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結束之後,很快茅山的王禪和李禍也登到台上。
李禍是個相貌清癯的青年,比賽的鐘聲響起之後,李禍向王禪行了一禮說道:「大師兄,為了不影響你接下來的比試,我就不自取其辱了。」
李禍說著,向裁判長老也行了一禮,接著便徑直返回茅山所在的看台。
「茅山派李禍認輸,王禪勝出,下面有請峨眉派的雨傾雪和武當派的黃素素。」
眾人歡呼聲中,雨傾雪和黃素素來到賽場之上。
雨傾雪的容貌嬌媚動人,但卻多了幾分潑辣,而黃素素臉上蒙著一塊黃紗,眼眸清澈,曾讓我朝思暮想,不禁想起在在大涼山時的時光。
鐘聲響起之後,雨傾雪率先發難,一記金頂綿掌打出,黃素素不得不翻身躲避,身在空中時,雨傾雪驟然拔劍橫掃,黃素素落地的瞬間再次翻身躲過,雨傾雪連斬三劍,都被黃素素一一躲過。
雨傾雪凝眉,一記劍氣長虹斬向黃素素,黃素素抬手,那長虹劍氣當即潰散。
「你和我動手,還是直接用第四劍吧,氣、靈、神、心四境之中,也就劍心通明能入我眼,不用一劍一劍試我。」黃素素說道。
「狂妄,你當你是誰?!」
雨傾雪怒喝一聲,劍身挑動,整個道場上砂石和草芥浮空,她挽劍橫斬,劍光綻放,然而劍氣未出,砂石和草芥盡數落地。
只見黃素素一躍而起,身輕如燕,落在雨傾雪的劍上。
雨傾雪惱怒,想要抽劍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長劍像是被泰山壓住,不能撼動分毫。
「給你機會了你不用。」
黃素素一聲輕語,驟然下落,雨傾雪後退數步,還沒反應過來,她自己的長劍就抵在了喉嚨。
「你輸了。」
黃素素說著轉身要走。
雨傾雪見狀,提起長劍,踏步上前,一劍刺向黃素素的後心。
黃素素旋身一腳踢在雨傾雪的臉上,將雨傾雪踢飛出去。
雨傾雪美艷的臉上肌肉顫動,咬牙切齒,當即左手持劍右手掐訣說道:「諸天神照,我祭劍心!」
雨傾雪的氣勢如虹,整個人氣質飛躍,美得驚心動魄,一劍動,周圍萬物動。
黃素素眼神依舊不為所動,只見她身站無極樁,雙手提起,虛靈頂勁,一股極寒之意籠罩全場。
雨傾雪見狀,生怕有變,連忙揮動劍勢要斬殺黃素素,強絕霸道的劍身擺動間就已經讓周圍氣場分離,然而她的劍氣初動,整個人就僵立在原地,體內血液凝固,美艷的臉上蒙上一層寒霜。
「這是什麼功法?」雨傾雪驚恐問道。
雨傾雪被冰封在原地,以她為中心,周圍十米之內儘是凍土。
黃素素麵無表情地走向雨傾雪,紫怡師太連忙喊道:「不要傷害傾雪!」
黃素素輕笑一聲,兩根手指夾住雨傾雪手中的長劍,輕輕折斷,劍尖丟在地上,接著轉身離開。
「武當派的黃素素勝!」裁判長老喊道。
看台之上,諸多道門巨擘面面相覷,巨鹿道人說道:「這女娃好深的功力,恐怕《黃庭經》早已修煉大成,而且所施展的功法並非我六派絕學,看來她的師傅另有其人啊。」
「老夫曾在南海劍閣中看過一本古書,說世上有一種人的經脈叫九陰絕脈,在世俗之中,九陰絕脈的人會得一種罕見的病,發病時,全身凍如冰塊,每發病一次,筋骨就萎縮一次,夏天也得裹著棉被,活不過二十。」
「九陰絕脈我也聽過,難道這女娃是九陰絕脈?」巨鹿道人問道。
張義之說道:「九陰絕脈確實古來有之,各位有所不知,這種絕脈對凡人來說是病痛絕症,對一般的修士來說,也是必死之症,但若是有地仙願意捨棄自身仙元幫忙續命緩解症狀,九陰絕脈就是一種極端的修行之體,我龍虎山初代祖師爺張道陵曾有一老友姓黃,名為道仙,黃道仙的妻子就是身患九陰絕脈之人,為此黃道仙一生研究九陰絕脈,四處求道悟法,晚年時創出一門禁術,叫《九陰天書》,不過那時他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而九陰絕脈的弟子並不好找,因為靈根不明顯,多在世俗間夭折,所以千古以來,這一門便失傳了。」
「這麼說來,黃素素還是大有來頭的,黃掌門真是大手筆啊,不僅有《九陰天書》,還自廢仙元養了個女娃,怪不得她也姓黃。」衛夫子說道。
黃仙煒尷尬說道:「張天師都說了,得有地仙願意捨棄自身仙元才能救她,我又不是地仙,在場的人,除了馬道尊,哪有地仙,你們真是抬舉我了。」
「不是親生子女後代,誰願意把苦修百年的地仙元氣傳渡給他人啊,就算是親徒也沒人願意吧。」巨鹿道人說道。
「巨鹿道友如此說,老夫倒是想起一個人啊。」衛夫子撫須說道。「各位可還記得當年的天地玄黃嗎?」
「天地玄黃?那可是六十年前最強的一代,陳天甲,呂地師,龍玄真和黃九郎,這黃素素會不會和黃九郎有關係?」張義之疑惑道。
「傳聞那黃九郎拜得名師,是個天縱奇才,區區兩年就得道授祿,不到三十歲便入地仙境,打敗天下無敵手,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不見,再也沒人有他的消息。」馮流說道。
「老夫與那黃九郎是同時代的人,聽聞他是得道太快,步入地仙境之後目中無人,所以被他師傅奪了金身,一直隱居深山修行煉心。」衛夫子說道。
「這麼一合計,看來黃素素真有可能是黃九郎的後人啊,當世姓黃的地仙,數來數去,除了他也沒旁人了,除非是武當老掌門還沒死?」紫怡師太說道。
「家師已經仙去多年,還請紫怡師太不要妄造口業。」黃仙煒憤然說道。
「怎麼,我說兩句也礙著你了,拿了黃素素這麼一張王牌扮豬吃虎,打敗我峨眉弟子,就那麼讓你得意?阿青不在峨眉,你當我峨眉好欺負嗎?」紫怡師太語氣不善說道。
黃仙煒說道:「我何曾說峨眉好欺負,只是讓你注意用詞,尊重仙去的家師,你我都為一派掌門,我懶得跟你計較。」
「黃掌門可真是大方,我們大夥討論半天,你也沒說黃素素背後的高人是誰。」
「當世活著的地仙就那麼幾位,你們愛怎麼猜怎麼猜好了,參加六派會武的地仙傳人又不止她一個。」
「嗯?還有其他人?」巨鹿道人疑惑。
馬萬春此時說道:「如果我看得不錯,那南海一脈的龍行雨應該也是背景不凡哪。」
「不會是龍玄真的後人吧?」
巨鹿道人皺眉說著,看向身旁的小五,兩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搞半天成了一群富二代和仙二代的角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