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理完畫作,表面上外人是看不出什麼痕跡,可我這幅畫作一旦在這裡出現過,就已經沾染上我的異術,就可以藏東西,所以即便我畫完動手抹除畫作,也沒用了。」
陰陽臉說著話,目光落到杜小溫身上,「你這女人真是太狡詐了。」
杜小溫冷聲道:「我沒要你命,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你,你……」
陰陽臉頓時被氣到了。
我想想也是,杜小溫絕非良善之輩。
陰陽臉之所以還活著,無非他還有利用價值。
否則陰陽臉估計早就被杜小溫送上了黃泉路。
現在想一想,從杜小良到杜小溫,這一家子,真的全部是壞種。
或許這一家子人就是天生的壞種。
我看到陰陽臉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好,順勢就讓他不要說話了。
我則是對杜小溫說,「半小時還沒到,你輸了。」
杜小溫神色陰晴不定,我則是拎出了刀子,「你想清楚再回答。」
我身上也釋放著冰冷的氣息。
其餘人目光自然也都盯著杜小溫,等著她說話。
她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冷汗珠子。
時間分秒的過著,大概一分鐘的樣子,杜小溫說道:「如果我將事情告訴你,我能活嗎?」
「能活。」
我說道。
「成,我願意說。」杜小溫像是妥協了一般。
我輕輕應了聲,不再多說什麼。
我抬手摸出幾道符篆,符篆釋放出一陣光芒,迅速就落到了這口棺材之上。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符篆落到這口釋放著黑氣的血棺之上。
這口血棺都抖動了起來。
連同符篆也是。
並且就在下一秒,幾道符篆倒飛回來,我抬手一掃,幾道符篆落到地上。
我眉頭微皺。
朱自成很快說道:「張哥,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完,又將注意力落到杜小溫身上,「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小溫沒有懼怕朱自成,相反對我道:「你若是連對付這口棺材的本事都沒有,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落到了這個地步,她眼神里仍舊帶著一絲倨傲。
我沉著聲沒有回答。
梁不凡很快回答,「我來試試。」
下一秒梁不凡祭出自己的法器,可他的法器沒撐住多久,很快就被彈飛了回來。
梁不凡嘗試一番,其餘人就沒有輕舉妄動。
我看了眼會發光的人。
他立即說道:「這種事情我也不擅長,沒辦法弄。」
至於他是否真的擅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不願意處理這口血棺。
杜小溫則是在旁邊開始看好戲。
我再次盯著棺材,這口棺材陰氣的確很重。
我壓上去的幾道「鎮邪符」,全部被反彈了回來。
讓我微微有些意外。
我簡單的思量了一番,我默念咒語,「雷法!」
我吐出這兩個字,會發光的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快速往後倒退,同時嘴裡不忘記發出,「你們還站著幹什麼?他使用雷法了,快退!」
眾人一聽此話,紛紛退去。
杜小溫神色微變,「你使用雷法,你覺得有用嗎?還有你使用雷法,能不能先將我給挪開。」
此時杜小溫不能動彈。
我盯著她看了眼,「放心,沒什麼大事的。」
伴隨著我掐出雷訣,默念咒語。
很快高空之上,響起「轟轟」的聲音。
幾道雷電迅速落下,除了幾道落在棺材上的雷電外。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慘叫聲,有一道雷電準確無誤落到杜小溫身上。
頓時她渾身漆黑,頭髮倒豎,看起來無比狼狽。
我此時卻沒有多餘的心情理會他。
等雷法結束,棺材四周陰氣迅速散去,趁著這時候,我在棺材四周畫下幾道符篆印記。
符篆印記落下,我催動符篆印記。
頓時整口棺材都被一道光芒籠罩住,原本想要聚攏過去陰氣,迅速就被震散。
根本就無法聚攏。
除此之外,我牽引了一道「陽火」,陽火在我手心裡跳動著。
我默念咒語,以「血」將陽火壯大。
手心上的火苗迅速落到了棺材上,下一秒火苗就變成了一條「火龍!」
轉瞬間火光吞噬了棺材。
不多時,棺材內忽然響起一道道的慘叫聲。
這些慘叫聲密密麻麻,光是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圍觀的幾人臉上神情都是一陣緊張。
衛東方忍不住問道:「張大師,這是什麼情況?」
我聽著這一陣密密麻麻的慘叫聲,心裡大概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外面被掏了心臟跪在外面的屍體。
他們的魂魄基本上都已經變成了「惡魂」。
這些惡魂全部被鎖在了木箱子內,至少都有一個月了。
怨氣和陰氣匯合,交相在一起。
難怪我第一時間看到這口血棺,裡面的陰氣和怨氣如此之重。
黑氣都直接溢出來了。
這些惡魂基本上已經徹底「黑化」,沒有「超度」的意義。
直接誅殺即可。
伴隨著悽厲的慘叫聲減弱,這裡的陰氣也明顯弱了很多。
所有的陰氣都不再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我能明顯感受到杜小溫的神色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眉頭緊蹙,變成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我將自己心裡所想的東西,和眾人說了一遍。
眾人一聽此話,臉上都浮現了驚容。
大家目光都落到了杜小溫身上。
連朱蓉都忍不住說道:「這麼多無辜的人,你就如此動手誅殺了?誅殺了還不算完事,你還讓他們不能超度?被困在這裡當作你的工具?你的心腸可真歹毒。」
朱自成立即接話,「何止是歹毒,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啊。」
「張哥,我看直接一刀將她給剁了!」
梁不凡也說道:「一刀剁了太便宜她了,我看不然就按照張大師之前說的,將她的肉趁著她活著一片一片給割下來,讓她也感受一下痛苦。」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可是杜小溫似乎對大家的話都不在意。
相反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她臉上露出一絲戲謔之色,「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杜家來歷嗎?要說起來這件事可就長了,你聽嗎?」
她神色轉變的很快,不多時轉變成了一絲怪誕之色,她舔舔嘴唇,「我們杜家事要說起來還和術門掌門人有一定關係呢。」
「說。」我沒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