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竹瑜是被王助理給送出會所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於她問的那個問題,江權也沒有給出回答。
竹瑜還以為,她的直白讓他生氣,不料,江權只是告訴她,自己暫時還沒有想好。
「請讓我好好想一下,對你,我可不想太倉促。」
他笑起來並不猥瑣油膩,相反,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像極了那種十七八歲的少年,渾身清爽。
聞言,竹瑜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擔憂。
假如江權真的覬覦她的身體,單純想睡她,事情倒還好辦了。
就怕起了興趣。
被王助理送上車,對方紳士地幫竹瑜關上車門。
「謝謝。」
竹瑜低頭,小聲說道。
「竹小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助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只是一副防藍光的平光鏡而已,卻能令人顯得更加專業能幹。
竹瑜失笑:「你說。」
「我跟在江先生身邊有幾年了,他不缺女人,反而是那些女人嗷嗷叫著往他身上撲。就算你真的沒有那個心思,也別表現得這麼抗拒,你知道,男人都有征服欲。」
停頓了一下,王助理又說道:「更何況,你的那位老闆,似乎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專一?」
他一邊說著,一邊推過來一部手機。
竹瑜心生疑慮,不太懂對方後面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等她看清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一切就都明白了。
「兩張照片的拍攝時間,前後不超過一小時,竹小姐是聰明人,一定不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王助理伸出手指,滑動著屏幕,兩張照片來來回回地出現在竹瑜的眼前。
一張是景媛拖著行李箱,連助理都沒帶,獨自走出機場。
另一張則是厲擎東跟幾個同事一起,他們應該剛剛完成飛行任務,連制服都沒換。
看背影,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外國機場。
「天底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我打聽過了,景小姐在休假,特地推掉了這星期的全部工作行程。」
王助理還不忘補刀。
聽到這裡,竹瑜依舊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覺得,最應該看這兩張照片的人應該是江先生吧?」
她終於開口了。
「竹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景小姐對江先生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
王助理聽出她話語中的諷刺意味,他倒也不惱,反而笑吟吟地回答道。
「江先生是一個好獵手,不過,他往往沒什麼耐心。」
最後,他只留下一句話,就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
竹瑜坐在車裡,只覺得後背上泛起一層薄薄的冷汗,漸漸地浸透骨髓。
她不敢去想,厲擎東藉由工作之便,又去跟景媛搞在一起?
但這的確太巧了。
竹瑜掏出手機,沒有他的留言。
她一向很少主動去找厲擎東,如今也按捺不住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落地了嗎?一切還順利嗎?」
似乎有點矯情,但竹瑜顧不上那麼多了。
沒兩分鐘,厲擎東居然發來了視頻通話的邀請。
反倒是竹瑜做賊心虛,猶豫幾秒鐘,這才接了起來。
「我在酒店。」
奇怪的是,厲擎東看起來好像有些疲倦。
對於他來說,倒時差幾乎不是一件麻煩事,常年的飛行讓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密集的工作安排。
竹瑜打量著他身後的環境,一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我……我沒事,只是想問問你那邊怎麼樣了。」
她不打算把竹在山的事情跟厲擎東說,他不在國內,即便知道了,也只是多一分擔心罷了。
「我落地之後,就去找了羅伯特教授,把病歷拿給他看。不過,他說暫時還不能立刻給我回復,需要幾天時間。」
厲擎東揉著酸痛的眉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會在這邊多待幾天,公司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恐怕不能儘快回去。」
他說道。
多待幾天……
竹瑜又想到王助理的話,他說,景媛也推掉了一周的工作。
「那你注意身體,好好吃飯。」
她聲音乾澀,卻又儘量保持如常。
「好。」
本以為厲擎東會問問她的情況,想不到,他卻說有事要忙,稍晚一點再聯繫竹瑜。
然後,就匆匆掛斷了視頻。
竹瑜看著一下子黑掉的手機屏幕,微微怔忡。
「竹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裡?」
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詢問的司機總算逮到一個機會,客氣地問道。
她一窘,自己自從上車之後,還沒有把地址告訴司機。
「不好意思,你送我到雲城電視台正門就可以了。」
竹瑜飛快地說道。
司機應了一聲,拐進前往雲城電視台的那條路。
「老大。」
竹瑜氣喘吁吁地敲了敲主管辦公室的房門,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你爸爸沒事了吧?」
聽完她的描述,主管也不禁面露關切。
雖然竹瑜很少提起家裡的事情,不過,在哪裡都不缺小道消息。
「我只是怕他受到打擊,身上的傷倒是沒什麼,就怕心裡的傷……」
竹瑜欲言又止。
「要不要給你兩天假,你回去陪陪他?」
主管問道。
竹瑜剛要說好,但轉念一想,她又明白了上司的話術。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給自己批假,肯定就不會使用疑問句了,而是直截了當地說,給你兩天假,你回家陪家人。
如果竹瑜現在還是職場小白的話,或許壓根不會多想。
偏偏她不是了。
「不用了,我應付得來。」
竹瑜婉言謝絕。
果然,主管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松。
「小竹,你也知道,最近太忙,不光是你,其他人的事假我也都沒批……」
他解釋道。
「嗯,我知道。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情你再喊我。」
竹瑜也暗暗地長出一口氣。
她加班到了九點半,然後買了一些粥和點心,去了醫院。
竹在山還在睡著,竹在梅正拿著手機玩鬥地主,她全神貫注,就連竹在山的輸液快輸完了都沒注意。
幸好竹瑜眼尖,急忙喊來了護士,在關鍵時刻拔掉針頭。
但還是有一點點回血。
竹瑜捧著竹在山的手腕,心疼不已。
「也不差那麼兩分鐘。」
竹在梅低聲嘟囔著。
到底理虧,她倒是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竹瑜就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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