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瑜之所以這麼好說話,不僅是因為她有那麼一點點心虛,更多的是她一下子想通了。Google搜索
「學聰明了,小丫頭。」
嗤笑一聲,厲擎東覺得,自己省了不少麻煩。
他很忙,但還沒有忙到連做一個解釋都沒有的時間。
之所以一直沒有主動向竹瑜提起景媛也跟過來的事情,是因為厲擎東覺得,這不重要。
結果呢?
最後居然是楚胤梟跑來提醒他,說國內這邊已經傳開了,他跟景媛余情未了,兩個人跑到國外去偷偷約會。
當然,他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八卦。
這種事情,自然是白驚鹿一驚一乍地跑到楚胤梟的耳邊去嘮嘮叨叨,替自己的閨蜜抱不平。
「說得我好像一直都很傻似的?」
竹瑜把臉一沉,看不出是真的生氣,還是裝的生氣。
「不敢。」
厲擎東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這才道別。
放下手機,竹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談話內容,更覺得後背發涼。
看來,江權真的把事情給按住了,消息壓得死死的,連人在國外的厲擎東竟然都不知道!
正想著,手機又震了一下。
竹瑜以為還是厲擎東,拿起來一看,是江權。
「進門了吧?」
他發來消息。
「嗯。」
竹瑜生怕江權秋後算帳,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了一個字。
「有些事情,不是我本事大,而是有人不在意。」
很快,江權又發來一條。
這個男人好像渾身都是眼睛耳朵似的,他彷佛猜到了厲擎東剛打來電話,並且對竹在山的事情隻字不提。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不知道」和「不想知道」給混為一談了。
竹瑜氣憤地敲著鍵盤,直接丟過去四個字——
「挑撥離間!」
然後,她就把手機扔在一邊,去洗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第二天上午,娛樂版那邊就有了新消息,說景媛推掉手上的一切工作,特地飛到國外,是為了一部國際大片的試鏡。
雖然沒人刻意去糾正,但之前關於景媛偷偷跑去國外約會的謠言,就這麼不攻自破了。
一般來說,國內女星在這種級別的大製作里往往只能擔當一個花瓶角色,露臉時間甚至不超過三分鐘。
但因為能夠跟國際大導演和超一線明星合作,即便如此,眾人還是趨之若鶩。
「這倒是符合景媛的性格,為了往上爬,就算主動去貼,她也樂意!」
白驚鹿把手機往桌上一放,語氣里充滿了鄙視。
以前讀書的時候,景媛剛開始嶄露頭角,有同學驚奇地發現,她和竹瑜在五官上還有幾分相似,就忍不住開起玩笑,說竹瑜也有一張明星臉。
結果,竹瑜還沒說什麼,白驚鹿第一個急了。
「我看你們是瞎!竹瑜不比那個花瓶好看一百倍?她也就是乍一看還行,越看越難看。我們家竹瑜是第一眼看就好看,再看更好看!」
因為家境優越,脾氣直率,同學們都知道,惹誰都不能惹白驚鹿。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當著竹瑜的面,說她長得像景媛了。
不過,白驚鹿倒是一直記著這件事,所以打心眼兒里不喜歡景媛這個靠臉吃飯的小明星。
可不喜歡歸不喜歡,景媛自從入行這幾年,除了最開始那兩年有一點艱難,之後就是一路順暢了,甚至在去年還拿了一個含金量不怎麼高的國際影后。
「你說你明明愛追星,為什麼對景媛那麼不待見啊?」
竹瑜一邊點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關於景媛的新聞,她當然也看見了。
聽聞景媛有可能接下這種國際大片,她的粉絲們都異常激動,在網上到處控評,好不熱鬧。
至於是不是真的,他們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算什麼星?我要追也是追好看的小哥哥!比如厲晴西那樣的……」
白驚鹿的手指拂過手機屏幕,竹瑜眼尖,發現上面有音樂播放器的標誌,正停在厲晴西前幾天剛發布的那首新歌上。
意識到自己提了掃興的人,白驚鹿趕緊閉上了嘴。
誰不知道,厲晴西跟厲擎東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夾在其中的竹瑜有多難過,別人不清楚,作為閨蜜的白驚鹿不會不清楚。
「反正我是不會讓這種狐狸精得逞的!」
白驚鹿趕緊轉移了話題,又把景媛給拎了出來。
遠在異國他鄉的景媛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狐狸精……也不至於吧?」
竹瑜眨了眨眼睛。
白驚鹿想了想,鄭重其事地點頭:「也是,你比她更像狐狸精才對!」
要不是因為工作的緣故,需要打扮得端正甚至老氣,就憑竹瑜的容貌身材,就算想進娛樂圈也不是什麼難事。
跟景媛比起來,她才美得驚心動魄。
「所以,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好好吃飯。」
竹瑜微微一笑,給白驚鹿又倒了一杯西瓜汁。
一頓午飯吃下來,白驚鹿也沒撒謊,直截了當地告訴竹瑜,是自己跟楚胤梟說了網上的八卦。
「至於楚胤梟和厲擎東說了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聳了聳肩。
「我沒有太在意,反正……」
竹瑜看著窗外,聲音低下去。
她們坐在餐廳三樓,從這裡往外看,正好能夠看見街景,人來人往,卻又更顯得天地遼闊。
反正到了一年之約,她和厲擎東之間也應該有個了斷。
他說他愛她,她不是不相信。
只是……
不想讓氣氛變得太尷尬,竹瑜轉移了話題:「看來你和楚胤梟之間相處得很好?那你們……」
她挑了挑眉頭,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誰知道,聽竹瑜這麼一問,憋了半小時的白驚鹿終於垮下了臉色。
「你知道楚胤梟為什麼纏著我嗎?因為他以前喜歡一個小姑娘,跟我長得有點像,只是那個小姑娘在十六歲那年就出車禍了。」
白驚鹿苦笑一聲:「你說我這麼灑脫的人,怎麼攤上這麼狗血的事情呢?」
「我怎麼不知道?」
竹瑜一驚。
「那個小姑娘的媽媽是在楚家做保姆的,估計嫌丟人,楚家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傳出去。」
白驚鹿垂下眼睛:「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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