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刺死留著也沒用。
她的魂魄已經被污染,基本上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失去。
如果留下她,繼續吸納這裡面的陰氣,她只能變本加厲,成為更厲害的凶物。
我點點頭,說道:「趕緊動手,別耽誤時間。」
朱自成答應了一聲,提著桃木劍,朝著女人的眉心當中刺進去。
很快,一道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眼前的女人的魂魄很快消散於無形。
朱自成收回桃木劍,說道:「張哥,我這桃木劍不錯吧,這把桃木劍是我們朱家世代流傳下來,這次我出來,特意帶著防身用的。」
我嗯了聲,沒理會朱自成。
我目光落在女人剛才消失的柱子上,柱子上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可仔細看,似乎是一幅畫。
我問朱自成道:「帶手電筒了吧?」
「沒帶,不過我有打火機。」
他將打火機拿出來遞給我,我接過點燃,火光迸發出來,柱子上的畫像就變得清晰了一些。
等我看清楚全貌,就看到這好像是一幅「祭祀」圖一般。
有人在油鍋里死的。
柱子上的畫像,畫的是活靈活現。
我盯著看了一番,朱自成湊在我身邊,也仔細看著。
我看完第一根柱子,接著移動來到了第二根柱子上。
第二根柱子和第一根柱子不一樣,上面的畫像的人,是拔掉舌頭死的……
第三根柱子則是用剪刀給剪死的,當然那把剪刀很鋒利。
第四根柱子是將人從高空之上拋到無比鋒利的鐵樹之上給整死的……
一直看到第十六根柱子,變成一座火山,火山裡面正燒死一個人。
我看的後背發涼,一陣陣的寒意不斷地往上冒著。
朱自成神色也有些蒼白,他對我說道:「這好像是十八層地獄啊。」
我點點頭,說道:「的確像是十八層地獄,每一根柱子代表著一層地獄,一種人做了虧心之事,死了之後,到地獄要遭受的懲罰,可這大廳里,為什麼只有十六根柱子,還有另外兩根柱子呢?」
「對啊,另外兩根柱子上,肯定畫著最後兩層地獄的懲罰,怎麼不見了?」朱自成疑惑說道。
我抬頭朝著頭頂之處看去,心裡想著,另外兩種會不會是在頭頂和腳下。
可等我抬頭看去之時,下一秒,我面色當即凝重了起來。
只見頭頂之處,掛著一具屍體。
朱自成見我盯著頭頂,也順著目光跟著我看來。
沒看多久,朱自成整個人一下都變得不好了起來,他說道:「那是死人嗎?張哥。」
我點點頭,說道:「應該是。」
「上去看看。」我說道。
朱自成答應了聲,說道:「這麼高,我們怎麼上去?」
「當然是爬上去。」
我沒有廢話,雙手抱住柱子,雙腿一蹬,登時發力,整個身體一下就到了上面的房梁之上。
朱自成學著我的辦法,想要上來,可爬下來,又滑落下去。
屋頂距離地面,起碼有六米高,甚至不止,還更高。
不得不說,這高宅大院,建造的的確大氣。
這處宅子,應該也是被人動了手腳。
裡面被人布置了一番,形成了「十八層地獄」。
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凶宅。
我慢慢地靠近,等到了近前,我就看到上面吊著的屍體,滿臉血跡,雙眼往外凸出,面容悽慘僵硬,而且還是倒吊著的。
我繼續往他腳的那一部分看去,發現上面有一個鐵鉤,鐵鉤直接從屍體的腳踝處,勾穿進去,掛著屍體的骨頭,懸掛在上面。
就像是殺豬匠,將殺死的豬,倒掛在攤位上。
這人身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但看衣服打扮,應該是剛死不久。
我在橫樑上蹲下來,想看清楚這人的模樣,卻在往下蹲的過程,看到了他胸口處掛著一塊牌子,風水協會,王貴文。
這人是風水協會的人。
風水協會在這處凶宅里死的人,屍體都沒有弄出去。
正當我認真看時,下面朱自成的聲音響起,他問道:「張哥,你在上面有什麼發現沒?」
我看了眼下面的朱自成,從高處往下看,剛好能看到朱自成的頭頂。
另外還有朱自成腳下的東西。
我正要說什麼之時,我忽然看到朱自成的影子忽然被什麼東西給遮住了。
我快速提醒他道:「小心!」
好在朱自成反應也不算慢,他很快從原地離開。
下一秒,朱自成原來站著地方,就出現了一道詭異的黑影。
黑影身上釋放著一陣黑氣。
朱自成躲避過後,看著這一道黑影,他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襲我。」
我讓朱自成堅持會,很快就從上面下去,我臨下去之際。
看了眼倒掛著的王貴文的屍體,僅僅看了一眼,突然,倒掛著的王貴文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我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
他的雙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並且發出一道奇怪的「嚶嚀」的聲音,旋即就朝著我脖子處咬來。
我雙手快速掐住手決,抬手就朝著王貴文命宮處拍去。
「鎮!」
我出聲呵斥,手掌間一道淡淡的光芒湧現。
這一掌直接拍在王貴文屍體的肩頭,很快,他掐住我脖子的雙手,快速脫離。
王貴文整個身體很快就開始晃動了起來,我突然聽到一道清脆的響聲,我低頭看去,就看到了什麼東西從王貴文身上掉到了地面。
我沒有任何耽擱,身形一躍,就從橫樑上下去。
我蹲下身體,將王貴文身上掉下去的東西給撿起來。
發現王貴文身上掉下來的居然是一塊「陰牌」,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我盯著陰牌看了一陣,心裡琢磨了一番,難不成王貴文也是被控制了嗎?
想了一番,我快速從柱子上回到了橫樑上,我靠近王貴文,將他晃動的屍體給穩住,旋即一隻手擋住他的後腦勺,另外抬手拍了一下王貴文的眉心。
很快一根釘子就從王貴文的後腦勺里「涌」了出來。
頓時一股腐爛的臭味傳來,我看著這根釘子,面色忍不住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