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按照毛奇的想法，要是肝門部出問題，那就不能是像之前那樣的部分切除了，只能大部切除，保留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肝臟就好。

  結果倒好，武小富竟是直接在又上肝切了一部分，然後就開始動下半肝了，看武小富這刀，這是也要部分切除啊，搞什麼啊，病灶在又上肝，這要是肝門部真的被侵襲，中間部分，很可能就都也被病灶侵襲了，自然是要全部切除才保險的。

  如此切的話，這很大可能都切不乾淨的。

  「武醫生，你這？」

  毛奇此時也是顧不上其他了，直接問道，即使是他不想惡意揣測武小富，但是武小富這麼做，真的是有些坑他啊，要知道，手術單上的大名是他的啊。

  本來就心態不好的毛奇，此時心態更壞了。

  此時的毛奇是真的有些後悔了，就不該信了武小富這個傢伙的鬼話，就應該直接喚醒患者，去做檢查，然後擇期再手術的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相信了武小富，竟然直接就咬牙同意了。

  坑啊。

  這恐怕要入選他這一年度，做的最不成功的手術了。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武小富繼續胡鬧了。

  「準備送檢。」

  只不過，武小富根本不給毛奇阻止的機會，別人都是一邊切，一邊小心猶豫的觀察，武小富倒好，就和菜市場賣肉的一樣，熟練的可怕，要哪兒切哪兒，斤兩都和客人要的差不了多少。

  你！

  毛奇看著武小富已經開始擴口子，往出取東西，毛奇真的是恨不得一鏡子甩到武小富身上，這真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啊，早知道武小富這麼渾，他就不應該答應武小富來當助手啊。

  如今倒好，坑死他了。

  都說當醫生的九正一邪，毛奇也見過不少的邪的，做手術從來不按正常套路做，要走點邪路子，但是他就沒有見過武小富這麼邪的，這不是在撒尿畫圖，這是在做手術啊。

  你給肝上畫圖呢啊！

  「毛主任，淡定，我的眼睛就是尺。」

  尺個屁啊！

  毛奇現在手裡就是沒有尺子，要是有，非得讓武小富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手咋那麼快啊，他之前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個孩子就是這麼的不安分，什麼下馬威啊，那都是輕的，就該直接打死，不過，武小富都已經開始修整殘肝了。

  好傢夥，怪不得都說武小富做手術快呢，不應該是先等結果嗎？

  這就開始修整殘肝了？

  萬一切不乾淨呢？不，在毛奇看來，很大程度都會切不乾淨，真就這麼自信，他怎麼就那麼不服氣呢。

  「武醫生，先不要做了，等等結果。」

  毛奇終於是按捺住了心中氣忿，開口說道，這是手術室，有的可不只是肝膽外科的人，他是D區的科副主任，怎麼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不然的話，非得將武小富給噴死。

  「毛主任，你是第一次和武醫生做手術吧，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多次了，武醫生切肝還沒出過差錯呢，基本都是一刀就切乾淨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叫做武一刀了。」

  嗯！

  毛奇看向器械護士，有些懵逼，你替他說話？這不符合手術規矩，不應該是你來提醒的嗎？怎麼，連你都對武小富這麼的信任，開始省略流程，下意識的忽略了？

  這個器械護士，已經和武小富合作過兩次了，對於武小富，說真的，嗯，就很信任，手術室里，可都是武小富的傳說，切的越來越乾淨，切除範圍越來越小，基本就是貼著癌灶留下安全距離走。

  最重要的是，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出過錯，做的還快，能讓他們早下班，這麼利索，手術室里的護士和麻醉醫生，可都是想和武小富合作。

