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離蘇杭之地。
不可謂不遠。
齊風並沒有在此地多留，也沒有去找沉香。
而是施展縱地金光的身法，抵達錢塘縣衙。
「師尊，你終於回來了。」
趙佶看見齊風出現，眼前一亮。
他以為齊風去天庭，快去快去，但哪裡想到一月後才出現。
「你還沒有回汴京？」
齊風詫異，身為大宋皇帝，久不居政。
你當你是乾隆到處遊玩呢？
「依照弟子與太后的約定，離回宮廷牆圍之中，還有一月嘞。」
趙佶說道。
朝中事，都有太后處理。
她在處理政事上，比他要更得心應手。
有她在，朝堂出不了亂子。
「師叔，莫非素貞這報恩之事，其中很是複雜，為何去了一月才歸？」
白素貞很是疑惑。
他只當報恩是尋常事，但種種跡象都表明，她似乎有些想錯了。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總之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
齊風笑道。
只說讓她跟著自己去一次西牛賀州的西梁之地。
「西牛賀州，還有西梁之地，那是什麼地方？」
趙佶好奇。
這名字他沒有聽過，不管是大宋還是北遼，都沒有這州名。
「天地有四大部州，分別是……」
「而我們腳下，只是南贍部州的東土疆域，師弟不知道也很正常。」
白素貞解釋道。
大多數凡人連一縣一府之地都沒有出過，更別說南贍部州外的天地。
「師尊，我也要去！」
趙佶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他想看看西牛賀州的王朝與他大宋，有什麼區別。
「想去就去吧。」
齊風並不在意這些小事。
帶著趙佶開開眼界也好。
……
西梁女國，並不在西牛賀州的深處。
其到靈山的距離。
比到南贍部州還要遠。
那模糊的位置，在火焰山之東，南贍部州往西。
當年西遊一行。
便是先途經西梁女國，緊接著夾雜了孫悟空除心猿一難。
即真假美猴王一難。
若以除心猿而論。
六耳獼猴便是以孫悟空本相化出。
孫悟空打死六耳獼猴，就是打死了另外一個自己。
意為：
六耳即悟空。
六耳即除，心猿一過，方為行者，正式遁入空門。
話多不提。
真假美猴王一難後。
西遊一行人才經過火焰山地界。
火焰山再西去。
就開始遍地妖魔，一大堆牛鬼蛇神稱尊喚祖。
不得不說。
西涼女國占據了一個好地方。
牛魔王統轄的疆域，就包含火焰山在內。
如紅孩兒，就是藉助火焰山，練就了三昧真火。
而西牛賀州的妖王領地涇渭分明。
尋常大妖如果進入牛魔王領地，便是一種挑釁。
加上牛魔王對於食凡人並無興趣。
種種情況，使得女兒國的比較安穩。
「師尊，能否下去喝點水？」
趙佶有些口渴。
他看見下方河流清澈，生出了止渴的心思。
「師叔，我也渴了。」
白素貞亦是如此說道。
聞言。
齊風目光閃爍。
不單是趙佶與白素貞有這種想法，他也有。
「這水喝不得，會讓人孕氣比較好，胃口大開。」
……
「這水能增添人的運氣？」
「還能讓人胃口大開？」
「那不得多整兩口？」
趙佶脫口而出，興致勃勃。
齊風：「……」
「我是說懷孕，不論飲下者的男女身份。」
趙佶一愣。
一臉師尊別跟我開玩笑的表情。
還不論男女？
男的怎麼生孩子。
咋滴，陰溝裡面蹦出個棉花球啊？
「喝水令人懷孕，無論男女，這莫非是子母河河水？」
白素貞一驚。
頓時心生戒備，下意識捂住肚子。
她聽師尊說起過，西牛賀州有一河流，飲者懷胎，無需數月就會生子。
啊不。
生女。
喝子母河水，不生男，只生女。
這可不行，她還不想生個小白素貞。
想到這。
白素貞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師叔特意帶她來此……
師叔他……
莫不會是要讓自己生孩子吧！
「師叔，你不會讓素貞喝這子母河水吧？」
白素貞立馬問道。
渾身繃緊。
小腿站的筆直。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齊風疑惑的看向白素貞。
他來子母河，是提煉河中蘊含的道韻，用以嫁接白素貞身上的「因」。
「沒有就好。」
白素貞拍拍胸脯。
她還真怕師叔讓她生出孩子來。
……
看見白素貞的表情。
趙佶也意識到這是真的？
世上還有這等水，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這念頭一出。
趙佶立馬就哆嗦不止。
一想到自己挺個大肚子的畫面，那簡直不要太美，不敢想。
「我道西遊一行人，怎麼會誤飲河水，原來無形之中會勾起人心中的渴意。」
齊風抿了一下嘴。
喃喃念道。
他與趙佶、白素貞的想法一樣。
但還好他心裡早就知道這水……飲不得。
「師尊，稍等片刻，我去打點水。」
趙佶卻忽然說道，目光閃爍。
唰！
白素貞與齊風齊刷刷的看向趙佶，面容都是帶著些許驚駭。
「師尊，師姐，你們想什麼呢！」
趙佶連忙說道。
他可不想被誤會。
「師尊，不知你可知道一個道理？」
「有些事情小孩子認為越多越好，恨不得全都要。」
「大人才明白受不了。」
「帝子三宮六院，大大小小的妃子加起來也有十幾個，其餘宮嬪數不清。」
「弟子連她們臉都記不住。」
「太后讓那些太監，天天讓弟子翻牌，反反覆覆，翻到誰算誰，說什麼大宋的皇室血脈越多越好。」
「有些時候，弟子很煩啊！」
「簡直擾我熬夜修仙！」
趙佶支支吾吾。
想到師尊臉上寫著「本人單身已經許多年」幾個大字，就解釋了一番。
齊風臉色怪異：
「所以你想打點河水回宋？」
「可你想好了，飲這水只能生女，不能生男，而且懷胎幾天就能落下。」
……
「嗨，管他是男是女。」
「總之是人就成，生女娃才好勒，也免得未來子嗣大爭帝位。」
「不過懷胎幾天就落下，倒是個麻煩事，師尊有沒有辦法處理一下？」
趙佶掌嘴就來。
齊風有些無語。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趙佶古史中，是個無情的生女機器。
宋史明確記載，宋徽宗生了四十二個女兒，長女是帝姬趙玉盤。
靖康恥前，他有三十四個女兒。
靖康恥後，又生了八個女兒。
這還不算夭折的。
而非宋史記載，民間野史傳聞。
趙佶生女足達百餘位。
這野的就剩屎了。
太野了點。
「稍稍驅逐子母河水中的道韻，可以使人懷胎十月才落下。」
齊風語氣頓了頓道。
「弟子拜謝師尊，當然也不用太多河水，夠生百來個就成。」
趙佶欣喜道。
齊風：「……」
「稍等吧。」
齊風招手伐木，煉成一葫蘆，灌入子母河水。
稍稍煉去其中一些道韻後。
才將葫蘆給了趙佶。
不過。
子母河水的道韻，不足以嫁接白素貞身上的因。
齊風看向女兒國境內。
源頭之處，道韻最甚，想來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