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伺候好席總

  「林月,聽過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話吧?」

  蘇禾原本就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做事的。

  林月原本也得到了她的報應。

  她也就懶得再搭理這些人。

  可她偏偏還賊心不死,偏要往槍口上撞。

  林月哆嗦了一下。

  她說:「不是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的。」

  蘇禾哦了一聲:「是嗎?那你說說,誰逼你了?」

  「我……我……」

  林月想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林女士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說罷,蘇禾便站起身來。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林女士這麼喜歡脫衣服給別人看,那正好,現在天色也不晚,光線也很好,要不林女士就出去表演一下吧。」

  蘇禾朝飛絮使了一個眼色。

  飛絮瞭然,上前一步,彎腰,長臂一伸就抓著林月的手,把人給拽了起來。

  「啊!」

  林月嚇得大叫了一聲。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她驚恐地質問道。

  蘇禾嘴角上揚,淺淺一笑,她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替她把衣領整理好。

  「不做什麼,就是想請林女士出去而已。」

  她一邊說,一邊幫她把她自己弄亂的髮型給理了理,看上去沒有那麼的凌亂。

  每當蘇禾靠近她的時候,都會讓林月有瑟瑟發抖的感覺。

  「行了,去吧。」

  蘇禾語氣很輕地說了四個字。

  林月真的被嚇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她的身體裡蔓延出來。

  飛絮拉著她就往外走。

  林月雖然看上去比飛絮的體積大,但力量上她是占下風的。

  林月連忙伸手拉住了蘇禾手臂。

  「等一下。」林月急忙喊道。

  蘇禾偏頭,瞥了她一眼。

  「我說。」林月咽了一口口水,她是真的害怕,蘇禾的性子她多少還是了解的,「我大前天,收到一條簡訊,發簡訊的人告訴了我你爸住院的消息。而且這會劉家的公司資金正好出了問題,對方說我只要勾引你爸,把這件事捅出去,說你爸玷污了我,那他就給劉家注入資金。」

  她一口氣把話給說完。

  她就怕蘇禾下一秒把她丟出去。

  蘇禾擰了擰眉頭:「誰發的?」

  林月:「不……不知道,我們還沒見到這個人,對方說等事成後,會有人聯繫劉家。」

  這麼損,又低級的招數,對方要麼是變態,要麼是腦子有問題。

  居然讓林月來勾引她自己的前夫,也得虧對方想得出來。

  林月擔心蘇禾不相信她說的話,又說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劉家人可能知道,因為我來的時候,就聽劉家人說,今天早上劉氏剛入了一筆一千萬的資金。」

  林月雖然嫁給了劉金柱,但她來劉家的地位可能就如同保姆。

  她嫁給劉金柱,只是貪圖他能給她錢花,而劉金柱只是貪圖她的身體罷了。

  別看劉金柱今年六十了,在這方面上,他玩的可是一套一套的。

  「飛絮,你去查一下劉氏的資金來源。」蘇禾吩咐道。

  「好的,少夫人。」飛絮看了一眼被她抓著的林月,然後詢問道:「少夫人,那她怎麼辦?」

  「丟出去。」

  「哦,好的。」

  林月走後,病房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起來。

  「蘇蘇,這件事?」

  安承遠看著她,有些不安地問道。

  蘇禾看著他,問:「您沒事吧?」

  她指的是,林月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安承遠:「沒事,她沒碰到我。」

  蘇禾道:「這件事,不是衝著您來的,也不是衝著安氏來的,您就安心養病就好,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安承遠生病這件事,極少數人知道。

  知道的幾乎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那天在電梯口遇到的席玦。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貌似也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而另一邊的病房裡。

  阿武正在跟席玦匯報這件事:「主子,那個女人好像被丟出來了。」

  「不知道成沒成功,反正那個女人進去挺久的了。」

  男人坐在輪椅上,仰著頭,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和白雲,神態悠閒。

  他悠閒自得地說道:「成沒成功無所謂。」

  他要的也不是這個,他單純就是為了噁心他們而已。

  阿武不解道:「那您還大費周章地弄這個事?」

  不僅如此,還花了不少錢。

  這就是典型的有錢沒地方燒。

  「當然是為了好玩。」男人說。

  阿武站在他旁邊,真的很想翻白眼:「……」

  他覺得自家主子做事越來越無趣了。

  「主子,這可不好玩,萬一被發現了的話,那……」

  他話還沒說完呢,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

  「嘭!」

  阿武被嚇得縮了一下肩膀。

  他一回頭就看到蘇禾那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外。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來了嗎?