  看到毛奇大驚小怪的樣子，器械護士就知道毛奇是不了解武小富，和武小富一起做手術少，這算什麼啊，不應該是常規操作嗎？

  「沒事兒，等等也行。」

  武小富隨即便是停下了動作，差不多了，這麼一會兒，氣也出得差不多了，等等結果就是，也不會影響了手術效果，沒錯，武小富這會兒就是故意的。

  這個毛奇，兩人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面，就開始搞他，哄歸哄，小教訓也可以順勢給一點的，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為他好欺負呢，不僅是給毛奇看，也是給毛奇下面的醫生看。

  想必這個事情，很快就會從何元昊和劉臣的嘴裡，傳到科里，那個時候，科里的醫生就會對武小富有一個更深的認識了，恐怕也不敢輕易卡他什麼了。

  要知道，武小富的職稱還是主治醫生，上行下效，毛奇的組裡，還有一個副主任醫師，加上何元昊和劉臣，若是也根據毛奇的意志，一直給他添堵，他的工作根本沒法兒開展，總不好一直讓聞新翰出面，或者是拉於仕輔的大旗吧，顯得太無能了。

  如今既然有機會了，正好順勢而行。

  手術做好，既保全了患者，幫了毛奇一把，還讓毛奇擔驚受怕，情緒複雜，最後等結果一出來，完美，毛奇估計就又得是先驚後喜，這會兒肯定是有些恨他的，不過無所謂，等看到結果之後，毛奇就肯定會想，是自己淺薄了，武小富確實是厲害。

  這樣一來，才能讓毛奇印象深刻，一勞永逸啊。

  武小富可不想在其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有時候，執拗的人比壞人還難搞，必須得快到斬亂麻才行，拖下去，毛奇說不定就真的要擺起老人的架子，開始給他說教了。

  他也能理解毛奇的想法，現在很多醫生，基本都是在學校里先將大部分基礎打好了，一路博士畢業，到博士後科研站進行深造兩年，然後出國學習兩年，回來之後，基本就是直聘主治醫師，一年之後，待遇從優，直接副主任醫師。

  這些人都是醫院納進來寫文章的，但是作為臨床醫生，肯定是要做手術的，而且還得是能配得上職稱的手術，就會直接帶著做一些三四級手術。

  等到手術有一定的水平了，就會給予相應的待遇，掛個科副主任之類的，雖然不管權，但是待遇上來了，但是這也很讓許多一步步走上來的人心裡不舒服了。

  畢竟他們一步步的走上來，科里的利潤基本都是他們創造的，他們拿2.0，這個只會做一兩個招牌手術的傢伙，也拿2.0，憑什麼啊。

  毛奇就是看不慣這種醫生，武小富就很符合這種醫生的特點，年輕、名氣大、爬得快，待遇高，好，最重要的是，武小富職稱不行，學歷不行，就很好欺負。

  這不，就開始給武小富下馬威了。

  只不過，毛奇也想不到，事情進展著就變了味兒，下馬威沒給成，被對方反下馬了。

  咚咚咚！

  手術室外，腳步聲響起，巡台護士已經回來了，打開手術室的大門，看向眾人，眼眸子裡的光還沒有散去。

  「恭喜你，武醫生，伱又進行了一台完美的手術。」

  為什麼是又？

  這是病例老師的話，如今的武小富，早就在病理那裡掛了名，手術室做手術，及時送檢，所謂的做病理，並不是說要出術後那種患者拿到的病理結果，而是要檢查醫生有沒有切乾淨。

  病理那裡有相關儀器，玻片、放大鏡之類的東西，切一點組織，就能看到組織內部的癌灶組織在哪裡，怎麼分布。

  如果送過來的器官組織，刀口處發現了癌灶組織，那就說明醫生並沒有切乾淨，這台手術無疑是失敗的，需要進一步切除，但要是邊界清明，就會按照安全距離，繼續向前取組織進行檢查。

  而武小富幾乎每次都是貼著安全距離切的，所以才是讓病理那裡這麼讚賞，這台尤其這樣，兩部分癌灶，肝門血管受侵襲，已經完全包裹，都沒有分離的必要了，若是強行處理，也是大出血的結果。

