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明白這個道理,那就再好不過,你現在將我放了,我回頭給你引薦我兒子小良,作為我兒的綠葉,你的實力還是夠的。」
杜天福說到這,神色都變了。
連同發生變化的,還有身上的氣場。
我哦了聲,「給你兒子當綠葉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你儘管問,只要你誠心給我兒子當綠葉,到時候我還可以讓我兒子引薦你去武當山,成為武當山的內門弟子。」
他說到杜小良的時候,眼神里全部是得意之色,「這術門也是臃腫不堪,聖人會裡的人腦子也是不靈活,他們尋找聖子,可沒有我培養孩子這麼機智,我尋找特殊命格的人生出的孩子,每一個都很優秀。」
他自顧自說著。
可能是見我沒說話。
他又將目光落到了我身上,片刻後,他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魏真人為什麼要收你兒子為關門弟子,是你給了他好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杜天福聽了我這話,原本一副自信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
「給魏真人好處?你可真看得起我?你覺得我有什麼東西是魏真人看得上的?」他譏笑了一聲反問我。
他上下打量著我。
我卻看到這傢伙眼神明顯有躲避。
很明顯,他就有東西能讓魏真人看得上。
「謝清,你覺得什麼東西能讓魏真人將十分珍稀的真龍之氣贈給我兒子?除了我兒的天縱之資,還能有別的東西嗎?我之前已經說過,我兒有術法大能之姿,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他眼神又一次盯著我,「更不是你這種失敗之人能比的,你現在別無選擇,你給我兒子當綠葉,我保證你可以活,可你若是不當,我兒下山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
他又開始陷入了一種「自我陶醉」狀態當中。
我哦了聲,「如果你是尋藥人,你說魏真人會不會收你兒子當徒弟呢?」
「尋藥人?什麼尋藥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杜天福面色劇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著急否認,讓我覺得這傢伙更加有問題。
杜小儉的親生父親說的尋藥人,應該是確有其事。
我輕輕一笑,「你不知道什麼是尋藥人,你難道就沒坐船出海過嗎?」
「什麼坐船出海?」
我白了眼杜天福,「你女兒杜小溫都承認你們杜家是尋藥人當中的一員,你覺得自己還有必要否認嗎?」
「不成器的東西!」杜天福面色忽然陰狠了下來罵道。
「謝清,尋藥人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問這些東西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你不用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幫誰尋藥?幫魏真人?正是因為你幫魏真人尋藥,他才收你兒為徒弟,還想贈予你兒子龍氣,可有這回事?」我聲音壓低了幾分,同時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小子,我再次和你說,尋藥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詢問,否則只會對你造成反噬,到時就算你成為我兒的綠葉,我兒還未必保得了你。」杜天福似乎對這件事很是忌諱。
說半天,卻一直逃避正面回答我尋藥人的事情。
杜天福作為尋藥人的「當事人」。
有些東西經他口說出來,含金量更高。
「你兒保不保了我,這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尋藥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尋的是什麼藥,坐的是什麼船?撐船的人又是什麼人?那一座根本不存在的島又在是什麼地方?」
我一字一句地問了出來。
杜天福笑容卻忽然收斂,變成了一副嚴肅的模樣。
他一副咬緊牙關的樣子,絲毫沒有打算開口說話。
我也沒有催促,而是等待著他。
我心裡也在想著一些事情,不管我爺爺是風水界的英雄,還是邪術士。
只要他現在活著就好。
至於我自己是不是競爭聖子失敗的淘汰品,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我也不是非要當什麼聖子?
我可是要當術門掌門人的人。
想到這,忽然又有一條信息在我腦子裡迸現出來。
那就是當初逃出來的那個術門聖子,現如今如何了?
這裡面真是迷霧重重!
杜天福看起來不簡單,杜小良也是如此。
武當山魏真人更是如此。
而我爺爺身份我目前也是不清楚,猶如一團迷霧,將我吞沒在其中。
我身處迷霧當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至於我「師父」張道爺,更是讓我看不清楚。
還有那個失蹤的術門掌門,到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他的生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天福仍舊是一副沒有打算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我沉吟過後,說道:「杜天福,你沉默就代表你的態度,你這種態度,讓我很為難。」
「你為難?為難什麼?」
「你這樣的態度,怎麼讓我安心去給你兒子當綠葉,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回頭你們父子倆算計我怎麼辦?」我看著他,「杜會長,我可是一個心思很單純的人。你這麼會算計,就跟猴子似的,你兒子杜小良也是才智過人,回頭我被你們怎麼弄死的都不知道。」
說到這,我頓住了幾秒,「更何況,我們馬上就要成為自己人了,你說是吧?」
「來,我攙扶你坐得舒服點。」
我上前去將杜天福給攙扶得坐正了一些。
杜天福盯著我,「我懷疑你有別的心思。」
他一副看我的眼神好像我說什麼假話一般。
「我還能有什麼心思,我現在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一個失敗的淘汰品,作為一個淘汰品怎麼和你兒子杜小良相比,我但凡有這種心思就該死。」
「杜會長,你想想,我們以後就是一伙人了,未來尋藥的事情肯定還要繼續,若是沒有得力的幫手,怎麼幫人尋藥你說是吧?」
「這一點你說的倒是……」他說完之後,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說道:「尋藥?尋什麼藥?從來就沒有尋藥這回事。」
我哦了聲,目光陰冷了幾分,我盯著他,緩緩說了一句話。
杜天福一聽此話,神色頓時一凝,變得有幾分不好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