我手上這瓶。」陸飛不知從哪兒拿出一瓶酒瓶更漂亮的威士忌。
「我就知道你鬼的很，厲害，讓我嘗一口。」
「行，有件事我提醒你，別老盯著伊蓮娜的屁股看啊，雖然真的挺好看，你沒見伊萬看你的眼神不對嘛，好像要殺人一般。」
「我忍不住嘛，扭來扭去的實在太考驗人性了，那你為什麼看？」
「怎麼說我也稱得上猛男，不看豈不是代表著我的取向有問題？」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你就不怕伊萬打你？」
「你覺得呢？他巴不得把伊蓮娜嫁給我，再說他也打不過我。」
「這樣也行？唉，算了，我以後儘量不偷瞄了，我打不過伊萬那個大塊頭。」
兩人一路胡扯，斜插向東北走，半個小時後趕上了大部隊。
鮑里斯見他們倆回來了，高興的拍拍他們的肩膀，隨即問陸飛道：「弗拉基米爾同志，我知道你想用馬車引開德軍的注意力，不過這有用嗎？還不如殺了馬吃馬肉呢。」
正纏著陸飛的伊蓮娜噘噘嘴道：「馬兒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馬呢，我們農村人從來不殺馬，它們是人類的好朋友。」
陸飛笑笑道：「雖然伊蓮娜有點孩子氣，不過的確如此，馬是無辜的。說回來，馬車往南狂奔，一定會被國人的飛機發現，一來一去，至少能誤導德軍搜索部隊兩三個小時。
那時我們早就消失在森林裡了，而這一切會在天亮後發生，時間上對我們有利。」
接著陸飛命令部隊不要停歇，邊走邊吃，儘量一口氣進入到森林區域，不暴露出隊伍的行蹤。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直到所有蘇軍戰士都疲憊不堪再也無力堅持時，終於見到了大片的森林區域。
凌晨兩點多，100多號戰士再次進入了森林中，陸飛要求大家立刻挖無煙灶，燒點熱水和蔬菜湯，再給士兵們烤火熱熱身體，也能把罐頭之類的乾糧加熱再吃。
人多好辦事，半小時後，無煙灶和簡易的地鋪，籬笆都搭起來了，部隊有了暫時的宿營地可以熱熱火火的圍著火堆吃東西了。
彼得師長吃了幾次陸飛給的抗生素後，再加上大量蛋白質的攝入，已經好了許多，他把陸飛請了過去。
在熬過身邊雅戈尼婭親昵的擦汗後，師長尷尬道：「弗拉基米爾同志，我們總算走上了回家的道路，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直接穿過森林區域回前線嗎？面對前線德軍的裝甲軍團，怎樣才能安然無恙的殺回去？」
陸飛聳聳肩道：「現在沒有情報能讓我們找到一條完全安全的出路，我是這麼想的；德軍不可能從所有的戰線上發動進攻，他們最有可能沿著公路向莫斯科突破前進。
大片的森林沼澤區不適合裝甲部隊的行進，我們完全可以從森林中穿插過去，當然肯定會遇到德軍的步兵部隊，小部隊我們就打過去，遇到大部隊我們就繞。」
彼得師長點點頭道：「我有件事託付你，如果我們遇到了德軍的大部隊，你不要管我，帶著雅戈尼婭突出去，讓她能逃出去，我要還她一條命。」
陸飛無視垂淚欲滴的雅戈尼婭，生氣道：「你是一個紅軍高級指揮員！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呢！伊萬，給師長一把衝鋒鎗，你死也要死在衝鋒的道路上！所有的戰士都會保護你的！
哦，看你臉色，你不會以為自己手術後會感染掛掉吧，是不是覺得傷口很麻癢？笨蛋，這是傷口要癒合的跡象，要相信我的技術，繼續享受你的雅戈尼婭吧。」
聽到雅戈尼婭的名字，師長赫然笑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想死的念頭又有了。
陸飛轉身便走，伊萬立刻跟了上來，小心的在他耳邊輕聲道：「少尉同志，我怎麼覺得師長情願死也不願和雅戈尼婭在一起呢，他是不是後悔了？」
陸飛咧咧嘴道：「男人啊，最要不得的，就是一時衝動，後悔終生啊。看破不要說破，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敬佩師長的大無畏犧牲精神吧。」
伊萬努力憋住笑，背部不停聳動著跟著陸飛走遠了。
——
凌晨3點，部隊派出了崗哨，大家沉沉睡去了。
與此同時，十幾公里外的公路上，德軍的摩托巡邏隊發現了小樓的異樣，這裡是森林地帶巡邏的德軍小隊補給點，可現在卻詭異的一個人都沒有，各類補給和槍枝彈藥也消失了。
等巡邏的德軍小隊通知總部，派出一個營及幾個黨衛軍過來調查，發現了不少戰鬥的痕跡。
這時天已微亮，德軍的飛機很快派了出來，開始在附近的森林、草地瘋狂的尋找襲擊者的身影。
德軍已有聰明的情報人員意識到，這個案件和酒廠、油品倉庫被襲擊的手法都很像，幹完一票就消失，留下的痕跡少，沒有大部隊的痕跡。
兩個小時後，德軍的飛機發現了兩架馬車在草原上停著，拉馬車的幾匹馬正在四處吃草，德軍部隊開始向案發地的東南方向前進。
而此時警衛連和KV車組兄弟們正在森林裡呼呼大睡。
很快太陽高懸，氣溫上升，時間到了早上10點。
陸飛在系統中正練習駕駛T34，突然被嗡嗡的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看看頭頂，卻只見到暗綠色的樹梢和半綠半黃的樹葉橫亘其上。
自己的大腿上伊蓮娜的頭枕在上面。
「伊蓮娜，挪挪位置哈，腿麻了，哎哎，你往那兒動。」
「咦，車長，你怎麼褲子裡藏著手槍，好硬啊。」
「咳咳咳，是啊是啊，男人身上都有兩把槍，長槍前線打鷹黨，短槍專打小姑娘。呸呸，嘴上沒個把門的，跟這幫混蛋都學壞了，你起來，我要去觀察敵情，動一下嘛。」
「嗯——，我不嘛，你大腿又有彈性又結實，可舒服了，人家還是寶寶呢，沒睡醒。」
「我請你吃棒棒糖，快讓一下嘛，大腿沒知覺了。」
等陸飛擺平了伊蓮娜，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鮑里斯和KV兄弟們也走了過來。
陸飛沖他們點點頭，指指大樹，輕聲道：「讓兄弟們不要發聲出來，也不要走出森林，最重要是把槍的保險都關了，別走火了，我上樹梢去看看。」
鮑里斯和KV兄弟們點點頭，伊萬拉起嘴裡含著棒棒糖還懵懵的伊蓮娜，讓她醒醒，大家隨時可能跑路。
陸飛手腳並用，半分鐘後爬上了二十米高的大樹，舉著望遠鏡環顧天空觀察。
遠處有兩架偵察機正在飛行，速度不快，高度且低，主要在森林右側的草地上空低空偵察，應該沒發現森林裡的蘇軍小部隊。
觀察了幾分鐘，陸飛溜了下來，把警衛連的軍官們和KV兄弟們招了過來。
「德軍沒發現我們的蹤跡，但是他們一旦發現馬車的附近沒有我們的蹤影，一定會派人搜查這片區域，叫醒戰士們，吃點乾糧，十五分鐘後出發，往東走。
還有，統計一下大家身上的乾糧和淡水的儲備情況，看看不打獵能堅持幾天。」
「知道了，弗拉基米爾同志，我這就去安排了解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