  武小富竟然開都不開，直接就切掉，這得是多麼的自信的。

  若是別人，病理估計都得說是一聲瞎搞，但是看看病例單上的名字，助手是武小富，又問巡台護士，主刀其實是武小富，那就沒有問題了，畢竟武小富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搞了。

  別說，現在的武小富，在病理這邊，似乎也有特權了。

  手術室更是都開始對武小富迷之自信，這就是傳說的魅力，等你優秀的時候，別人就都開始傳你的優秀，再加上一些光環加持，隨著傳說傳播，別人眼裡你的優秀可能就要比你本身更加優秀了。

  巡台護士也是重複了病理醫生的話。

  「回去告訴武醫生，他又做了一台完美的手術。」

  對，完美，這個評價，從病理醫生嘴裡說出來，永遠都是那麼的難得。

  但是光武小富一個人，就已經是得了不知道多少次這種讚譽了。

  而對於巡台護士來說，那就是武小富再次的對得起他的信任了。

  這！

  麻醉醫生和器械護士聞言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武小富也是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唯有毛奇、何元昊和劉臣和見了鬼一樣，這麼切都能完美？什麼鬼技術啊？

  他們沒有懷疑病理醫生，只是有些懷疑人生。

  說來，他們最多也就是看了武小富兩次手術而已，一次肝移植，一次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對於武小富的技術，只是覺得好，但是更深層次的，他們也不會太了解，更何況，也沒有見過武小富做過真正的肝癌切除。

  如今還算是第一台肝癌切除，如此切肝，更是第一次見。

  但是事實表明他們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之後，他們忽然發現，是不是自己過時了？

  何元昊和劉臣此時更是有些心潮澎湃，這是什麼神仙手法，要是他們跟武小富學了這一手，以後何愁在肝膽外科混不開啊。

  毛奇也是有些眼神複雜，真的是他擔心多餘了？武小富真就這麼厲害？

  一時間，毛奇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毛主任，我要開始重建膽道了。」

  武小富說了一聲，便是繼續開始，這次，卻是將主刀醫生的架子徹底的拿了起來，技術為王的手術室里，武小富現在就是王。

  毛奇是肝膽外科D區的科副主任，和毛奇相處，就不能按照一般的程序來了，不能說毛奇卡了五張床位，就直接和其大吵大鬧，撕破臉，不說其有著行政職位，真要是那樣，後面怕是只會和其糾纏越來越深，也憑的顯得自己沒品。

  至於說，武小富的背景，到了毛奇這一步，說實話，即使是副院長也不能將其怎麼樣，畢竟是憑技術吃飯的人，你不能真的因為自家弟子，就將一個技術過硬的人給弄走吧，人心還要不要了。

  而毛奇這樣的執拗的人，是不會顧忌你這背景那背景，你以為醫院裡那麼多老醫生職位升不起來，是沒有原因的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搞定。

  先哄著，再找機會，讓其知道厲害，就最好，就像是現在這樣。

  這台手術結束之後，毛奇還能繼續針對他嗎？不能了，對付執拗的人，只要是在其最擅長的方面，將其打敗，那麼其在你面前的所有驕傲，也就都沒有了。

  聽到武小富的話，毛奇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配合。

  毛奇今天真的是被武小富一通組合拳，打得頭暈腦脹的，恐怕想緩過來，沒有幾天根本不可能，武小富卻是不管這些，就繼續進行著手術。

  重建膽道、重建血管、沖洗腹腔，撤鏡子、縫合，結束。

  面對毛奇，武小富也沒有繼續說什麼炫耀的話，適可而止，別真的逼得黑化了，在醫院工作，永遠都是要團結能團結的所有人，而不是憑著自己的實力和背景，一拳拳的揍過來，不說，揍的服揍不服，隱患太多了。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不是勾心鬥角的地方，最起碼在武小富看來是這樣，有限的時間裡，武小富還是想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的。

