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154. 收鄧艾
鄧艾的一席話語讓馮習不由得點了點頭。即使現在的鄧艾只是個無名小吏，那獨特的天賦也讓他隱約看透了這次樊城之事背後不尋常的內幕。
「呵呵，何必如此要打要殺呢？告知你容易，但是我有個條件。」
馮習心念一轉，已經到了手中的熟鴨子自己還能讓他飛了不成？既然鄧艾自己把自己送到了面前，那馮習更沒有放走他的說法了。
「大……大都督請說。」
看到馮習態度如此輕鬆，似乎沒有要直接殺死自己的意思，鄧艾的情緒似乎也舒緩了下來，口吃的毛病又出現了。
「我也不會為難你，我只需要從此以後你安安心心為我大漢服務，勿要再想著那叛漢的曹魏了，你待如何？」
馮習給出的條件可謂出乎意料。廳中眾將驚訝於大都督居然會如此看重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些口吃的普通小吏。
而鄧艾同樣詫異不已，自己因為身體的缺陷平日裡沒少受到他人的白眼，無論是上司還是同事，從來沒幾個人正眼看過自己。
如今俘虜自己的大都督居然向自己伸出來橄欖枝，這讓鄧艾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的感受。
如今自己因為口吃尚未成家，家中老母也因為積勞成疾，早早故去，自己可謂孑然一身，沒有什麼牽掛。就算改換門庭也沒有什麼不便。
「蒙大……大都督厚愛，只是……是，為何要如此……此看重於我？」
鄧艾對此和其他漢軍將領一樣，很是不解。自己只是個口吃之人，為何大都督如此器重？
「無他。莫說是你曹魏那些將領，比如曹真、夏侯尚、曹仁等人，就是廳中眾將，已經有不少人都以『天雷地火』法術的結論給昨夜之事下了定論。至少你是我目前遇到第一個敢於質疑昨夜之事的人。我覺得你頗有天賦，故想培養一二。」
馮習這就屬於先射箭後畫靶了，漢軍如黃權等人知道馮習的布置，肯定不會出去亂說，戳破馮習鼓舞士氣的舉動；
如傅肜這種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的，也會把疑問埋在心裡，畢竟馮習是大都督，既然他這麼說了，大家就當是這樣就行了。
而鄧艾好歹是三國後期的三傑之一，沒幾分天賦誰信，猜到樊城事變另有隱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被馮習找了個藉口順坡下驢罷了。
如今正好是他人生的低谷期，正在鬱郁不得志的時間段，自己拉攏他的難度肯定比日後他被司馬懿賞識了以後簡單的多。
果不其然，鄧艾因為馮習赤裸裸地拉攏猶豫了，眼神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
「大都督，慎重考慮啊，此人乃是魏軍降卒，兼之其口齒不靈，若為我軍所用，恐被世人恥笑！」
下手一員偏將當先跳出來反對，而且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讓馮習都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鄧艾聞言臉色晦暗，頭不自覺地低了下去。這句話他幾乎都快聽膩了，但是奈何這句話非常實用。前兩年自己被舉薦為典農都尉學士，就因為口吃難登大雅之堂的原因，被調配成了現在的看糧小吏。
如今這位大都督看起來似乎對自己頗為看重，但是他也不能一家獨斷，畢竟自己若是真的加入了漢軍，也不免讓漢軍落下口舌。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熟悉的故事模式中。
「大……大都督無須費心，小人甘願……」
鄧艾拱手，準備謝過這位大都督的一片好意，但是自己果然不適合身居高位，當一個普通小吏，為賞識自己的這位大都督干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慢著。我征東將軍按律可以自行開府，辟除掾史。正好我這征東將軍府缺一負責勘測地形，繪製地形圖的參軍，鄧艾你可願意？」
馮習腦筋一轉，自己有後世的經驗，對於地形之類的看得極為重要，而根據歷史記載，鄧艾也是喜好每到一地，就親自勘探地形的人，以此為藉口，其他人當無藉口阻止。
加上征東將軍府的參軍理論上是馮習自己徵辟的，就算外人頗有微詞也只能攻擊馮習，最多說其有眼無珠，用人不淑罷了。但是馮習對這種流言、謾罵一向是一笑而過的。
畢竟就算是太陽，都有人覺得太熱了、太刺眼了；就算是錢，也有人覺得滿是銅臭味。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和東西能做到人人都愛的。
鄧艾與眾人一同愣了一下，適才那位偏將自然無話可說，畢竟這是征東將軍府自己的事情，確實和他們無關。
而鄧艾則是驚訝於這位大都督居然如此決絕，哪怕用這種方式都要任用自己的決心。
「艾……艾願為大都督效勞。」
鄧艾自然不會再推脫。自己甘於在基層臥薪嘗膽，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展示自己的才華，貨與帝王家麼？
如今即使馮習是敵國大都督，但是對自己如此賞識，力排眾議也要任用自己，那自己還有何理由推脫？
至於為曹魏效力還是為季漢效力，鄧艾沒有那麼在乎。
「好好好，既然伱願意為我漢軍出力，那從此便是我征東將軍帳下參軍。眾位將軍也切莫以貌取人，若是我聽聞誰羞辱於鄧參軍，可別怪我親自上門討要個說法。」
馮習這裡也和眾人交代了一二。其一，是表現自己對其看重，讓眾將知道，自己是願意給鄧艾站台的。其二，畢竟打狗都得看主人，若是自己麾下參軍被人羞辱，自己怎麼可能不去討要個說法？
馮習說的這麼明白，眾將日後自然不敢再去觸這個霉頭，自然各自點頭，連連答應，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估計不止鄧艾，不少人也對昨夜樊城之事頗感好奇吧？」
等到鄧艾專門被馮習安排，坐於末席後，也按照之前和鄧艾的約定，準備開始講解昨夜發生的事情。
眾將雖然心中已經各有猜測，但是當事人都願意說了，自然是願意聽當事人講一講的，因此都保持緘默，等待馮習繼續開口。
「嗯……昨夜這個事情呢，牽扯到了一些基礎物理和化學的原理……當然你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馮習思考了一下，慢慢組織語言，畢竟很多名詞和原理現在的人肯定是不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