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以為自己昨晚做的夠好, 結果沈錚還是將他堵到床頭，又教了一遍。
沈錚跟他商量戒菸，以後想抽菸, 就親他。
程昱發現，戒菸也可以是件開心事。
今天訓練賽依舊是十分安靜的一天。
晚飯期間，路銘問凌樂：「你吃啞巴藥了，還是撞見鬼了。」
凌樂很想說，自己撞見了比鬼還恐怖的事情。
不過有一想, 這是他跟老大和程昱之間的秘密。
他整理打包袋，不屑地說：「你懂個屁。」
「我跟程昱在一起了。」沈錚抽出紙巾擦擦嘴，補充道, 「戀愛的意思。」
桌上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程昱。
伍教練和李宏手裡的粥同時扣到褲子上，要不是粥太熱，他們來還回不過神。
「你們倆？你不是喜歡一個女學生麼？」伍教練一直堅信沈錚是個情種，喜歡女學生還把對方保護的很好。
這會兒突然說他跟程昱在戀愛，無論哪方面講都太意外。
李宏驚訝到只能傻傻地跟著說：「是啊。」
「沒有女學生, 」沈錚視線掃過眾人，「我沒說過是女學生。」
李宏突然想起程昱以前是學生，指了指程昱, 又指了指沈錚：「所以, 你之前去看的, 是程昱？」
「是。」沈錚點頭，「沒別的意思，告訴大家一聲, 免得撞見什麼讓你們害怕。」
凌樂埋頭猛吃。
「反正就是這麼個事。」程昱故作冷靜, 起身拍下沈錚肩膀, 「走了，訓練去，你們也快點。」
等兩人走後，屋裡炸開鍋，所有人都在問凌樂看到什麼，又震驚與兩人的關係還有沈錚坦承。
於郝全程一言不發，悶頭喝粥。
回到訓練室，程昱擺弄滑鼠問：「怎麼突然就說了。」
「公開不好麼？」沈錚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探身去撥弄程昱劉海，「該剪了，扎眼睛。」
「明天去吧。」程昱握住他的手指，「你看見他們表情了麼，尤其是伍教練，樂死我了。」
沈錚也跟著笑起來：「你表情也精彩。」
「滾蛋。」程昱甩開他的手，身子向後靠，思考片刻說，「對內公開就算了，對外別，我們是打比賽的，又不是秀恩愛的。」
「行。」沈錚放棄本想晚點直播公開的念頭，「等你想公開了再說。」
沈錚手機響，伍教練找他。
「程叔叔那邊派人來了，」沈錚收起手機說，「我去看看，應該是關於轉手俱樂部的事，你來麼？」
「不去了。」程昱垂下眼，點開聯盟創建自定義房間，「免得他又對我說教。」
沈錚近一個小時才回來，訓練室大家已經消化完他們是情侶的消息，正在練習。
於郝補ADC位置。
程昱正在選擇英雄。
他摘下耳機問沈錚：「談得怎麼樣？」
沈錚點點頭：「還算順利。」
「那就好。」程昱乾脆不帶耳機，同沈錚聊天，「你先打一局別的，我們很快完事。」
「等你。」沈錚拉近兩人的距離說，「我看你打。」
這局程昱打得彆扭，他戰績漂亮，是團隊主要輸出。
只是，於郝下路ADC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往他中路跑，比打野來得還勤快。
他和凌樂幾次要於郝乖乖在自己下路打，於郝都說感覺有機會。
也確實，每次於郝來都能幫到程昱，但是隊伍這樣打，太畸形了。
大賽連ADC都這樣死命保中單，最後只有輸的份，尤其是前期就開始這樣，意圖太明顯。
中一塔推掉，程昱去上路幫路銘，他看到地圖於郝又要來。
「於郝，你有完沒完？」程昱語氣帶了氣。
沈錚挑眉，手指戳程昱肚子。
程昱頓時又笑了。
於郝：「我想幫你們。」
程昱擰眉：「自己什麼位置不知道？你第一天打聯盟？」
於郝：「為什麼沈隊就能支援你？」
程昱：「……」
他跟沈錚一起無論是訓練，還是大賽上，都會互相支援，沈錚是全聯盟最能支援中路的ADC。
於郝：「就因為你們……在一起了嗎？」
他聲音很小，很委屈：「你們感情，不能帶到比賽里。」
程昱氣笑了：「行，真行。」
其他人還以為程昱會發脾氣，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很冷靜地打完這場訓練。
勝利字樣出現，沈錚回到座位準備邀請程昱雙排，就聽『砰』的一聲，程昱摔了耳機。
其他人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程昱已經拎起於郝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你憑什麼跟沈錚比？但凡你有他十分之一的戰術理解我也同意你來支援，沈錚手把手教你的這幾個月，他什麼人你不清楚？拿話揶揄誰，嗯？」程昱丟於郝到椅子上，力道大，於郝撞得椅子往後劃，發出刺耳的『嗞呀』聲。
「訓練室里只有訓練，心思不乾淨給我滾出去，什麼時候乾淨了什麼再打。」他胸口上下起伏，著實氣得不輕，露出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沒打人，已經非常克制了。
於郝倒在椅子上愣愣地望程昱，眼眶一紅，要哭。
「你還有臉……」
「行了。」沈錚拉住程昱手臂，向下握住他手腕，「冷靜冷靜。」
「我很冷靜。」程昱深呼吸，活動脖頸，「過來雙排。」
屋裡只剩下點擊滑鼠和按動鍵盤聲音，於郝狼狽坐在椅子上，傳出一聲抽泣。
誰也沒吭聲，剛才於郝那局訓練的表現還有他說的話，都過分。
如果跟沈錚這麼久，最後只是學會任性的話，打誰臉呢。
「我混一會兒直播，」凌樂說，「路銘，你來麼？」
路銘點頭：「來，你邀請我。」
顏樹：「那我去韓服上分，要是有訓練賽喊我。」
程昱和沈錚雙排，對面排到孫盛了。
孫盛在所有人頻道騷話不斷，程昱跟他鬥了幾句嘴，認真補兵。
孫盛還在輸出。
沈錚敲字：「程昱的正牌老公讓你閉嘴。」
孫盛：「臥槽，那個男人怎麼無處不在？」
掃見沈錚的話，程昱沒忍住，輕笑了下。
沈錚趁著回家買裝備空擋，摸了下他耳垂。
別生氣，男朋友。
春季賽季後賽，浴火一路高歌，順利拿下第二名，第一名是阿偉。
要想拿到S聯賽的門派，只能看夏季賽。
春節賽結束誰也沒怠慢，程昱眼睛脆弱，訓練時間久了會難受，在隊友和沈錚強烈要求他休息的情況下，他還是保持每天十個小時的訓練時間。
於郝在夏季賽開賽前，申請回青訓隊，伍教練批准了。
這個夏季賽尤為熱鬧，前有阿偉穩定發揮，後有浴火以餓狼之勢猛撲碾壓所有戰隊登上積分榜第一。
凌樂當初想要的贊助紛紛找上門，他知道以後也只是笑笑，轉身又埋頭到訓練里。
整個夏季五位少年像是浴火的鳳凰，褪去身上過去的痕跡，以嶄新的面貌強勢占據所有人的目光，他們要贏，要拿到S聯賽的入場券，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告訴所有人他們有多強。
隨著夏季賽季後賽最後一場落幕，浴火戰隊的名字高高掛在積分第一位。
他們拿到去往S聯賽的資格，整個夏天他們只輸了一場。
輸給AW，阿偉戰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