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瑜愕然。Google搜索
然而,江權卻好像並不想再聊下去了。
幾分鐘以後,她的面前多了一碗噴香熱燙的雲吞麵。
香蔥翠綠,鮮蝦嫩紅,八隻圓滾滾的雲吞整齊地擺在麵條上,圍成一圈。
很明顯,就算只是簡單吃點,江權也不含糊。
他摘掉圍裙,在竹瑜的旁邊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竹瑜本想拒絕,但忙了一天,香味不停地竄進鼻子裡,她的肚子已經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江權忍笑,離得這麼近,他不可能沒聽見。
竹瑜咬咬牙,抄起筷子,夾了一隻雲吞就往嘴裡送。
太燙了,她連連吸氣,然而又抗拒不了那種爽滑鮮美的口感,只好再次張嘴。
「經常吃太燙的食物容易得食管癌。」
江權抬頭,好心地提醒道。
竹瑜險些嗆死。
她提心弔膽,倒也不是恐懼可能會得癌症,而是恐懼眼前這個男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和景媛的關係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幾年之前,她不甘心一直跑龍套,在娛樂圈裡不溫不火下去,所以找到了我。」
至於後面的話,不用多說,竹瑜也懂。
個人選擇,她不願意,也沒資格對別人的事情置喙。
所以,竹瑜只是默默地聽著,並不開口。
「我承認,我在某些方面的確有一些特殊癖好,不過,這不是她一邊待在我的身邊,一邊又惦記著其他男人的理由。」
麵皮咬破,一股鮮嫩的汁水滑入口腔,香菇鮮,雞肉嫩,竹瑜感覺舌尖上的味蕾都在跳躍。
只是,她的耳朵還是捕捉到了「特殊癖好」這四個字。
咽下一隻雲吞,竹瑜有些呆愣地看著江權。
他已經吃光了一整碗雲吞麵,正盯著她碗裡的,虎視眈眈。
被看得發毛,竹瑜下意識地把碗往江權那邊推了推。
「這幾隻我沒碰。」
他也不客氣,抄起筷子就夾走了三隻。
竹瑜鼓了鼓腮。
「反正你們女人不是都嚷著減肥嗎?」
江權得了便宜還賣乖。
剩下幾隻,竹瑜趕緊都吃完了。
不知道江權什麼時候放人,她可不想真的餓肚子。
吃完之後,江權再次套上圍裙,要去洗碗。
看樣子,他應該不許其他人隨意出入小廚房,就連這種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竹瑜低咳一聲:「我來洗吧。」
白吃一頓,總是過意不去。
江權卻搖搖頭:「女人的手最好不要做家務,會粗糙,那就不美了。」
竹瑜暗暗地翻了一記白眼。
他倒是動作麻利,很快就收拾整齊,脫掉圍裙之後,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本來想送你回家,但既然提到了,還是準備帶你見識一下。」
江權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見識什麼?
竹瑜既好奇,又心慌。
她知道,整個會所都是江權的,這裡大得出奇,裝修豪華,而且從不對外營業。
換言之,能來這裡玩的人,都是江權親自點頭同意的。
一路腳步虛浮,竹瑜重新被領進了電梯。
她以為又要上樓,哪知道,江權卻按了向下的按鈕。
還有負一層嗎?
竹瑜盯著那個特殊顏色的按鈕。
「只有我可以到地下,或者我帶人進出。」
走出電梯,江權好心地解釋道。
怪不得,周圍連一個服務生都看不見。
竹瑜明白了,除非江權帶她離開,否則,她一個人可能都無法回到一樓。
到了一扇門前,江權伸手用指紋解鎖。
那種門鎖,竹瑜只在特工電影裡才見過。
他先走進去,開了燈,示意她也進來。
幸好,等竹瑜真的走了進去,她才發現這裡跟普通套房沒什麼兩樣,除了更大,簡直大得離譜。
「江先生,我已經看見了,我……」
前所未有的緊張令竹瑜舔了舔嘴唇,她往後退了兩步,後背幾乎抵在了房門上。
「看見?你看見什麼了?」
江權輕笑一聲,然後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對著一面牆按下去。
「軋軋——」
原本是牆的地方忽然動了起來,向上捲起。
原來,那不是真的牆體,而是一面活動的巨幕。
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四周都是玻璃,與其說是房間,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透明器皿,裡面擺滿了各種道具。
就算只看了一眼,就算是第一次見到,但竹瑜也頓時就白了臉色,表情驚悚。
她想,她明白江權口中的「特殊癖好」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會是想把這些東西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吧?
看出竹瑜的想法,江權搖搖頭:「你不用害怕,我從不強迫女人,我早就說過。」
但是,她還是無法做到不害怕。
「你不喜歡,我也不會拖你下水。」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像是察覺到竹瑜的驚懼,江權反而笑了:「你看我像是缺女人的樣子嗎?」
這句話倒是真的有用。
就算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以江權的地位和權勢,也會有數不清的女人趨之若鶩,甘願為他忍受一切。
「景媛也……也來過這裡嗎?」
竹瑜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景媛的樣子,她脫口問道。
一想到那麼驕傲的女明星曾經被這些道具給折磨得沒有人樣,竹瑜就不寒而慄。
「我看她好像還很享受呢。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有邪惡因子,就看是不是被壓抑住了。竹小姐,你的邪惡因子又會是什麼呢?我很好奇。」
江權話鋒一轉,又把話題繞回到了竹瑜的身上。
她神色凜然:「就算人人都有,道德和法律也會起到約束的作用。我不是你,我沒有特權,我只會做一個普通人。」
戰勝了心理上的恐懼,竹瑜再看眼前的東西,似乎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這或許就是色即是空的道理吧。
「如果你有呢?」
江權步步走近,他將一隻手輕輕地搭在竹瑜的肩頭上,幾乎不帶任何重量。
「我以為江先生不會問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假設性問題。」
竹瑜扭頭瞥了一眼,他的手就跟他的臉一樣好看,無可挑剔。
「江先生,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讓我怎麼還你的人情?」
橫豎都是死,她想,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不如直接一點?
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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