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宅子陰氣太盛,貿然進去,說不定連自己的後路都會斷絕。
我看了眼趙天水說道:「你帶硃砂沒?」
「帶了。」
他將硃砂從身上的包內拿出來,遞給我。
我拿起硃砂,用手抹了一下,迅速在大門上,畫上了一道符篆印記。
一道門一個印記。
等符篆的印記剛畫上,一陣淡淡的紅光閃過。
下一秒,原本的紅色硃砂就變成了黑色。
趙天水和朱自成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說道:「陰氣居然如此強盛嗎?張哥,你這符篆的印記還能起作用嗎?」
我神色也忍不住凝重了幾分。
旋即點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這是九天陽氣壓陰符,還能撐一段時間,開門吧。」
趙天水和朱自成對視了一眼。
兩人來到了門口,抬手將門推開。
推門的之時,能看得出來,兩人應該是沒有多少力氣。
門開後,我朝著裡面走去,趙天水和朱自成很快就跟了上來。
進入屋內,就看到了一個比較大的院子,院子內收拾的乾乾淨淨,裡面還養著一些花花草草。
但這些花花草草如今已經枯萎。
我盯著院子看了一眼,旋即回頭看去。
趙天水和朱自成也和我一樣,盯著門口看去。
朱自成做出一個往外跑的「動作」,我看了眼朱自成,說道:「你幹什麼?」
朱自成收斂動作,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張哥,我是怕等下跟不上你的腳步。」
我:「……」
我無語看了眼他,說道:「門暫時應該不會關上,但我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你們倆要是害怕,就留在這裡守門,若是門關了,你們就撐住門不要關上即可。」
朱自成立馬硬氣說道:「張哥,你開什麼玩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泗州朱家的人,這什麼凶宅,我絲毫不害怕。」
我看了眼趙天水,他臉上已然蒼白,我說道:「那趙大師,你在門口盯著,若是門關上你就頂著,若是遇到自己沒法子解決的危險,立馬跑就是。」
「好。」
趙天水還是比較實在說道。
我說完這話,就往裡面走去。
朱自成有些嘴賤的說道:「老趙,將門看好。」
趙天水面色扭曲了幾分,卻沒有和朱自成頂嘴。
我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羅盤,羅盤很古樸,有些破爛,朱自成看了一眼湊上來說道:「張哥,回頭我去家裡拿一個更好的羅盤給你,我家裡還有天師用過的羅盤。」
我沒有理會他,穿過院子,就來到了一處正廳。
正廳很大,有些像是祠堂。
至少有幾百平方,顯得十分開闊。
整個正廳,是由十六根大柱子支撐著,另外正廳里,擺放著十張椅子。
左右兩邊八張,正面兩張。
在正廳最上方,還有一個神台,神台上供奉著一塊靈牌。
一般來說,在家裡供奉,肯定是不會供奉神靈之類的。
比如說觀音,或者說如來。
一般都會供奉自己的祖先之類的。
之所以這樣做,是尋常家庭的「福氣」,怎麼能支撐供奉如此之大神靈。
我朝著靈牌看去,想看看上面供奉的名字是誰?
或許通過靈牌上的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棟宅子是屬於誰的了。
正當我盯著之時,我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朱自成說道:「張哥,你有沒有感覺這裡面的溫度忽然變低了一些?」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朱自成掐出一道手決,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把桃木劍,桃木劍不算長,大概只有成年人巴掌長短。
忽然,就在這時候,一道怪異的笑聲響起。
「是誰?」朱自成的聲音變大了幾分。
我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身後一閃而過。
我回頭看去,朱自成跟著我的腳步,沒有絲毫落後。
那一道怪異的笑聲響起的快,消失的也快。
「張哥,你看到什麼東西了沒?」朱自成下咽了口水,面色蒼白了幾分。
我點頭說道:「看到了。」
朱自成立即說道:「是什麼東西?」
「沒看清楚。」我言簡意賅。
朱自成一臉正色,時間分秒的過著,等了不多時,突然,我看到一道黑影朝著我就撲上來。
我掐出一道手決,往後挪動腳步,看著那一道黑影,一掌就轟了上去。
一道淡淡的光芒閃過,那一道黑影被我擊中,往後倒飛出去。
旋即攀附在正廳柱子上,眨眼間,就躲在了柱子後面。
朱自成估計是這次看清楚了,就說道:「我剛看到了,在柱子後面。」
我點點頭,卻沒有著急過去。
我目光掃過了一眼正廳,旋即我朝著另外一根柱子快步走去。
朱自成在我身後喊道:「張哥,不是那一根柱子,是這一根。」
我沒有理會朱自成,手中符篆摸出來,朝著眼前的柱子上擊了上去,下一秒,一道黑影發出一道慘叫聲,從柱子上就要脫離出去。
黑影移動的速度很快。
我壓著腳步,喝道:「以吾之令,鎮。」
手中光芒閃過,一道符篆印記的光芒形成,旋即就朝著黑影壓了上去。
黑影被擊中,壓在柱子上不能動彈。
朱自成迅速上前,跟在我身邊,一臉警惕的模樣和我說道:「張哥,剛才就是這一道黑影。」
我看著黑影,此時也看到了她的模樣,是一個黑髮女人。
年紀大概在三十歲的樣子,面色蒼白,雙目茫然。
但身上的陰氣卻很重。
很明顯不是尋常的凶物。
她發出怪異的聲音,放肆掙扎著,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朱自成此刻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宅子裡鬧事。」
朱自成話落,女人卻沒有回答。
朱自成說道:「你嘴還硬,信不信我用千年桃木劍刺死你。」
我看著朱自成的這副模樣,有些無語,我說道:「刺死吧,沒什麼用了。」
朱自成盯著我,「張哥,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看了眼他。
我們對視了一眼,看著朱自成臉上浮現心虛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