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364. 探查
漢軍這邊既然大勝，理所當然地得休整一日，士卒們疲勞不說，很多戰後的事務也得花時間去做。統計、安排俘虜等，都是要時間的。
而孟獲這邊，等了一日後發現兀突骨那邊照例前來聯絡的斥候並沒有到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孟獲立刻讓董荼那派斥候，過江前去探查情況。
董荼那不敢怠慢，同時他自己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漢軍與烏戈國分出勝負沒有，所以他效率非常高，早晨孟獲和他說完這件事後他就立刻點起了幾名比較聰明能幹的斥候，讓他們分批過河，去烏戈國的大營探查情況。
第一批的幾名斥候悄悄從勞水不同的幾個地段過了河，為的就是防止萬一兀突骨真的兵敗了，這些斥候也會被漢軍看到的情況。
不過他們似乎有些多慮了，一路上他們別說人了，連個鬼都沒見到，仿佛他們就算是大搖大擺地從勞水過來也不會如何一樣。
「這是……？」
斥候們很快就摸到了漢軍後退十里、然後又被兀突骨搶下來的那處營盤。
很明顯烏戈國士卒們確實在此駐紮了一段時間，營地中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生火做飯的痕跡都可以佐證這一點。
但是如今這座大營也變得空空如也，所有烏戈國的士卒們似乎都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這……我等不如先回去報告董荼那元帥。」
既然烏戈國的大營空空如也，這幾名斥候一商量，既然任務都完成了，不如回去交差。
「不好，不如派一個人回去交差，剩下的人繼續探查。萬一烏戈國士卒們中了漢軍詭計，被埋伏了呢？」
然而還是有比較聰明、想得比較多的人否決了這個想法。最後眾人一合計，讓最年輕的斥候回去報告董荼那元帥，剩下的人繼續探查情況，爭取搞清楚烏戈國到底如何了。
「……董荼那元帥，情況就是如此。」
這回來的斥候也沒有一刻耽誤，徑直把他們探查到的情況告訴了董荼那。
「嗯，我知曉了。此事我會親自去和大王說。」
董荼那點了點頭，示意這名小斥候可以下去了。
等人離開後，董荼那也陷入了沉思。
烏戈國既然人去樓空了，大概率是被漢軍設計全殲了。既然漢軍連烏戈國都能如此輕鬆寫意地擊潰，甚至都沒有放出什麼倖存者，那自己等人繼續負隅頑抗也沒有意義。
董荼那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找阿會喃。如今兩人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和阿會喃講清楚。
「董荼那，你怎的有空來找我？」
聽說董荼那前來拜訪，阿會喃還有些驚訝。兩人之前約好了，為了不露出破綻，平日裡除了公務，見面次數都減少了不少。畢竟兩人身份和經歷有些敏感，怕被孟獲注意。
「今日大王說烏戈國那邊的慣例聯絡沒來，所以……」
董荼那把今天早晨孟獲的安排，以及剛才斥候的發現都和阿會喃說了，阿會喃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行軍打仗的事情還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是第三洞元帥。
「董荼那，你的意思是……烏戈國也敗了？」
阿會喃稍一思索，漢軍實力如此強大，烏戈國就算敗給了漢軍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他想到這一層很快。
「恐怕就是如此，不過我回頭還是會和大王諫言，你看情況，如果大王對我的話有所懷疑，就得靠你出面協助我了。」
董荼那還是給阿會喃交代了幾句，避免到時候配合出現差錯。
「可以自然是可以，但是董荼那，你要幹什麼？」
阿會喃點了點頭，但是他不理解，董荼那說的如此複雜，他到底要幹什麼。
董荼那見四下沒有人，伏到阿會喃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讓阿會喃不由自主地瞳孔瞪大，喃喃說不出話來。
「大王，情況就是如此，目前烏戈國發生了什麼我等一無所知。」
董荼那單膝跪在孟獲大帳中，將之前斥候的匯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孟獲，讓孟獲也不由得沉吟了起來。
因為烏戈國雖然是來助拳孟獲的，但是兩人畢竟不是上下級關係，所以孟獲對烏戈國的進度也鮮少過問，只知道他們之前在和漢軍拉鋸，但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既然如此，董荼那元帥覺得該當如何？」
孟獲也對這件事非常苦惱。兀突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他都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判斷了。
「大王，不若這樣，董荼那我親率一部分人馬重新渡回到勞水東岸，然後探查情況。若是烏戈國士卒還在，只是和漢軍交戰，我也好前去支援。若是他們已經全軍覆沒，大王也好及時撤退。」
董荼那看起來非常忠誠的提出了這個計劃，似乎是把自己置於了險地。孟獲對此自無不可，撥出了萬餘兵馬，交由董荼那重回勞水以東，去看看兀突骨到底遭遇了什麼。
南中軍這邊大搖大擺地渡河自然沒有瞞過漢軍的耳目，馮習知道多半是因為兀突骨一夜之間突然失聯，導致孟獲他們拿不定主意了，所以要派人來探查。
馮習腦袋一轉，就想到了一個方法，一方面讓斥候打探南中軍過河的兵力以及將領，一方面準備設幾個套，再欺騙一下孟獲。
卻說董荼那這邊過了河以後當日就命士卒行軍到了烏戈國舊營，然後開始整頓營盤，休息一日。而晚上，董荼那派出了自己的心腹，趁夜出營，前去漢軍大營溝通情況。
「董荼那派來的人？帶進來。」
馮習聽說來人居然是董荼那的人，立刻明白了，估計孟獲是派了董荼那前來。就是不知道如今董荼那是什麼想法，只能等見了他的心腹再說。
「見過大都督，我家元帥派我前來，是為了詢問烏戈國如今的情況。我家元帥自從上次與大都督見過一面後，一直想著大都督所言，只是如今情況不明，無法做出決定，所以讓小人前來詢問一二。」
董荼那的心腹見面跪拜了馮習，按照董荼那所教，說了一番話，讓馮習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