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三清觀,見拜月父子

  「真君,這寶蓮燈,讓不讓我替你收著?」

  劉家村。

  劉彥昌家中。

  寶蓮燈一直就被劉彥昌藏著。

  齊風隨便一找,就找到了。

  「這是女媧娘娘留下的法寶,需要仁慈的法力才能駕馭。」

  「給你,也用不了。」

  楊戩打量著寶蓮燈,臉色複雜。

  這寶蓮燈是三界難得的寶貝,他往年又不是沒有接觸過。

  不知道其部分消息,才真有鬼。

  「二郎神你是拐著彎說我主人不仁慈!?」

  黃風大王不樂意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子,要適時露頭。

  楊戩瞥了一眼黃風,沒有理會它。

  「不試試怎麼知道用不了?」

  齊風握住寶蓮燈,有點燙。

  寶蓮燈的確拒絕自己使用,一直映射著殷紅的燈光。

  「黃風,我主人都說了你主人用不了。」

  哮天犬看向黃風大王,反唇相譏。

  它沒敢嘲諷齊風,卻嘲諷起了黃風大王。

  巧了,你黃風當狗。

  我哮天犬本來就是狗。

  旋即。

  哮天犬看見齊風默默的拿起青萍劍,指了指寶蓮燈。

  口中念念有詞,「你再閃光,別怪我劈了你。」

  幾秒之後。

  寶蓮燈不再閃爍光華。

  哮天犬:「……」

  「真君,你看,這樣不就能用了?」

  齊風拿起寶蓮燈,一點也不再燙手。

  什麼仁慈的法力……

  還有楊戩不知道用寶蓮燈需要口訣,都是虛的!

  非要按照這說法。

  寶蓮燈落在糟老頭子手裡都用不了!

  沒有哪個聖人,說得上是絕對仁慈。

  就如女媧娘娘自己,手裡也不知道染了多少妖族的血。

  見到這一幕。

  楊戩心頭一跳。

  寶蓮燈是天地奇物,女媧娘娘補天時遺留的至寶。

  可一想到青萍劍是那位的證道之寶。

  楊戩又覺得合理了。

  至寶有靈,也會怕。

  說白了,誅仙劍若非四劍同出,都比不上青萍劍。

  誅仙劍本身不厲害,是劍陣厲害。

  「大天尊,這寶蓮燈你要拿走,怕是不妥。」

  楊戩默默說道。

  「真君,我就逗逗你罷了。寶蓮燈這東西我拿了沒用。」

  齊風笑笑,單純好奇。

  他和糟老頭子一樣,主劍殺伐,使不來這種東西。

  大道至簡。

  沒有什麼是一劍解決不了。

  如果有,那就兩劍。

  齊風招呼蘇軾與張懷民。

  讓他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三清觀。

  這都好幾月沒有回三清觀,恐怕觀里的灰塵都有了一寸。

  目送齊風離去,楊戩臉色平靜。

  接下來。

  他既要磨礪沉香,又要思考如何讓齊風沾染佛門因果。

  楊戩搖搖頭,不再多想,反而拿起了寶蓮燈。

  嗯?

  他也用不了?

  我楊戩的法力也不仁慈?

  ……

  ……

  三清觀。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齊師,還是三清觀令人舒服。」

  蘇軾望著漫山遍野的綠意,感覺心中舒暢無比。

  教那些頑皮的孩子讀書,根本就不是個好差事。

  果然。

  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帶點綠。

  不綠,不會過日子。

  「你別再發騷了,等會還要清掃三清觀。」

  張懷民哼哼唧唧。

  蘇軾就是改不騷人、遷客的毛病。

  就算封筆了,還是喜歡念叨。

  進入三清觀後,蘇軾與張懷民卻傻眼了。

  院子內外,七倒八歪。

  假山倒地,流水亂竄,一副遭賊了的模樣。

  「我們就出去玩了會兒,被偷家了?」

  蘇軾與張懷民相視一眼,脫口而出。

  很快。

  兩人就聽見了大罵聲。

  「石傑人,你再跑,我打死你!」

  「義父,我沒錯!」

  ……

  三清觀中雞飛狗跳。

  那是一個看上去與沉香年紀相差不多的少年。

  透露著幾分蠻氣。

  身穿著苗疆服飾。

  而在他背後,一個同樣身穿苗服的中年男子,滿院子追著他打!

  轟隆一聲!

  這對父子一個追一個逃,追打間把一座座假山都撞碎了。

  「原來是你們把三清觀弄得雞飛狗跳!」

  蘇軾險些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院子裡東西,都是錢啊!

  還有那些花草樹木,都是自己一棵棵種下去的。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現在自個的竹子,都七倒八歪了。

  「住手!」蘇軾一聲大喝。

  院落內。

  石傑人看見蘇軾,立馬跑到蘇軾身後。

  蘇軾也是下意識護著石傑人。

  石公虎見狀。

  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

  「你們讓開,我要教訓這逆子!」

  石公虎怒喝,面容扭曲。

  一舉一動都仿佛是火山爆發,凶神惡煞。

  「我讓你奶奶!」

  「你能不能打死你兒子,老夫不知道。」

  「現在老夫只有一個念頭。」

  「要麼你打死老夫,要麼老夫打死你!」

  蘇軾擼起袖子,額頭青筋暴跳。

  我的竹子啊!

  「有你這麼做爹的?孩子犯錯,也沒必要把孩子打成這樣!」

  張懷民都忍不住出言。

  他看著石傑人頭破血流的樣,連嘴中都有鮮血流出。

  「我教訓我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石公虎眼如惡虎。

  「嘿,你這小王八羔子。」

  「在我們觀裡面,你還敢這麼囂張?」

  張懷民見石公虎如此衝撞,也是來了脾氣。

  「你們讓開,這逆子肆意殺人。」

  「他日必成大禍!」

  石公虎不聽張懷民的話,反而怒火愈發沖天。

  殺人?

  肆意?

  蘇軾與張懷民相視一眼,看了一眼還是少年模樣的石傑人。

  他小小年紀,不能吧?

  「義父,那是他們該殺!」

  石傑人惡狠狠,眼神如狼,探出頭來反駁。

  「好啊,你還悔不知改!」

  石公虎痛心疾首。

  為什麼這逆子,就是不知道悔改。

  說著,石公虎就一巴掌拍向蘇軾,要撥開他。

  「你還真動手啊!」

  蘇軾慌了,就近摸向熊貓祟祟的腦袋,取下金剛圈。

  哐當一聲。

  石公虎一巴掌打在金剛圈上。

  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流星,一口鮮血噴出,從山巔飛不見影了。

  ???

  蘇軾滿臉的問號,摩挲著金剛圈。

  飛了?

  這金剛圈,這麼了得!

  「義父!」

  石傑人望著石公虎倒飛的方向,焦急大喊。

  「他沒事,所幸他只是用了一點氣力,沒有受到金剛圈的過多反震。」

  齊風瞥著面前的少年說道。

  太上出品,必屬精品。

  即便蘇軾無法催動金剛圈,也足夠讓石公虎吃一壺了。

  「你義父,剛剛叫你石傑人,你是來自苗疆南詔國?」

  齊風眼神詫異,看向面前這少年。

  「你認識我?」

  石傑人困惑的看向齊風。

  ……

  還真是少年拜月教主啊!

  但拜月父子怎麼會出現在三清觀?

  莫非是因為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