  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說出來,人就出現了。

  「主子,蘇醫生來了。」

  可男人非常的淡定,貌似他一早就料到蘇禾會來找他。

  阿武觸及到蘇禾那雙冷眸時,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這時候,席玦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輪椅來。

  他揚了揚嘴角,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向蘇禾:「蘇醫生還是挺聰明的,來得也挺快的。」

  他絲毫不避諱自己做的事。

  蘇禾這都還沒開口問,他倒是自己就先承認了。

  蘇禾往前一旁的椅子走了過去,很自然地坐下:「席總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光明磊落了?」

  席玦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對手是你,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自然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蘇禾冷笑了一聲。

  「那我是不是還得要夸席總你一番?」

  「那倒也不必。」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蘇禾直接打直球問道。

  席玦:「我沒有目的,我純粹是因為無聊。」

  蘇禾擰了擰眉。

  「你這是不是沒做腦CT?」

  席玦倒也真誠地反問了一句:「做什麼腦CT?」

  蘇禾:「照一照你的腦子,是不是那天晚上泡冰水給泡壞了!」

  席玦的神色一滯。

  「蘇禾,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他說。

  蘇禾沒有接他的話。

  席玦從她進來後,就一直面帶微笑。

  但這笑容有幾分真幾分假,蘇禾還是有辨別能力的。

  蘇禾突然勾了勾唇,邪魅一笑:「你覺得我有意思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又怎麼能辜負了席總的抬愛。」

  她這一笑,可謂是帶著濃濃的算計。

  話不投機半句多。

  蘇禾也沒有跟他扯皮條了。

  「既然席總這麼無聊,我們雖然談不上是朋友,但就像席總說的那樣,我們畢竟是老熟人了,那我這個東道主,也不能怠慢了老熟人。放心,接下來席總就不會無聊了。」

  席玦抿嘴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蘇禾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淡然一笑。

  「行,那席總就等著吧,記得好好享受。」

  「好啊。」

  蘇禾呵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禾離開後,席玦臉上那抹笑容瞬間就收斂起來了。

  「主子,這蘇醫生要做什麼啊?」

  「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阿武有些擔心,「那要是萬一不是什麼好事呢?」

  席玦白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期待她能給你整出點好事來?」

  阿武:「……」

  席玦可沒他想的那麼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禾出來後,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江風。

  江風正好要去總裁辦公室匯報工作,就接到這麼一個任務。

  「好的,少夫人,我保證完成任務,我辦事,您放心。」

  江起剛好走了過來,就聽到他說的這句話。

  「你又在拍少夫人的馬腿?」

  江風收起手機,一臉的不贊同他說的話:「什麼叫拍少夫人的馬腿?少夫人的腿怎麼是馬腿呢?少夫人又不是馬,你這人都不會說話的,怪不得少夫人有事都不找你。」

  江起:「……」

  他剛才那句話,分明就是打了個比方。

  這死小子最近是嘚瑟過頭了吧?

  他懶得搭理他。

  他還得找五爺簽字去。

  江風這邊立即給鎏金會所的玫姐打了一個電話,這樣做那樣做,吩咐得很詳細。

  安承遠這邊的藥配好後,就開始進行了第一次的化療。

  第二天後,安覓一直都是寸步不離地陪著他。

  「覓兒,你不用一直陪著我,我沒事,而且今天下午觀察後,我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安承遠說。

  安覓:「爸,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安承遠無奈地笑了笑:「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經常鍛鍊的緣故,他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爸,要不我們再觀察幾天再出院,我是擔心您回到家後,不舒服。」