  手術室外。

  「毛主任，床位的事情？」

  毛奇看向武小富，擺了擺手，「我讓何元昊去辦。」

  好，這不就搞定了嘛，哪有那麼複雜。

  以後毛奇還想再針對他，可就得斟酌斟酌了，更何況，他也沒理由繼續針對他了啊，技術不如人，盡整那些沒用的，有什麼用。

  回到科室，武小富直接讓馮玲玲和尤娜去負責床位的事情。

  而回來的何元昊和劉臣此時也是將事情的傳的差不多了，已經做完手術，回到醫辦室的醫生們，此時都是有些驚嘆，他們也是沒想到，幾台手術的功夫，他們竟然就錯過這麼多的事情。

  也是對武小富有了更深的認識，不好惹啊，他們也不是傻子，手術上表現的多明顯，分明就是毛奇針對武小富，結果武小富隱忍不發，逮住手術的機會，就給還回去了。

  這有能力，有心計，有背景，以後他們可不敢亂來。

  不得不說，毛奇算是糟心辦好事兒，幫助武小富在來到D區的第一天，就完成了立威。

  有了這次的事情，馮玲玲和尤娜過來交接床位的時候，無論是左暉組的下級醫生，還是何元昊、劉臣這裡，都是爽快的很，三個副主任，此時也都是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一點不帶多說什麼的。

  這明擺的大少爺來整頓D區了，也就毛奇上趕著找事兒，其他人，誰這麼明目張胆的弄呢啊，沒看左暉都是配合著，唉，怪不得當初爭科主任爭不過人家左暉呢。

  科里的人，還是眼睛雪亮的。

  左暉此時也是聽說了手術室里的事情，心裡也是有些怒其不爭，唉，看到毛奇搞事情，他還挺高興的，結果這也太不經打了吧，一天都沒扛過去？

  床位交了不說，這以後科里怕也是沒人敢對武小富怎麼樣了，好傢夥，毛奇這傢伙到底是找事兒還是幫忙呢啊。

  但是武小富到底是風頭太勁兒了，只希望其日後能夠收斂一些，不然的話，以後這D區是他主事兒，還是武小富主事兒啊，才多久啊，風頭都要壓過他了。

  說實話，作為醫生挺喜歡武小富這樣的技術骨幹的，但要是作為領導，就不是這樣了。

  武小富可不管這些，此時的武小富正高興的嘴都咧起來了。

  「張老師，你可不能怪我啊，我這裡是真的缺人，不然的話，我也不能請聞主任去邀請您。」

  沒錯，張學文來了，武小富在急診科待了這麼久，張學文的能力，自然是知道的，論手術能力，跟毛奇和左暉比，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肝膽外科的普通手術，基本都沒有什麼問題。

  也就是換肝沒有做過而已，其他的基本都能應付。

  至於能不能換肝，其實也就是之前沒有機會，後面武小富找兩台，以張學文的基礎，基本帶帶就能掌握的差不多，這就代表以後他們這組，不是只有武小富能做手術了。

  這很重要啊，武小富既然帶組了，就得為組裡的人績效考慮，績效靠什麼？自然是手術了，手術越多，績效越高，就他一個人做手術，肯定應付不過來，有了張學文就不一樣了，最起碼攤子鋪開了。

  而且，張學文是老經驗了，行事老成，他不在的時候，組裡的事情，有張學文把關，武小富也能放心，尤其是一些患者萬一出問題了，馮玲玲和尤娜還真不一定能夠處理的了。

  但是張學文就不一樣了，處理急症，就算是段豪都不敢說能夠比張學文更厲害。

  這就是撿到寶了啊。

  之前聽到張學文要來肝膽外科，武小富還有些可惜呢，這可都是急診的人才啊，結果都送走了，現在身份一變，想法立馬改變，來的好啊，他現在都想著，能不能從急診再挖幾個人了。

