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為,很大膽。Google搜索
以至於等竹瑜一口氣爬上樓,借著走廊里昏黃的感應燈,她才看見了自己手心裡濕漉漉的汗。
她是瘋了吧……
居然敢對江權做這種事!
他沒追上來,將她暴打一頓,還真是稀奇了。
竹瑜好不容易才掏出鑰匙,把房門打開,她剛要彎腰換拖鞋,手機又響了。
不是電話,是視頻通話的邀請。
拿著拖鞋的手在半空中一頓,竹瑜倒是沒想到,厲擎東掐算著時間,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
厲擎東大概也已經聽說了,自從他不在雲城,她這幾天壓根沒回厲家大宅吧?
帶著一絲心虛,竹瑜按下了通話鍵。
「你準備睡了?」
厲擎東一眼就看出來,竹瑜現在應該在自己的住處。
想也知道,以她的性格,他不在,她肯定不會回厲家大宅。
「沒有,下班之後跟同事去吃了一頓飯,剛回來。」
竹瑜從小就不愛撒謊,但不得不撒謊的時候,她也希望自己的話里起碼有一半是真的。
江權接受過她的採訪,勉強歸類到同事,也不算過分吧?
她暗自想道。
不知道是她的假話聽不出什麼破綻,還是厲擎東願意相信,總之,他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懷疑。
竹瑜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滑過一絲淡淡的惆悵。
女人的心就是這麼複雜。
她既想讓他不信,又想讓他信。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竹瑜打量著厲擎東,關切地問道。
他雖然不像普通人那樣需要倒時差,但剛到陌生的環境,也難免有些不適應。
再加上,厲擎東這次不只是單純的因公出差,還要操心著葉夢雲的病情。
「確實睡得不太好。」
他也沒有客氣,實話實說:「身邊沒人,我睡得不太踏實。」
竹瑜反應了一秒鐘,有些臉紅。
表面上看,他們在厲家大宅是各睡各的,但厲擎東總是半夜偷偷摸進來,等天亮了再走。
跟同床共枕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竹瑜知道,他之所以搞這麼多花哨,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
兩個人還沒結婚,就公然在男方家裡住到一起,萬一傳出去了,像什麼樣子?
「你要是想身邊有人,也不難。」
竹瑜換了一隻手拿著手機,把另一隻腳上的鞋也脫了下來,套進柔軟的拖鞋裡。
哎,真舒服。
「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厲擎東故意左顧右盼:「誰家的醋缸打翻了?」
他知道,就算竹瑜不去查自己的行蹤,也難免會冒出那麼一兩個有心人,添油加醋地跑到她的面前去說上一番。
至於這個有心人的人選,那就太多了。
江權、厲晴西、陸昊然……
一時間,厲擎東不禁有些生氣。
誰讓她招惹那麼多人?
「不敢,吃醋這種事做起來容易,想名正言順卻不容易。」
竹瑜把臉一板,索性不再跟他打啞謎,把話挑開了。
「聽說景小姐下榻的酒店,跟你是同一家,真巧。」
她一挑眉,又微笑著看著鏡頭裡的男人。
「你看我這一臉憔悴,像是在外面偷偷打野食兒的樣子嗎?」
厲擎東對著鏡頭左右照了照,摸了摸臉頰。
「挺像的。」
竹瑜輕笑一聲。
她心裡也很不痛快,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厲擎東故意在自己面前委屈巴巴的樣子,竹瑜的心又軟了。
以他的能力,想壓下消息,甚至壓下那些照片,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外人會以為,厲家的大兒子只會開飛機,充其量也就是日後繼承雲霄航空,吃吃老底子而已。
尤其,厲家又冒出來一個私生子,現在已經登堂入室,以後的事情就更難說了。
但和厲擎東朝夕相處好幾個月的竹瑜卻不會這麼想。
她還覺得,這麼想的人才是真蠢。
「像啊,特別像,就是因為打野食兒太累了,所以才會這麼憔悴,很說得過去嘛。」
竹瑜歪頭看了幾眼,這才語氣輕快地回答道。
「我都累死了,你不僅不心疼,還嘲笑我。哎……」
厲擎東半真半假地嘆了一口氣。
「說正事。」
把外套掛起來,竹瑜沒什麼形象地倒在沙發上,語氣比之前嚴肅了不少:「你見到那位醫生了嗎?」
「正準備出門。」
看厲擎東的樣子,真的像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別擔心,一定會有好消息。」
竹瑜彎了彎眉眼。
她知道,厲擎東這是心裡沒底,又不知道能跟誰商量,所以才卡著時間,跟自己說兩句。
「反正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壞了,最壞也就是繼續昏迷下去。」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竹瑜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雖然如此,但厲擎東眼睛裡的光卻明顯黯淡了下去。
如果自己能陪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這是竹瑜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
無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多麼堅強,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會有好消息的,相信我。」
竹瑜輕輕開口,好像哪怕自己稍微大一點點聲音,就會嚇到他一樣。
「你去洗澡吧,早點睡,事情還沒辦完,我要多留幾天。」
很快,厲擎東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
頓了頓,他似乎略有一點不自在:「景媛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我的行程,但我壓根沒有見她,她知難而退,估計這兩天就會回國了。」
這是在解釋為什麼他和景媛在一起?
愣了一下,竹瑜反而笑了:「嗯,好。」
倒是厲擎東有些意外:「你相信我?」
「我為什麼不相信你?」
竹瑜反問道:「難道你不想讓我相信你?」
「當然不是。」
厲擎東矢口否定。
但他還是有一點難以置信:「我以為你會說,我在說好聽的話哄你。」
「你就算真的想偷吃,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吃完總會記得把嘴擦乾淨,根本不可能讓別人發現。」
竹瑜慢悠悠地說道。
「再說了,就算你是哄我,也說明你想哄我。一個男人想哄一個女人,總比他連哄都不哄要好多了,你說呢?」
她對著鏡頭,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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