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223. 出賣
「哈欠——」
翁文樓打了個哈欠，掃了眼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嘿嘿嘿……」
翁文樓視線轉了回來，目光中帶著貪婪和淫邪又摸了一把身旁的軟玉溫香們。
翁文樓昨天迫不及待地將那幾個他早就垂涎已久的翁老爺的侍妾叫了過來，與其「嬉戲玩耍」了一夜，嘗到了禁果滋味。
不過翁文樓此刻腦子還算比較清醒，知道自己該去找那位漢人大都督了，對方特意讓自己今天過去，若是自己把這茬忘了，恐怕這些奢華生活就是過眼雲煙了。
翁文樓雖然有些小人得志，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位漢人大都督給的，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翁文樓在這些侍妾的幫助下穿上了一身翁國謙的華服，打扮得還算人模狗樣的，在管家的帶領下乘上了昨日那輛牛車，在鮑豐以及百餘士兵的護送下再度向著刺史府進發。
一路上的平民看到翁家的陣仗，早就竊竊私語起來。昨日翁家院中的動靜經過一夜瘋傳早就全城皆知了。
翁國謙倒是沒有說謊，翁家在蒼梧還是頗有幾分面子的，視翁家為風向標的人還是不在少數的，此刻看到翁家這副和漢軍親密無間的樣子，很多人都不免嘀咕起來。
得益於鮑豐的「保護」，昨日翁家之事並沒有流傳出去，因此外面雖然眾說紛紜，但是真正發生了什麼卻是一無所知。
「草民見過大都督。」
今天的馮習還是和李恢一同，坐在昨日的議事廳中，三人的位置都和昨天一模一樣。
「翁大戶覺得昨日生活如何啊？」
馮習沒著急交待什麼，而是先笑呵呵地問了問翁文樓昨天的感受。
「從我出生以來都沒像昨天一樣充實過。」
翁文樓連連點頭，這倒是實話。如今讓翁文樓回看自己的前半生，那過的是什麼牛馬日子？自己當初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呵呵，翁大戶覺得滿意就好。今日請翁大戶過來非是其他，既然翁大戶願意與我大漢合作，安撫本地百姓，今日本將勞煩翁大戶過來也正是此事。」
馮習面色一改，收起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大都督您說。」
翁文樓自然不會不記得自己昨天可是答應了這位大都督，要替他作為大漢和本地占人的溝通橋樑，只是他確實不明白自己要幹什麼。
「很簡單，既然翁大戶繼承了翁家的家產，那麼若是日後再有心有歹意之人煽動本地占人作亂，翁家可得管上一管。若是再有暴亂，恐怕李刺史就得問罪翁家咯。」
馮習拿著茶杯，有意無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李恢，但是翁文樓卻是冷汗都流了下來。
翁文樓不算太傻，聽得出來，馮習的意思是，若是日後再有暴亂，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另外，翁大戶若是知道有什麼『暴民』，也可以提前告知官府，李大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當然，後續若是李大人有什麼政策，恐怕也得勞煩翁大戶幫忙宣傳一二，讓這些政策進入民間。」
馮習把需要翁文樓做的說完了，翁文樓只得沉重的點了點頭。這些條件說難不難，說簡單但是也沒多簡單。
說白了，自己就成了大漢的編外人員了，說是大漢的一條狗都沒什麼問題。
不過翁文樓知道，若是自己膽敢拒絕，或者陽奉陰違，估計第二天自己就得陳屍大街，然後翁家家產不用一天就會變成別人的東西。
「小的知道，小的願意。」
翁文樓此刻別無選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徹底投靠大漢了。
「既然翁大戶如此通曉事理，那本將也不藏著掖著了，首先是一條法令，就勞煩翁大戶協助了。」
馮習開口把這條新的法令一說，翁文樓冷汗都下來了。這法令也太……嚴苛了吧？而且其中赤裸裸地就有一些挑撥成分。
「那個……大都督，小人能不能先舉報幾人？」
翁文樓斟酌了一下，詢問上首的馮習。
「可以，當然可以。莫非翁大戶有什麼線索了？」
馮習笑眯眯地，看不出心中想法。
「有的，城西那家，城東那家……這幾家都是之前和翁國謙勾結，煽動民亂之人。」
翁文樓一咬牙，把自己知道的，和翁家關係好的幾家賣了出來。
他們真的有煽動占族作亂麼？翁文樓不知道。他之前只是個下人，無意間從別人那聽來的這幾家名字，或者自己跑腿給這幾家送過東西罷了，怎麼可能能知道深層次的東西？
不過馮習看起來不疑有他。
「鮑豐鮑義！」
「大都督。」
馮習一聲厲喝，兩尊黑大漢再次出現。
「翁大戶舉報城內有煽動占族謀逆之人，你們和翁大戶走一遭，把這些人拘捕歸案。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馮習的話讓翁文樓傻眼了，自己也得去？
「大都督，那個，我……」
翁文樓有些躊躇，他雖然想拒絕，但是知道若是拒絕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怎麼，莫非翁大戶是誣告，不敢見對方？」
馮習眼睛一瞪，嚇得翁文樓立刻不敢繼續往下說了，只能硬著頭皮答道：
「沒有沒有，我這就為兩位將軍帶路！」
此刻翁文樓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帶著鮑家兄弟，一家一家上門指認。
看到翁文樓和漢軍同行，早有好事者跟著一起向目的地而去。翁文樓離開翁家後，昨日翁家發生的變故就被那些下人傳了出來，所以翁文樓此時已經是話題人物，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他要繼續作什麼妖。
「刺史府接到翁大戶舉報，說你制家煽動了前兩次暴亂，還不出來束手就擒？」
鮑豐像個人肉大喇叭一樣，一聲厲喝就壓過了周圍的嘈雜之聲。聽到鮑豐之言，四周立刻炸開了鍋，開始低聲議論起來，也不知道是在議論漢軍對這些富戶動手，還是在議論這個翁文樓出賣同夥。
「你們漢人膽敢胡亂殺人不成！你們沒有證據！」
制家院內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大聲駁斥著鮑豐。
「再說一遍，翁家已經舉報你們了，人證在此，若是你們敢繼續負隅頑抗，休怪我等動手！」
隨著鮑豐的話音落下，四周的漢軍士兵已經蠢蠢欲動，似乎一場血腥鎮壓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