  好在還有些理智，段豪可是親師兄，這剛來肝膽外科，就對老東家下手，太不地道了，還得以後慢慢來。

  阿嚏。

  段豪此時正在回家的路上，打個噴嚏，也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小富去肝膽外科怎麼樣了，D區那兩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張學文看著武小富，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昨天急診科才是給他弄的送別宴，還是武小富請的客，結果武小富是真的不白請啊，送別宴和歡迎宴一起辦了，這昨天從急診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急診科的主任醫師，急診外科的三號人物，武小富也只能屈居他之下。

  如今倒好，隔了一天，和武小富又見面了，但是這次不同武小富直接成領導了，以後他竟然要在武小富手下幹活兒了。

  不過，心情複雜歸複雜，聞新翰和他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張學文短暫驚訝之後，也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A區人才濟濟，他去了，可不像是想像中的好混，跟那幾個主任醫師競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這技術在急診或許還行，但是來肝膽外科，和這些主任醫師一比，就不算什麼了。

  恐怕想要建立地位，真就得一段時間才行，別看都客客氣氣的，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沒有誰會跟你讓你的，即使是之前都很相熟也是一樣。

  但是來到武小富這裡就不一樣了，新成立的組，就武小富帶著兩個小年輕，他這一去，肯定就是技術骨幹啊，局面瞬間就不一樣了。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至於在武小富這麼一個年輕醫生手下幹活，還是之前的小輩兒，會不會覺得太沒面子，張學文表示，他不是在乎這些的人，相比於這些，他更想儘快的融入肝膽外科，儘快的學習和增進自己的能力。

  跟著武小富，這一切都能很快完成，他知道，武小富可是絕對不缺手術資源的，而且，作為一個一路看著武小富成長起來的人，張學文知道，這只是武小富目前的高度，或許也就是幾年的功夫，武小富就會竄的左暉和毛奇都壓不住，而他那個時候，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這麼一想，武小富這裡，簡直就是他最好的選擇，也是他最大的幸運。

  「主任，我也是沒想到，我們這昨天才吃的送別宴，今天就又見面了，聽到聞主任的話，我也是鬆了口氣，你算是解了我的困局，我還得感謝你才是，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事的，只不過，我的技術你也知道，在急診科吃得開，來肝膽外科就不一定了，怕是還得你適當的帶帶我。」

  沒錯，這就是張學文，也是武小富為什麼想要張學文的原因，換個其他的主任醫師，還真不一定會一門心思的跟著他干，但是張學文就不一樣了，共事這麼久，武小富太了解了。

  性格很佛性，嗯，急診老實人可不是白叫的，要是別人，到手的科副主任被拿了，不急眼才怪，張學文聘個主任醫師，就真的過去了，嗯，這樣的人，真的是不要太好用啊。

  至於技術什麼的，張學文也是和武小富不謀而合，難得的是，張學文一點架子都沒給武小富擺，還一副很虛心求教的樣子，簡直是面子裡子都給足武小富了，這樣的張學文，叫武小富如何能夠不愛。

  只不過，這個主任。

  「主任？」

  「嗯，你現在帶組了，雖然職稱還是主治，但是稱呼主任已經夠資格了，更何況，你的能力全都知道，這樣也沒有什麼，醫院裡也給你了權限，你也出專家門診，這麼叫，才更有利於增進患者對我們組的信任。」

  要不說是賢內助呢，看看，直接就給武小富黃袍加身了。

  不過，就像是張學文說的，叫他一聲主任，怕是除了左暉和毛奇，也真就沒人會在意，只不過，還得慢慢來，不適合現在就刺激左暉。

  「還是緩緩吧，我們單獨的時候，您還叫我小富，外面您叫我武醫生就好。」

  張學文也沒糾結，點了點頭。

  「張老師，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有十張床，病人來源是要確定的，每周六是我的專家門診，但是光我一個也不行，如今您來了正好，我之後就和於院長說，給您開門診權限，以後您也出專家門診，這樣我們的病人量就不用愁了。」