  「不用了,醫生說了,那些反應都是正常的,而且出院醫生也會開藥的。再說了,你姐都同意我出院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我……」

  安覓就是擔心,自從安父生病後,她就一直覺得很不安,整天心神不寧的。

  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擔心這擔心那的。

  「好了好了,沒事的,爸爸都沒多想,你多想什麼?」

  下午五點。

  安承遠便出院了。

  而來接他出院的則是萬木齊。

  「安叔。」

  萬木齊朝安承遠喊了一聲。

  「木齊,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聽說你要出院,就順路過來送你們回去。」

  安覓在一旁聽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明明就是送她過來的,一直沒走。

  「那怎麼好麻煩你呢。」安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萬木齊說:「不麻煩,您怎麼說也是阿晏的岳父,我和阿晏又是好兄弟,應該的。」

  說著他便伸手去接過安覓手上的東西,放在了車上。

  安覓看向安承遠說道:「上車吧,爸。」

  回到安家後,安父又主動喊萬木齊留下來吃晚飯。

  萬木齊當然不會佛了他的面,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七點,蘇禾和江晏帶著蘇寶貝也回來了。

  安父回來後,就去房間裡休息了。

  客廳里也就只有萬木齊和安覓。

  兩人倒也是規矩,就是安安靜靜地聊了會天。

  蘇寶貝進來後,就拉著安覓去樓上找安父了。

  江晏在萬木齊旁邊的位置坐下,「你可真會鑽空子。」

  萬木齊抿了抿嘴角。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

  「難道我還說錯了?」

  江晏笑了笑道:「你敢說你不是來博好感的?」

  萬木齊都不想搭理他。

  但江晏今天偏偏就像個話癆一樣。

  「你說,我岳父要是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安覓,會不會把你的腿打斷,永遠不許踏進安家半步?」

  萬木齊:「……」

  他偏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

  江晏:「我怎麼就無聊了,我這是在給你打預防針,你不正好有個心理準備,有個備用方案嗎?」

  萬木齊:「那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的?」

  江晏端起傭人剛剛送過來的茶杯,「有時候是事與願違,計劃趕不上變化。」

  萬木齊並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直接轉移了話題。

  「我聽說席玦來了粵城。」

  江晏嗯了一聲。

  「那這小子沒給你搞出點什麼事來?」

  「事倒是搞了一件出來,但不是對我。」

  萬木齊問:「你老婆?」

  江晏:「不是,但和我們都有關,包括你。」

  萬木齊:「?」

  這怎麼還能扯到他了?

  江晏把事情的經過跟他大概講了一下。

  萬木齊聽完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此時。

  江風正帶著一群人前往醫院。

  而且還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路過的路人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選美大賽。

  席玦正在病房裡和白洛通電話,剛說到一半,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阿武以為是護士來了。

  可當他站起身,看向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連忙上前,說道:「你們是誰啊?怎麼隨便亂闖別人的病房?」

  可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門口的女人一窩蜂地涌了進來。

  阿武也不是沒見過女人,主要是一次性這麼多地擠在一起,他還是有些震驚的。

  不一會兒,這間還算是寬敞的VIP病房就被塞滿了人。

  這目測起碼有三十個女人。

  席玦坐在病床上,看著這一幕,整個人也愣住了。

  高矮胖瘦,樣樣俱全。

  這時候,江風好不容易擠了進來。

  他看向席玦,面帶微笑地說道:「席總,這是我家少夫人為你點的女伴,你可以慢慢地享受。」

  席玦:「……」

  享受個屁啊!

  江風並沒有理會他此刻的臉色有多黑,有多臭。

  他側過身子,看向這烏泱泱一片的女人,「你們今晚就好好地伺候一下席總,一定要把席總伺候得舒服,又滿意了,你們才能離開,懂了嗎?」

  眾人回了一句:「懂了。」

  阿武差點被這聲音給嚇到了。

  這太他媽的震撼了!

  而他剛想上前護著自家主子時,就被江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然後直接就把人拖出去了。

  病房裡就剩下了席玦自己一個人。

  病房門口還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阿武根本就進不去。

  江風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地說了一句:「放心,你家主子不會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