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再不罵他傻x。
他心裡估計還真是洋洋得意，以為說對了我的心思。
我當初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做準備。
他還真以為將我的「立場」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我沒有必要和杜天福這種「傻x」去解釋這麼多。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當初誅殺邪術士的事情，難道是假的？」他問我。
「我誅滅邪術士的事情不是假的，同樣，我誅殺你兒子杜小恭的事情，也不是假的，你女兒杜小溫和杜小讓，也很快會步後塵，當然，你那個畜生兒子杜小良我也不會讓過。」
我此話落地，杜天福神色一變，「你……果然小恭是你殺的，我早就該想到。」
「我殺邪術士和殺你兒子，殺你全家只有一個動機，那就是報仇，替別人報仇，替我自己報仇，當然殺你全家，是替我自己報仇。」
「當年那件事也不是我們家做的，賀家也有參與？你怎麼不對賀家動手？」
「哦，賀家老爺子不是已經被我殺了嗎？」我說道：「另外你看賀家還存在嗎？現在。」
杜天福一聽我此話，面色漲紅了幾分。
但漲紅的面色里，很快又透出了一抹蒼白之色。
他此時的情緒應該相當複雜。
「小子，你手段可真是狠毒？」
「你們杜家現在不也落到這個下場？」
「哈哈！我們家只要有小良在，永遠都能東山再起，小良不是你可以度量的存在，他一身術法天賦絕對不是你能比的，你知道我為了培養小良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說到杜小良，他臉上又露出了一副得意之色。
仿佛杜小良成了他最滿意的作品。
「哦。」我平靜應聲。
說到杜小良，我也沒有廢話，順嘴就問出，「魏真人為何會看上杜小良，還不惜破關而出，特意收杜小良為徒弟？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杜小良的天賦？」
「當然，若不是因為我兒小良的術法天賦，魏真人怎麼可能會下山來？實話告訴你，我兒小良如今在武當山上，已經成為翹楚，下山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
他對杜小良充滿著自信。
「放心，不用等這狗東西下山，我就會上山找杜小良討要一個公道。」我冷冷說道。
「真想看我兒將你踩在腳底下，狠狠踩碎你的自尊心，再次將你身體內的骨頭一根根給挖過來，將屬於自己的真龍之氣，給搶回去！」
他說著話，盯著看向我。
眼神當中再次浮現了一縷縷變態之色。
我沉默了會，也沒有和他說這些沒用的口舌之爭。
我和杜小良之間，終有一戰。
看到時候是我將他身體內的陰骨給抽出來，還是他將我身上的真龍之氣給搶過去？
「不要說廢話了，說你和魏真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問道。
杜天福神色微微閃爍，「你爺爺的事情我還沒說完呢？難道你聽到自己爺爺是術門中人就不想繼續聽了？怎麼？你心裡害怕？不想知道你爺爺幹過什麼事情了嗎？」
「我今晚有的是時間，你可以一件一件和我說清楚，既然你想說我爺爺的事情，那你就說。」
「你爺爺是在術門當中身份還不一般，你應該也知道術門九大聖子？」
我點頭，沒多說廢話。
「嗯。」
「術門九大聖子，都是萬里挑一出來的，沒有一個人是庸才，成為術門聖子之前，所有的人都需要培養，最後在培養過程當中，讓他們反覆廝殺，最後只有活下來的那一人，才能成為術門聖子。」杜天福說著話，似乎在觀察著我面色的變化。
其實這些事情，當初術門聖子鵬娃兒大概和我說了一下。
但杜天福要再說一遍，我也沒有打斷他。
「不得不說術門這些變態，沒有一個是吃素的，手段殘忍，我都不及……」
我聽到這話，心裡冷呵呵笑著。
他是什麼好東西？
一家人全部是壞種，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他還說自己手段不殘忍？
狗東西！
「只要是他們術門看上的人，不管是誰？都必須成為術門聖子的候選人，賀家賀星輝你知道嗎？」
「嗯。」
「他也是術門聖子，在賀家很多年，整個賀家早就淪陷，從你進入賀家的第一天起，你就是目標，你爺爺也沒有把你當人看，將你直接置於險地，你說你是不是也是你爺爺一顆棄子，從頭到尾，你爺爺也沒有將你當成孫子，你說你可憐嗎？」
「你十年前要是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也沒必要承受這麼多，追尋這麼多痛苦，你說是吧？」
他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
臉上的神情讓人看著覺得相當厭惡。
我深吸口氣。
腦子裡浮現了當年黑娘子接我下山時候的場景。
數十人抬著九口血棺上山。
黑娘子牽著賀星晨的手上山。
他們那時候說接我回去！
我卻也不知道回哪個家。
但爺爺卻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送我下山，來到了賀家。
到了賀家當晚，我立即就被人開胸破肚。
差點殞命！
若是爺爺真是術法大能！
那麼這一切會不會都在爺爺的算計當中。
可爺爺為什麼要讓我走這一步呢？
我心情有些沉重。
「謝清，我實話告訴你，你就不該活！你爺爺也想你死！你當初若是死了，對我們杜家賀家，還有你爺爺，都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杜天福的聲音加大了一些。
「你說我爺爺想讓我死？」
「當然，你爺爺就是想讓你死！」他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爺爺若是真想讓我死，為什麼會給我留下三個錦囊。
一個錦囊說我遇到危險，打開第一個。
第二個和第三個，我至今一直沒有機會打開。
爺爺若是真想讓我死，不會給我留下錦囊的。
「我爺爺為什麼想要讓我死？」我問道。
杜天福嘴角微微翹起，緩緩地說道：「你若是不死，你爺爺沒有辦法和術門交代！因為你的身份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