  這！

  張學文聞言一陣激動，按說他剛到肝膽外科，還是得先適應為主，等到後面再開門診，但是武小富這直接就要給他開門診了，這事情，其實並不容易，但是想到武小富和於仕輔的關係，張學文又是心中一穩。

  親師徒啊，這事兒他看起來難，對於武小富來說，或許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學文又是一陣感嘆，還得是跟對人啊。

  本來想著來肝膽外科，就直接干到退休就行了，也不想別的了，但是此時或許還有些盼頭啊，以武小富的能力和背景，現在是帶組，以後肯定也是要當科主任這樣的行政職稱的。

  那他是不是有機會帶組啊？

  科主任他不敢想，但是他覺得帶組一下子就有希望了啊。

  要知道，在科室里，帶組和不帶組的待遇和權力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頓時就火熱起來了，明明武小富什麼都沒有許諾，但是這幹勁兒忽然就有了。

  「好，都聽主任的。」

  武小富也是笑了起來，這草台班了，建立起來了，而且還出乎意料的好啊。

  「走，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馮玲玲和尤娜，您也認識，這算是我們的組，正式成立了，必須慶祝一下。」

  馮玲玲和尤娜忙完病床的事情，聽說張學文的加入，也都是高興的很，他們都是知道張學文的，更知道張學文的能力，有了張學文的加入，他們這組，可就不算是小貓三兩隻了啊。

  雖然是吃飯紀念，但是談的還都是正事兒。

  「玲姐，師姐，你們現在還是主要負責我們科室的二級手術，膽囊、闌尾這些手術，我們病床有限，我收了之後，就直接安置在日間門診，用日間手術室了，到時候，給你們排班，一周一人一天，集中約病人將這些做了。」

  「真的！」

  馮玲玲和尤娜頓時就兩眼放光了，做手術啊，她們之前在肝膽外科，可都是以打雜為主，畢竟都是住院醫，馮玲玲也是剛晉升的，還是入院才三個月，根本沒有獨立做手術的機會。

  至於技術水平，別鬧了，他們早就有了，只不過是僧多粥少，沒有機會而已，如今倒好，武小富直接就給她們機會了，這領導，誰跟著乾沒有幹勁兒啊。

  只不過這日間病房這麼用，人家日間病房的人，不會有意見嗎？

  武小富似乎也是看出了他們的顧慮，「放心，我回頭讓老師牽線搭橋和負責日間門診的老師吃頓飯，喝頓酒，也就沒啥問題了，反正都是給各科室用，給誰不是給。」

  有權力不用，過期作廢，武小富不借於仕輔的名頭為非作歹，但是也得行使點副院長弟子的特權吧，就像是武小富說的，日間病房那裡，給誰用都是用，他們用也合適，規則之內的事情，開個方便之門，他還給日間病房的負責人一個巴結於仕輔的機會。

  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麼不行的。

  武小富現在就十張床，肯定是要主收高精尖病例的，肝癌切除、膽囊癌、胰腺癌這些為主，其他的再考慮，武小富對自己的專家門診，還是有些信心的。

  他現在的名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已經是足夠用了。

  不說是媒體的幫忙，醫院官網的宣傳，武小富這段時間在自己的博客里也是發了不少的東西，積攢了不少的病人，其中不少在武小富的幫助下，已經掛上了明天的號，準備來看病了。

  沒錯，武小富的博客，這個時候，才是開始真正的發力了，千萬級別的粉絲基礎，匯聚而來的病人數量何其龐大啊，或許這些粉絲不是病人團體，但是他們的身邊病人呢？

  現階段，那麼多醫生，都開始在自媒體上亮相，真以為就只是傳播醫療知識嗎？

  聽到武小富這麼說，馮玲玲和尤娜自然是沒有什麼顧慮了。

  「我們都聽老大的。」

  (本章完)